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得像是鸡啄米似的。 见此情景,长乐公主咯咯一笑,揶揄道:“你看,便是小兕子都知道你的行事风格,万年县公果真威名远扬啊!” 知道长乐公主不会特意提起此事,杨帆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不知公主殿下可否明示,是不是有什么人想要找某的麻烦?” 长乐公主略感惊异:“您不知道此次聚会有什么人?” 杨帆有些莫名其妙:“我应该知道?” 长乐公主这才莞尔一笑:“本宫还以为妹妹早就告诉你此次聚会有什么人呢!” “今天虽然是六月十九,但其实逛庙会只是一个说辞罢了,今天的主角是魏王李泰宴请一批才子!” 杨帆脑子更迷湖了! 自从吐蕃归来,自己与这位魏王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难道是魏王宴请的这些人想找自己麻烦? 杨帆有些想不通:“这些人与我有何纠葛?” “何止纠葛?你们之间称为生死仇敌也不为过。”长乐公主抚着洁白的额头有些无语。 杨帆顿时好奇得不行:“殿下,您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谁?说来听听,我先估摸一下,看看斗不斗得过他们,要是斗不过,我就先走了!” 长乐公主听得有趣,笑骂道:“县公真会说笑,男儿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对方很厉害,故意为难,也没有必要如此害怕吧!” 杨帆翻个了白眼,说道:“你当我傻啊,明知斗不过,当然是转头跑掉,我可没有受虐的爱好。” “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我岂不真成棒槌了!” 长乐公主直接怔住。 如此没节操、没气概、没廉耻的话,杨帆也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简直是绝无仅有。 想想其他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即使丢掉性命也会死撑着,只有杨帆…… 这位县公的做法可真有些与众不同呢! 不过,长乐公主不仅没有看轻,反而赞叹:“万年县公果乃真君子也,胸怀就是坦荡。” 杨帆没好气道:“公主殿下可不要把微臣捧的这么高,摔下来会死人的。” “况且,当君子可不长命,某还是当真小人来得畅快,殿下赶紧说说,到底的是什么事儿得罪了那些人?” 长乐公咯咯一笑,俏皮说道:“你猜猜?” 小兕子也觉得姐姐难为杨帆很有趣,捂嘴直笑,大眼睛乌熘熘的盯着杨帆,想要看他如何解围。 在她看来,长乐姐姐学识广阔,而且十分聪慧,虽然平时看起来秀美惠中,但其实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 而杨帆这个姐夫更是无所不能,她真想看看两人谁能更胜一筹。 什么提示也没有,杨帆哪能猜得到,有些气恼:“一点提示都没有,我哪里能猜得到……” 说着,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江南来的人……”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魏王李泰身后站着的大多是江南士族。 他所接待的人不是江南来的人是什么? 更何况,前些天李二陛下把漳州、泉州等地划归为高阳公主的封地。 其实明眼人就知道,这些地方其实就是给杨帆的。 毕竟,高阳公主可是嫁给杨帆。 在外人看来,杨帆从李泰手中夺过富饶的江南之地。 不说李泰同不同意,那里的世家大族也不会轻易改变效忠的对象。 本来李泰和他们合作相对融洽,杨帆这个‘外人’却横插一脚,这些名门大族能够忍得住才怪,一定会派人前来长安商议对策。 听到杨帆的话,长乐公主佩服的不行。 她惊讶于杨帆的思维敏捷,一点线索没有,居然能够猜到,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见自己的姐姐吃瘪,晋阳公主拍手道:“姐夫真是太厉害了!四哥请的人正是从江南来的呢!姐夫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小公主的崇拜,杨帆更显得意,牛气哄哄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某随便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见杨帆居然在小孩子面前装逼,长乐公主噗嗤一笑,如花似玉的笑脸迸发出万丈光芒。 凉亭外盛开的鲜花也在这笑颜中暗澹了几分。 一时间,几人谈笑晏晏,其乐融融。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家三口饮茶作乐呢! 瞬间,杨帆与长乐公主之间的最后一丝隔阂好像烟云一般消散了!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 长孙冲一马当先,急不可耐的闯进了凉亭。 看着长乐公主与杨帆有说有笑,让长孙冲更显气愤。 长乐公主嫁给他好几年,可从来没有如此和颜悦色的对他呢! 如今两人和离还没有多久,长乐公主便与杨帆嘻笑颜开,差点没让长孙冲气得吐血。 越想越气,长孙冲阴阳怪气地道:“人言万年县公性格木讷,是一个棒槌,以我看来,实则是一个花丛高手嘛!” “公主殿下,杨帆这种人,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只会花言巧语,与这样的人相处,岂不辱了你的身份?” 对于长孙冲的突然到来,杨帆有些意外。 看了看长乐公主,这位公主殿下也是一脸懵。 正想回怼之时,却见廊道尚有三四人在后面,正焦急的赶往这边。 看到长孙冲与杨帆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时杨帆才发现,来人正是李承乾和李泰,落在最后面的是高阳公主。 很显然,高阳公主也听到了长孙冲对杨帆说的话,刚停下脚步,便娇声怒斥道:“长孙公子这么说本宫的夫婿,是怀疑本宫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