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鬼,徐仙爷的神药里大抵是掺了东西的。
宋忍冬记得,这徐仙爷背后靠着的就是魔教,他是加了魔教秘药,原书中并没有过多描述秘药,所以她也不清楚该如何配置解药。
原书中的杜怀夕仅仅只是将这些加了料的天仙子全数毁掉,他不懂药理,只能用内力一点点地驱走镇民体内残余的药,但这种办法太慢也太耗他的内力,就算是杜怀夕内力足够深厚也经不起这样消耗。
而且这秘药在后面也使了很多绊子,她得尽快把它的配方研制出来,才能对症解毒。
杜怀夕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断了她的神思。
“嗯?”
“你的脖子需要上药。”
杜怀夕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个膏药放在桌子上,宋忍冬忍不住朝他腰际看了看,这里面是不是藏了个乾坤袋。
杜怀夕点上烛火,搬来铜镜,宋忍冬一点点地抹着膏药,指尖颤抖,抹完后还得将脖颈处包上一层绢帛。
第二日她顶着这副惨样吓了小牧一跳,忙伸手指着脖子问她怎么了。
宋忍冬笑着冲他摇摇头。
“没事,我们待会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小牧犹豫着,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门口,宋忍冬心知他还是个孩子,同父母分别自然是不习惯的,忍不住叹息着。
他那父母夜半爬来索命,他却浑然不知。
“你父母这几日都不在镇上,姐姐待会回来先把你送回你邻居那里,等你父母回来再来接你好吗?”
她说得极温柔,诚恳的双眸极具迷惑性,小牧顺着意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他父母就在他的隔壁被绑着。
昨晚杜怀夕等她包扎完后,就拎着两人到了隔壁歇息。
他们今日打算和徐仙爷打个照面,两人并肩行于街上,只有偶尔几人在街上匆匆走过。
很快,杜怀夕发觉了一件事——宋忍冬似乎不大认路,就算手中拿着图纸,却频频走错。
在她第四次拐弯拐进死胡同的时候,杜怀夕忍不住揪着她的后领,将人拉回正道上。
“宋姑娘,要不还是我来领路吧。”
宋忍冬的耳尖通红着,她确实是个路痴,原先靠手机上的导航,哪怕目的地在一公里内,也要开个实景导航。
上回去买东西,店门在二楼,她硬是在一楼转了大半天,还在想怎么自己就在点上,却找不到。
庙堂的门口乌泱泱地挤着一群人,都是来求神药的,众人熙熙攘攘却不见徐仙爷真容。
宋忍冬和杜怀夕站在外围,听着里头的人七嘴八舌地交谈着,大多都是在说这神药有多灵验,一个个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宋忍冬皱着眉,他们之中有些人一说话就容易喘不上气,面色通红,手需得时时抚着心口,应该是服用神药不久的人,正是精神过分亢奋的阶段。
此时,庙堂里走出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手上还拿着拂尘,眯着眼掠过众人,一副高深莫测的做派,他身旁分别站着两位劲装玄衣,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看着下面的人群。
杜怀夕一眼便看出那两人都是练家子,只觉得那佩剑怎么看怎么眼熟。
当然眼熟,那是魔教弟子的佩剑,他十年前闯进人家窝里的时候一连挑了五六个堂口,满地都是掉落的佩剑。
众人见徐仙爷露面,顿时焦躁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银两钱袋。
徐仙爷环顾四周,嘴里念念有词,颇有做派地喃了两句听不清的经文,才将人一个个地引进门。
杜怀夕和宋忍冬排在最后面,见前头的人一个个都捧着一个油纸包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等到他俩进去,却被那两个看守的家伙给拦了下来。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徐仙爷笑眯眯地捋着他那老鼠须,眼中的精光闪烁,似是要从这两人身上扒下一层皮。
“在下听闻徐仙爷有一神药,慕名前来求药。”
杜怀夕拱手作揖,宋忍冬跟着微微屈身。
“哦?来求仙问药,老夫观你面向红润,脚步稳健,那你是为何而来?”
杜怀夕看了眼身侧的宋忍冬,她会意。
“是为小妹求药。”
宋忍冬咳了两声,她之前大半辈子都是病秧子,最是知道怎么拿捏这个度,捂着心口,双肩沉着,眉头微蹙,凄凄地望着座上的徐仙爷,短短两三秒就将一个长年染病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她一旁的杜怀夕微微挑眉,暗自为她的表演赞叹。
徐仙爷上来就要他们供出一些献给神君的俸禄,才能拿到神药。
“这神药,需得心诚。”
他着重地咬着后两个字,宋忍冬看向度怀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拿银子。
她可是身无分文,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杜怀夕下山前把自己埋在后院里的钱财都给挖出来了,她可全都看见了。
杜怀夕不着痕迹地白了一眼,真是空手套白狼,这钱又不是天上飘下来的,都是他十年前得的,这才下山,处处都花钱。
十年前的杜怀夕定然想不到十年后会因为钱财费心。
他不情不愿地抽出银子,放到铜盆里,想着等一锅端了这里定要把钱都拿回来。
徐仙爷见他们出手干脆,猜想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立刻就眉开眼笑,示意身侧之人双手奉上油纸包。
“容在下多嘴一句,这东西,真的能治百病吗?”
杜怀夕掂了掂油纸包,有些怀疑地看向那人。
徐仙爷笑了两声。
“那定然是的。”
“小女听别人说,您还有让人得道升天的法子。”
徐仙爷的顿了一下,声音忽地低下来。
“这可是老夫多年的心血,生人得道飞升,点石成金,自后便能过得比神仙还自在,什么都不用愁。”
他在说时,身后还不断地散出些烟气,在庙堂金灿灿的壁画反衬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金光。
宋忍冬面上惊叹,内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