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若不为了名声,又何必力争上游努力拼搏?” “若万年县公当真有真才实学,又何必害怕区区谣言?如今正好有机会自证清白,县公应当挺身而出,以诗词为自己辩驳。” “否则天下皆言其无耻抄袭是为了讨好公主殿下,众口铄金,不仅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更会有损皇室的声誉。” 话音刚落,许敬宗便拍掌叫好:“驸马说的不错,更何况如今只是一个行酒令,属于游戏之作,殿下又何必急于为杨帆辩解?” 看着许敬宗,李承乾心里涌起一阵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这位仕林中的名士本来是想投靠在他麾下的,可惜这家伙功利性太盛,所以想敲打一番。 然而许敬宗转头便与韦贵妃走得很近,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然不是值得信赖之人。 但不管怎么样,李承乾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不禁让他有些怀疑,这些人真就那么不看好他这个太子? 许敬宗说完,其实也有些后悔,毕竟现在的李承乾还是太子。 如今明目张胆针对杨帆,也是因为杨帆下江南必然会动到江南士族的利益。 作为江南士族的代表之一,他有义务把杨帆的名声搞臭,让杨帆在江南寸步难行,这样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但如今李承乾力保杨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太子不被李二陛下所喜,太子之位也及及可危,所以才导致许敬宗转投韦贵妃。 但并不代表许敬宗会全力支持韦贵妃的儿子。 作为投资者,遍布撒网才是最聪明的,许敬宗可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可是面对杨帆,他却是满腔的嫉恨,怎么也压制不住! 毕竟,要不是杨帆,他的大儿子许章也不会惨死。 如今有一个打击杨帆的机会,许敬宗当然不想错过。 对于许敬宗几人的心思,杨帆不以为意,反而低眉垂首不停喝着酒,他并不在意自己在士林中的名声。 只要底层百姓念着自己的好就行,又何必去士林争好名声干什么? 只是杨帆有些想不通,自己明明不想与这些人起冲突,为何他们处处针对? 难道就因为自己要下江南开辟航道组建海运衙门? 一旦自己在江南立足成功,这些人就不怕老子秋后算账? 杨帆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谁爱说你就随便说,难道哥们还怕这点谣言? 然而高阳公主却不干了,只见这位公主殿下俏脸紧绷,脆生生说道:“几位请慎言,你们口口声声说夫君没有真才实学,却不知坊间有几人在说,又有几人在传?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以你们几人的智慧和见识,怎能如此无知?” 此言一出,韦贵妃面色涨红,愤怒的瞪着这个丝毫不给她颜面的‘女儿’。 见状,李二陛下装模作样的喝斥道:“漱儿,不赶紧给你姨娘道歉?” 可高阳公主却视而不见,梗着脖子一副不忿的神情。 李二陛下只好不再言语,以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过,小兕子却瞪着大眼睛看着杨帆,奶声奶气的问道:“姐夫,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聊的人?明明姐夫很有才华。” “况且,您还是今年科举的状元呢,怎么会有人说你没有真才实学呢?简直眼瞎了!” 闻言,众人无不面色古怪的看着许敬宗几人! 对呀,大家都差点忘了,杨帆可是科举考试的状元,考的还是最难的科目。 因为杨帆其他方面的成就,反而忽略了状元这个头衔。 正当许敬宗几人有些无地自容的时候,晋阳公主再次说道:“姐夫,既然他们说你没才华,是抄袭的,那姐夫就跟他们行酒令,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兕子相信你一定能够赢的,” “呵呵呵,就按咱小公主说的。”杨帆抬手揉了揉晋阳公主的头发,笑着答应。 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杨帆还真不忍拒绝。 不过,杨帆的动作却惹得小兕子主一阵不快:“哎呀!姐夫,你怎么又摸兜子的头,都说了,兕子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姐夫只要给我讲好听的故事,倒也可以让你摸一下!” 这话让众人不禁苑尔,原来讲故事就可以摸头,这位公主殿下也太没追求了! 杨帆却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既然公主殿下如此信任微臣,那微臣岂敢不从?不就是行酒令么?” “对于那些平庸之人来说,殚思竭虑也不一定有好的诗句,但是对于某来说,那根本就不叫事儿!” “公主殿下等着,等微臣让他们见识见识天才与凡人的区别,诗词而已,比讲故事还简单。” 对于杨帆牛皮哄哄样子,韦贵妃差点气死,一直保持着微笑也有些僵硬。 许敬宗更是老脸一红,这个混球,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啪啪打脸。 谢文举和王敬直有些坐不住了! 诗词比讲故事还简单,这不是指桑骂槐说他们无能,太损了! 但是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看法,杨帆如此嚣张,并不是真的有才学,而是虚张声势。 毕竟这小子才十七八岁,即使从小读书,也不可能出口成章。 更何况,有固定框架的行酒令,可不仅仅是有才学就能行的。 没有相应的积累,根本不可能作出应景的诗词。 听到此处,李二便笑嘻嘻的说道:“朕又能见到你小子的墨宝,难得啊!来人,速速请来文房四宝。” 杨帆谦虚道:“微臣才学实在有限得很,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墨宝谈不上,不过,涂鸦几个字还是会的。” 李二陛下摆了摆手,虎目似无意间瞥了许敬宗几人一眼:“不管是涂鸦还是墨宝,今日行酒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