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如果朱家的盐场指标问题有什么变故,本公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后会有期!” 说着,策马扬鞭,杨帆一行骏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在杨帆返回华亭县的时候,海盐县朱家却是一片肃然。 朱莱坐于主位之上,看着眼前茶几上的那一封密报,脸上愁眉不展,显得心事重重。 他们朱家可是属于三国时期吴国的四大家族之一。 最早跟从孙权的江东世族代表朱桓,那可是吴国的将军,曾任青州牧,嘉兴侯。 可自从吴国归魏后,他们住家就开始走下坡路。 几百年来,再也没有精彩艳艳的人物出现。 大唐立国以来,朱家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在江南开始布局,隐隐使得家族实力渐渐雄厚。 在整个吴郡地区,也是声明赫赫的世家。 特别是近几年来财富逐渐积累,整个朱家呈兴盛之势,隐隐有赶超江南士族之首萧氏的趋势。 但是朱莱心中有数,哪怕是朱家财力雄厚,暂时也无法撼动萧氏的地位。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朱家在官场上的实力太弱,对萧家根本形不成威胁。 微微叹了一口气,朱莱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凉风徐徐,树叶纷纷下落。 夏日里茂盛的枝叶遮天蔽日,可现在只留下几片黄叶在凉风中瑟瑟飘舞。 如今的朱家就如同这些树木一样。 在夏日里看起来高大挺拔,翠绿的树叶也让这些树木看起来生机勃勃。 可一旦受到了寒风吹拂,这些树木就只能剩下孤零零的躯干,有一种独木难支的感觉。 朱莱郁郁的叹了口气。 官场之上的平步青云,绝非偶然出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才便可以达到。 想要培养一个官场上的人才,需要一个家族世世代代的人脉积累,历经无数族人的努力才能把一个人捧上去。 可惜,自曹魏以来,朱家便一直沉沦不振,甚至在南北朝时有着灭族之危。 好在自隋朝之时,朱家渐渐复起,来得本朝,家业再次兴盛。 虽然财货易取,但功名却委实难得。 这些年朱家后辈陆陆续续也出得几个官员,却不过州府小吏之流,始终上不得台面。 不能在朝堂之上发声,那就不能被视为一个显赫的世家。 如果没有朝堂上的靠山,就随时有着被人取而代之的危险。 现在朱家就面临这样的风险,因为杨帆的强势让朱莱对朱家的未来产生了一丝担忧。 而在朱莱的的对面,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长孙无忌之兄——长孙安业。 案几上的密报正是长孙安业拿过来的,他知道朱莱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里面的内容。 因此,长孙安业并没有催促,而是端然稳坐,轻呷着茶杯中的清茶,神态悠闲,浑然物外。 好半晌后,朱莱才用手指 点了点茶几上的密报,沉声问道:“长孙兄,这个密报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 长孙安业淡淡的看了朱莱一眼,淡然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真的,这可是通过我们长孙家秘密渠道传过来的,而且听说段志玄已经开始启程,可能不用半月便可到达江南。” 朱莱苦笑道:“半月,现在杨帆给我们的时间连十日都不到,等到段志玄到达,黄花菜都凉了。” “如今杨帆四处散布谣言,如果不付清款项,直接上门讨要,谁敢不给呀?” “我听说好多人都已经向大唐皇家银行贷款支付了钱财,请长孙教我,我们朱家要如何应对?” 随着付清尾款的时间越来越少,朱莱也越来越着急。 如果把这么大一笔钱付出去,他朱莱又心又不甘。 如果不付出去,又怕杨帆上门讨要,亦或者收回盐场指标。 一个盐场年入几十万贯的绝利润,连朱莱都看着眼红,遑论其他士族? 毋庸置疑,只要朱莱不付钱,有的是其他人把这个指标买下来。 朱家以盐业为生,如果没有这个指标,那一切都完了,这让朱莱如何不急? 现在江南士族已经被杨帆各个击破,单靠一家一姓之力对抗杨帆,简直就是螳臂挡军。 闻言,长孙安业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之上,感叹道:“杨帆故意向大家施压,就是让江南士族整天提心吊胆。” “此举,乃是杨帆的阳谋,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和他搞出来的贷款,就是想告诉所有的江南士族,想要发展、想要好处,那就跟着他走!” “反之,就是跟他作对,不仅要在海贸之上彻底断绝,便是各种商业也会受到限制,除非你能获取更多的先进技术打破杨帆的垄断,否则,根本没有办法。” 朱莱显然是病急乱投医,似乎对长孙安业依赖颇深,于是急忙问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杨帆搜刮江南士族的财富,再慢慢分化和瓦解江南联盟?若是如此,以后江南谁敢反抗杨帆,岂不让杨帆那小贼的阴谋得逞?” 其实朱莱有些话不好明着说出来。 对于长孙安业这个发配边疆的逃犯,他根本没有多少尊重。 之所以装作敬重的样子,是想长孙安业请长生无忌出手。 毕竟,这个盐场生意朱家势在必得,但朱莱又不想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虽然盐生意很挣钱,可是要付清这么大一笔钱,必将会伤筋动骨,要好几年才会恢复元气。 朱莱可不想这几年白白为杨帆打工。 其实,即使没有盐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