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戏份,真不知羞啊! 作为冤屈者,应该是我哭才对啊。 杨帆却不晓得。 此时段志玄虽然有演的成分,但心里那是真的很委屈。 不说儿子段瓘被杨帆砍了一条手臂,如今即将要被发配三千里。 更何况另一个寄予厚望的儿子也被废,作为父母哪能不心疼? 更主要的是,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杨帆所赐。 突然见到这个罪魁祸首,当然嫉恨交加。 仇人见面当然分外眼红。 想要李二陛下狠狠的打杨帆的脸面,为他出心头的一股恶气,段志玄当然要哭得伤心一些,让李二陛下多一些同情心。 当初想要除掉杨帆,只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大将军之位。 谁曾料想,刺杀不成,反而连累了儿子,好歹他也是一军主将,如今儿子接二连三被杨帆弄成残废,跟杀了他有何区别? 段志玄自从成为高高在上的国公爷,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这时候脸面什么的,反正都已经被杨帆狠狠的剥了一层,剩下的一星半点干脆也不要了。 只要能弄杨帆,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脸面,所以才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在李二陛下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段志玄这么一顿惊天动地的大哭,真让杨帆有些懵,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也跟着跪下大哭? 哭,倒没什么,关键是杨帆哭不出来啊! 特么的,虽然算到段志玄会搞幺蛾子,但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什么事都是你段家先挑起来的,还有脸在李二陛下面前嚎啕大哭? 但是杨帆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段志玄这么一哭,便让人觉得是处在了弱势一方,很容易得到同情分。 更何况李二陛下本来就是一个念旧之人。 万般无奈之下,杨帆也只得跟着跪下,唔唔干嚎了几嗓子。 人家一个国公爷,都几十岁的人了都不怕羞,杨帆才十几岁怕个毛呀! 于是乎,一个国公爷,一个侯爷,在甘露殿内一时间哭声震天。 房玄龄和李绩坐在侧面,很清楚的见到杨帆一边嚎嚎干哭,一边使劲儿的揉着眼睛。 可惜眼睛都揉红了,却也没见掉下半滴眼泪来。 本来不言苟笑的李绩也实在是憋不住,只好抬手捂住了脸,他真怕笑出声来。 长孙无忌则是嘴角抽了抽,杨帆这小子也实在不要脸了! 人家段志玄是儿子被废才哭出声来,你小子蹭什么热闹啊? 正哭泣的段志玄也被杨帆这番操作惊掉了下巴,一时间反而忘记了哭泣。 真没想到,其他算计不到这小子,现在连装可怜也比不上,心头真是窝火的很! 萧瑀几人则是一脸懵逼,几人刚刚被李二陛下叫到这里,还不了解情况。 难道是看两人比惨吗? 看着下面跪着卖惨的两个家伙,李二陛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把他这甘露殿当成哭丧的地方? 实在是太晦气了! 顿时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怒吒道:“杨帆你还要不要脸了,人家褒国公的儿子让你废了,而你屁事没有,又有何冤屈在朕面前痛哭流涕?” “况且,登闻鼓岂是能随便敲的,如果今天不给朕一个说法,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朕的刀锋利。” 杨帆止住哭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得,被发现了咱也不装了! 爱咋地就咋地。 不过脸色该装还是要装,于是抬起头来,委屈的说道:“陛下,非是微臣想要教训褒国公的公子,实在是段瓒做得太过。” “微臣真没想到作为拱卫京城的左卫领军,段瓒在未得到圣旨的情况下,居然敢在京城内纵兵,这已触犯了大唐律,按律当诛!” “况且,段大郎率领手下擅自包围微臣之府邸,将微臣的护卫打伤,要不是微臣还有几分武艺,可能被那帮家伙给打死了。” “段瓒仗着自己左卫将军的身份,恃强凌弱,想要将微臣往死里弄,微臣眼看就要活不成了,怎能不奋力反抗?” “不过微臣仍然谨记大唐律法,并不敢全力施为,甚至还先警告对方几次。” “可是段瓒家世显耀又有兵权在手,微臣一个文官,又没有祖辈荫护,唯恐被打死,只能奋力反抗。” “在惊慌失措之下,哪知一个不小心砍掉了对方一条腿。” “真没想到褒国公是非不分,又是如此护犊子,反而反咬一口诬陷于微臣。” “一想到这儿,微臣就心惊胆战,不得不敲响登闻鼓,请陛下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陛下英名神武,乃是干古名君,应该不会因与褒国公的私情而治臣之罪吧?” 李靖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忽然发现杨帆这小子一身都是优点,就说这口才,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刚刚之所以帮着小子一把,是觉得这小子在军事上的建树不错,想为帝国留一个好苗子。 哪知道这小子自己都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简直就是一个鬼才。 而段志玄则彻底傻眼了。 这小子屁事没有,却把自己说的凄惨无比,实在是太狡猾了。 更主要的是,这小子拿住了李二陛下的命脉。 直接说如果李二陛下要治他的罪则是因为与自己的私情。 如此一来,李二陛下哪敢在维护他段家。 正想出言反驳,却见李二陛下沉声喝道:“好了,既然你敲响了登闻鼓,此事的是非曲直便由三司会审。” “朕已把三司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