林景阳震惊父母有这样的变化,他和父母的关系僵持了□□年,现在愿意深入的了解他们所处的工作,并给予理解与支持。
这种突然间的改变是林景阳连想都不敢想的。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乔寻和父母之间简单的沟通。
他侧头过去想看乔寻。
乔寻低着头,红色的长卷发略过她的侧脸,遮挡了她的神情。
可纵然是遮挡,依旧能看清掉落下晶莹的泪珠。
他没有说话,手悄然才桌下伸过去,握住乔寻的手。
乔寻才适时的停住了哭泣,她悄然擦去眼角的泪,抬头继续吃着火锅。
晚饭过后,林景阳带着乔寻去院子里散步:“上一次来,光顾着带你上楼参观,没有带你来院子里看。”
黄昏还在,一整片金灿灿的日落散满了雕塑和喷泉,定时开放的浇花池,水渍花洒绕着绿植一圈一圈地喷洒,笼成一片水雾。
淡淡的小彩虹挂枝头,青葱繁密的绿植挂着经营的水珠。
乔寻和林景阳两人并肩走着。
乔寻感受着突如其来家庭的温暖,产生了很多自我怀疑,他们的生活让他展示了一个家庭该有的温馨,可卑劣如她配得上这么美好的东西吗?
她低声问道:“林景阳,是不是如果我和你结婚,我就算是有家了。”
林景阳诧异她说着这样的话,从她破碎的眼神中,看到太多悲伤。
林景阳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紧紧地抱住她。
太多太多的心疼。
她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连家都没有,不过是得到了一点成绩,就灰溜溜的想要往上够,够不属于她的温暖,够不属于她的高度。
“好像,在你们的眼中,我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我并不……”
林景阳少见地打断她说话:“错了,乔寻,你的逻辑错了。”
“乔寻,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你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才会呈现一个很好的形象。”
乔寻犹豫:“可是……”
林景阳强硬地反驳:“没有可是。乔寻,你到底在质疑自己什么?你值得被爱,被呵护,被人一遍遍的夸赞,你天生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貌似是是如此林景阳好像从来不会嫌弃她家里那点破事,把乔寻当成一个单独的个体。
她的好与坏,与她的家庭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家庭的苦难铸造了她如今的坚韧,而是她本就坚韧,才能度过家庭的苦难。
“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
“我希望倘若我们之间结婚,结婚的本质是为了爱,而不是依靠。”
“互相扶持,互相依靠固然重要,但结婚要是因为爱,只能是因为爱。”
林景阳一字一顿,一板一眼地认真的向乔寻解释着。
乔寻心地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击中。
她像是没骨头一样,下巴靠在林景阳的肩上,语气都软了下来,带着撒娇的尾音:“好。”
林景阳把她揽得更紧了。
两人又在外散步了好一会,才回去。
一进屋他们就看见家里来的客人。
温轻和司杭见两人回来,连忙起身问好:“乔寻姐,好久不见。”
林母递上水果,指责温轻:“你说你这什么时候能改改称呼?明明是同龄人,叫乔寻一声姐,都把她叫老了。”
虽这话是对着温轻说,可就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点林景阳和乔寻。
乔寻被这么一点,脸热了,耳根也红了。
温轻双手递上自己的请帖说道:“乔寻,这是我的男朋友司杭,我们在下个星期举办婚礼,请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
乔寻看过去,那一位高大的男生,穿着远近闻名的奢牌,蓄着一头短发,古铜色皮肤,略显刚毅的面容,他宛若青春中被追捧的少年,眼下全是轻快,莫名给乔寻一种又一派吊儿郎当的做派。
司杭伸出手握手,并且隆重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你好,我是温轻的未婚夫司杭。”
乔寻笑得答应下:“恭喜呀。”
林景阳问:“不是上个月才来发过请帖吗?”
温轻:“这不是听说乔寻姐在,特地再来发一次。”
林景阳:“我微信和你说一声的功夫,何必把他再带过来,尽折腾。”
司杭也知晓,这其中点的是他,他立刻反驳道:“你没对象的时候像个花狐狸绕在温轻的身边,我能不折腾吗?你现在都有对象了,我才会不折腾呢。”
林景阳向乔寻解释着:“这司杭每回都当我会和他抢温轻一样,从高中开始就这样,每回见都闹,闹了好久,真是怕见他了。”
温轻笑:“我还记得,高中那会,我哥也闹,只是每次喊闹的这么明目张胆,还放弃了保送名额,就为了略行约定,最后还是上庆大。”
司杭笑说:“你们俩是高中开始的事呀,早说嘛,我也不用那么防着咱哥。”
林景阳:“……”
咱哥?
要不是知道他私底下那些说法,他差点就信了。
司杭忍不住的炫耀:“你们是高中开始,我和温轻可是从小就认识,修成正果。”
“轻轻就是我命定的老婆,¥%#@……”
司杭一旦开启自己和温轻的恋爱话题,一张嘴就说个没完。
“嘘。”温轻轻声比了一下噤声,及时打住了司杭的喋喋不休,别在这个时候当显眼包。
温轻和司杭的婚礼很盛大,乔寻抬头就看见满天飞舞的花瓣,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空旷的草地上,架起的舞台,轻快的音乐,白洁的婚纱。
司杭一袭黑西服,严肃地站在台上,少了平时那派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经得不像话。
随着音乐缓缓流淌,温轻一袭白裙出场,她一步一顿坚定地走向司杭。
司杭似着急一般,攥着手,往前走了两步。他很着急,又往前挪了两步,就想快一点,近一点,一刻都不想等。
“传统的婚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