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眼睛乌熘熘的盯着杨帆,想要看他被捉弄时懊恼的糗样。 更何况,好久没看到长乐公主这么活泼自在了,她当然不会阻止。 杨帆没好气地道:“一点提示都没有,谁能够猜得到?” 说着,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长孙冲,要知道这家伙一直对爱莲说这首诗一直耿耿于怀。” 可随即又摇了摇头。 直到几人来到吴王李恪的庄园,杨帆也不知道是谁。 吴王府这是一个占地巨大的宅院,其间格局采用的是唐时最流行的建筑风格。 由正门入内,分别排列着大门、亭、中堂、后院和正寝。 东西两厢各有三处廊坊,尤其是那个后花园更是宽达十余亩,可以想象百花盛开的场景。 这的确是个休闲度假的好所在,李恪这个皇子的确会享受 若能有地皮,在骊山上不妨也建造一个,好像这里好像还有温泉来着。 吴王府的管事引着杨帆几人穿庭过院,来到一处阁楼前,恭敬说道:“王爷尚在接待客人,请几位暂于此雅阁稍歇息。” 话毕,管事便转身离去,几人坐下来,捧着茶盏静静等待。 很快,吴王李恪当先入内,俏面眉飞色舞,显得满面春风。 “忠义侯终于来了,这几位学子正想请教你呢?” 他身后尚有几人,看见杨帆的时候却是神情各异。 杨帆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认出了其中的一人,跟随李恪进来的一名男子正是许章。 闻言,显然已经沉不住气,瞅了瞅杨帆,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冷哼一声道:“哼,忠义侯驾子真大,居然敢让吴王殿下等候,真以为会几首诗词就敢如此放肆?” 李恪面色一沉,呵斥道:“许公子,忠义侯乃是本王的妹夫,请你慎言!” 许章面色一僵,闭嘴不语。 这位吴王殿下还是如此不给面子,那就不要怪他了,难怪他的老爹转投太子殿下 杨帆澹笑着看了许章一眼,暗自摇头。 看一个人的说话,就能看到一个人境界的高低,看他身边的朋友就能有数。 跟谁在他后面的几人就能看出是一丘之貉。 作为许敬宗的儿子,真是有些丢他老爹的脸。 许敬宗虽然阴险狡诈,但是眼镜很毒辣。 前世凭着自己的站队,为武则天重用,而许章显然眼界实在太浅,也难怪最终被他父亲留放。 最重要的是,许章作为今年的科举考生,如此得罪杨帆,不管是说明什么原因,实在是太鲁莽了。 不说许章的能力并不比杨帆强,与李恪的关系也比杨帆差多了。 不过看着不嫌事大的长乐,杨帆有些郁闷。 要知道,长乐公主可是以闲名着称,如今怎么会成为傲娇小女生? 以长乐公主和杨帆的关系,不应该是统一阵线上的人。 现在杨帆被许章几人找茬,不是应该同仇敌铠么? 许章不是笨蛋,一听李恪的话,便知道他是想维护杨帆,自己惹这位不满了。 可是既然决定找茬,当然不能道歉,只得讪讪道:“吴王殿下,若是忠义侯不能自证清白,何德何能担当得起科举考试?” 当初被杨帆在望月楼拍拍打脸,一首‘明月几时有’直接让杨帆出尽的风头。 如今有人撑腰,许章当然不能放弃。 话都已经说了这么明白,李恪当然你不能再维护,只能把决定权交给杨帆。 见到李恪的态度,许章面露欣喜恨声说道:“忠义侯,你若真是有才,不妨作一首佳作出来。” “如你能得到大家的认同,许某佩服,可千万别弄那些见不得台面的市井油诗,凭地惹人耻笑!” 对于上次的经历,让许章深恶痛绝,直接将他们许就的名声彻底撕碎。 自从上次惨败以后,他辛辛苦苦攻读诗书,所为何来? 还不是一朝高中,能够平步青云,重新恢复家门的荣耀! 好不容易想通过攀上吴王李恪这颗大树,只消得能辅左李恪承继大统,那他就是从龙之臣,立不世之功! 可李恪并不鸟他许家,因此只能转头太子门下,甚至不惜被世家利用。 当然,最可恨的就是杨帆,因为杨帆将他最最依仗的声望,彻底击溃! 他如何不恨,简直就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无路可走的许章知道,只要把杨帆击垮,才能挽回他许家的声誉,可他如此跟一个冉冉升起的未来帝婿作对? 李恪问道:“忠义侯是否真有什么佳作?本王也想听听。” 高阳讷讷不语,这三哥没法说啊! 居然如此明显的资敌。 杨帆可以无视许章,却不能反驳李恪,斜睨着许章说道:“许兄真的要某再作一首?” 许章咬着牙,恨声说道:“忠义侯不敢吗?” 若不是有李恪在场,许章恨不得直接掀了桌子! 当然,就算李恪不在他也不敢,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论诗词文学比起杨帆那不是他的长处,论起拳脚,更打不过杨帆。 他所的依仗不过是他身后的几人。 杨帆略微点头,痛快得道歉:“许兄,既然你看不上市井打油诗,那么在下便从善如流,如你所愿,作一首正儿八经的打油诗,让你心服口服。” 这句话说得却让在座诸人都哭笑不得,这么捉弄人,真的好么。 “噗呲……咳咳咳!” 却是高阳公主期待看杨帆牛哄哄捉弄人的表现,低头喝了一口茶。 却被杨帆这句话逗得笑喷了出来,把茶水呛进鼻腔,咳得很厉害,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