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便装,又拿些路上的吃食,林雨凝这才动身前去。
高耸的枯树旁,林雨凝只能拿着树叉一点一点试探着雪地的厚度向前。
“你确定这里有你说的银杏叶子吗?”
不怪她这样问,只是她已经找了整整四个小时了,连个影儿都没有。
林雨凝内心暗想着,这破系统难道真的耍她的?
回去非得扒了它的皮,不,毛衣!
【宿主别骂我,我听得到,】
林雨凝道:“听得到就赶紧说,到底在哪儿,要是骗我的,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宿主再往前一着便能寻到了,且勿前功尽弃。】
有了保证,林雨凝前边带路的步伐又快了些。
沿着雪地又走了将近几百米,连经转折处,终于看到了一排的银杏树。
林雨凝也有些激动,没想到这地方竟然有那么多的银杏树叶,这下开店,甚至传播叶雕都有了着落。
瞧见一旁粗壮的银杏树,原本林雨凝想着把那片最大的菩提叶给摘下。
林雨凝踮起脚刚触摸到叶子,脚下却传来松软的触感。
当即,林雨凝便跳了起来,这荒山野岭的,让人慎得慌。
直至脚下那松软的东西发出一声闷哼,林雨凝才发觉过来似乎是个人。
待林雨凝扒开草丛,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浮现眼前。
男人面容英俊,强劲有力的肌肉蓄势待发,额前几缕散懒的碎发贴合在完美的脸上。
又仰面看了看一旁陡峭的山崖,应该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一般百姓是断不可能来这荒山野岭之地的,况且眼前这男人身着虽说朴素,可是那衣物布料哪儿是寻常百姓消费得起的。
林雨凝在心里权衡利弊,救他,或许能给刚刚立足的自己带来帮助,反之也可能召来杀生之祸。
这人什么身份都还不知道,如今也只能将人带回去再做打算。
林雨凝随即找来杏树上柔软的树皮编做麻绳,这才做了个简易拉床把男人放在上面拉走。
直至日暮黄昏才到家。
……
三日后。
“母亲,他还没醒吗?”
林雨凝细问陈玉晴,又把手上的树叶放在支架上晾晒。
陈玉晴接过女儿手上的刀具,轻手帮忙修剪一些根茎较大的叶子,:“还在里头睡着,打算如何处理他?”
面对女儿突然带回来的男人,作为母亲,陈玉晴眼里充满了担忧,如若是寻常百姓便罢了,可是从那人的衣着来看即便不是王公贵族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就怕好心办了坏事。
林雨凝心里也纳闷,都昏睡几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按理说不应当啊,自己还忙前忙后为他找来上好的郎中照看。
屋内,
日光透过薄纱柔和地映入室内。
床上裹满纱布的男人手指轻动,手腕上被割裂的伤口还在往白布上渗血。
随着男人俊美眉间微颤,薄如蝉翼的唇角也发出一声轻哼,他缓缓睁开了眼。
沈卿尘手指紧绷,面对着陌生的环境,眉头轻皱,心里满是困惑。
屋内的陈设虽说简结却干净清爽,床头还摆了些树叶制作的画册。
沈卿尘抬了抬手,试图挣扎起来。
林雨凝刚进屋,便瞧见男人挣扎起来,连忙跑上去制止:“别动!大夫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是想要我再花一次钱怎的,我可没钱给你花了。”
沈卿尘没回话,只是定睛看着这突然闯入房内的女子。
女子一身青衫,飘散的长发编着麻辫用一支银簪束于耳后,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温婉,反倒是多了份不拘束的洒脱。
林雨凝见对方没回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便问:“怎么?有什么疑惑?我的误工费,人工费,医药费还没跟你算呢。”
沈卿尘耳根有些微红道:“我的衣物呢?”
林雨凝没回话,只是见对面那俊美如画,眉宇间充满着凌厉狂野的大男人竟露出一副羞涩模样。
顿时,多出了一丝逗他的恶趣味。
“怎么,你个大男人还怕我看你不成。”
沈卿尘微怔开口:“哼,无耻。”
没想到,看着
说完,便扭头看了别处,脸上却是多了丝红晕。
林雨凝见状,也收了收逗他的心:“放心,是城中的男大夫帮你换的,衣服我给你洗了挂外边晒着,算你二十两罢了。”
沈卿尘闻言,脸上多了丝囊中羞涩的窘迫。
对面的林雨凝自然也知道沈卿尘目前的处境,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也是闹他的罢了。
给他换了个干净的被褥,又给他检查了番伤口,先前那破绽模糊的血肉已经开始结痂愈合。
检查完,这才发现沈卿尘这强劲有力的体格,自己正愁没有劳动力,这下不就有现成的了。
沈卿尘被她这看得有些面红耳赤,挪了挪身子,:“你想干什么?”
林雨凝说:“放心,我不要你做什么,就帮我几天忙,算是抵了你欠我的钱。”
虽说是做苦力,但也不是什么劳重的活计。
日子在细碎的时间中逝去。
店铺的装修也快接近尾声,只是可惜了钱包却愈来愈扁,林雨凝除了制作叶雕工艺品的间隙其他时间也没闲着。
先是把从前的店铺重新翻新打理了一番,装饰出优雅别致的清新风格,好在有沈卿尘在帮忙跑前跑后,倒是事半功倍了。
为了提高店铺名声,又寻来了城里最好的讯人,让他们在城中迅速扩散自己要开设叶雕工艺铺子的消息。
城中百姓对于这林家又重操旧业充满了好奇,落败后的林家又将会以怎样的姿态重新归来。
一来二去的,每日在林雨凝店铺前观望的人便已不计其数,不管是店铺的装修风格也好,还是每日摆出来的那些叶雕作品。
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稀奇玩意儿。
店铺还没开业,名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