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位皇帝的心意。 作为皇帝的特务头子,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 若皇帝真有一点损伤,他这个百骑首领可就得脑袋搬家。 看来,只能找杨帆来劝戒这位皇帝了! 很快,李君羡就把李二陛下的决定告诉了杨帆。 这几天杨帆一直待在长乐公主的骊山行宫内,听到这消息,杨帆焦急如焚的求见李二陛下。 李二居然想以身犯险把那些人全一网打尽,这家伙简直是太自负了! 若是真出现什么纰漏,那麻烦可大了。 对于李淳风的观天之术,杨帆还是很认同的。 既然天象显示紫微星暗澹,虽然不想相信迷信,但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还是要敬畏的。 杨帆急匆匆来到李二的行宫,也许躺了好几天,李二陛下并没有躺在床上。 只是在行宫外面的禁卫增加了许多,没有李君羡的许可,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本来就有些焦燥,见到杨帆,李二陛下张口便问道:“你这小子把小兕子带来骊山,不去陪她来这里干嘛?” 要说杨帆这几天也是很苦逼的,因为有了小兕子这个拖油瓶,长乐和高阳公主几女整天睡在一起,杨帆想偷腥也不可能。 本来还想借此次骊山之行把长乐公主拿下,看来要泡汤了! 虽然很郁闷,但杨帆还恭恭敬敬的站在李二陛下面前,并未如同以往一般随意,而是严肃的说道:“陛下,微臣让您装病,只是想麻痹对手,让他们露出马脚,如今既然找到了幕后之人,为何不立即将他们拿下进行审问,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李二陛下一边看着书,一边喝着茶,头也不抬,说道:“朕已有计较,你刚刚成亲,就不要管了!” “多去陪陪丽质她们吧,年后下江南,你可能要好久都没能见到她们了。” 闻言,杨帆却是巍然不动,不过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见杨帆毫无动静,李二陛下抬起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说着,又拿起桌上的情报看了起来。 半晌过后,再抬起头,却见杨帆还没有离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鼓胀太阳穴,这混小子可真拧啊! 只得再次说道:“你小子放心,朕身经百战,岂会怕那些跳梁小丑?” “他们一起跳出来才好呢,正好杀一儆百,也好让你在江南可以大展身手,防止那些世家明目张胆从中作梗。” 杨帆没有理会皇帝的“好意”,微微挺直了背嵴,毫无畏惧的与李二陛下对视。 “陛下,微臣想问一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帆脸上一贯懒散无所谓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郑重和严肃。 杨帆如此严肃,李二还真有些不习惯,这哪像无法无天的棒槌啊? 当然,李二陛下也想听听杨帆想说什么:“但讲无妨!” 杨帆脸色肃然,一脸正气的说道:“都说陛下爱兵如子,可现在看来,陛下并不把士兵当做自己的子民啊?更不用说……” 听到杨帆如此混不吝的话,李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脑子,紧接着,便有一股怒气在胸中爆裂开来。 “朕征战天下数十年,每次兵卒有损伤,朕都恨不得以身代之,每每梦醒时分,常常因为梦见逝去的泽袍而夙夜难寐。” “每一次征战,朕冲锋在前,士兵伤残,也在战后尽力医治,死亡的士兵家属也给予极高的抚恤,自古以来,何曾有过如朕这般对待士兵的皇帝?” “也正因为知道得来的江山是用泽袍的性命换来的,朕登基十几年来,时时刻刻将百姓摆在心头,无时无刻鞭策自己戒骄戒躁。” “你竟敢持宠而骄,居然在朕面前大言不惭,可知你这一句话,等同于将朕对士兵的体恤轻易抹杀,真当朕的刀子不利否,当真不敢斩你的脑袋?” 李二陛下越说生气,愤然起身来到杨帆跟前,指着杨帆的鼻子破囗大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杨帆脸上。 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幕后之人,就已经令李二陛下烦躁不已。 本来想将计就计引蛇出动,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好让这些叛逆全都伏诛。 哪想杨帆这个混蛋敢在他的面前挑拨自己与士卒的关系,岂不是将朕多年来维持的形象贬低的一文不值? 简直是岂有此理,真是把李二陛下气炸了! 面对李二陛下杀气腾腾的愤怒目光,杨帆有些心惊胆战。 皇帝生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杨帆从来没有见到李二陛下发这么大的火,即使以前也硬刚过皇帝。 但以往李二陛下在杨帆面前发火,大抵是因为杨帆喜欢惹是生非,那种怒火是有限度的,并不会产生杀气。 但是现在完全不同! 看着李二陛下发红的眼珠子,杨帆知道,自己的话语触及到了李二陛下的逆鳞。 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下一刻还真有可能吹了自己脑袋! 天子一怒,赤地千里,真不是吓唬人的。 大唐最有权势之人,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怒火,足以使人心胆俱裂。 杨帆咬着牙后座,勉力抵御着来自李二陛下的巨大威压,但并不退缩,反而问道: “那么微臣想问陛下,为何知道了幕后之人,您还要以身犯险留在骊山行宫,您是否已有所预感,甚至心里已有定论,那些人绝对会做出谋逆之事?” “一旦那些人狗急跳墙,必然会出大乱子,到时候损伤的可是最底层的兵卒啊……您配得上爱兵如子么?” 杨帆言辞凿凿,脸上神情不变。 本来一腔怒火的李二陛下被这话堵得死死的。 他突然明白,杨帆为何作死一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