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敏感的问。
“没有,我就是说相对来说,容易受人欺负。好了,困了,还不睡觉啊,明天不还要早起背单词吗?”
说着就躺下了。
肯定是受欺负了吧,农村孩子初到大城市,很多不习惯的,不适应的,会被人叫乡巴佬。受了委屈没地方说。
“姐,你要是受欺负了就跟我说啊,我不能去帮你揍人,我可以帮你骂人,还可以帮你分析。”
“话那么多,风都进来了,你赶紧回你那边去。”
因为她半坐着,肩膀处都漏风,李莲花把人赶走,姐妹谈心环节到此结束。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的时候,大姐也起了,扭扭捏捏的跟着她念单词。
“姐,要不一起吧?”
“我刷牙去了。”
还不好意思呢。
上午,李荷花做题,大姐也拿着她的书过来了,李海龙惊讶不已,大姐都被二姐洗脑了,那以后他更没得出去玩了。
仿佛看到黑暗的未来在朝他招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快做题。”
李海龙的时间表也是她做的,上午做作业,两个小时,下午就做李荷花给他买的资料书,练胡琴,三个小时,晚上练书法。
其余时间都是可以出去玩的,不受拘束,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耀阳做事回来见他们安安静静的看书,欣慰的回去睡了一整天,吃完晚饭又继续睡了。
出殡前一夜,有些人家里喜欢搞一整夜,坐着敲锣打鼓,所以他一回来就是睡觉,一般要睡个两三天才能缓过来。
第二天的时候症状就有好转,可以在吃过早饭后,能聊会天,再去睡觉了,下午也是。
到了晚上,爸爸竟然跟着他们一起烤火了。
李荷花看的出他有话要说,怕打扰到他们看书,一直欲言又止的。
“爸,你还不去睡觉啊。”
“啊,等下去睡,你前天跟你妈吵架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看来他们聊天说到了。
“嗯,是吵了一下,我们下次不敢了。”
李荷花迅速滑跪,先认错了再说。
“你说的有些话也没错,你们胆子小,我和你妈总觉得是天生的,在外面出不得众,别人问个什么,都不敢大声说话。现在社会,这样的人吃不开了。不时兴老实人了,要嘴巴子会说混的开。”李耀阳说。
这是爸爸自己要独当一面在外面感受到的吧。
“因为我们打击你们,所以你们不敢,小心翼翼的?”
“有点关系吧。”竟然是李莲花说的。
“好,我知道了。”
“爸,我不是怪你们。”李荷花看着李耀阳的黑眼圈,于心不忍。
她前生很多次埋怨过自己的父母,埋怨过家庭环境,可李耀阳真的来问她的时候,她却无法说出口了。
“我晓得,以前没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我和你妈也要想想了,你们别觉得爸爸妈妈是老古董就行了。”
“当然不会。”
李荷花想哭,她从来没有想过跟父母沟通,一是因为当时年纪小,不懂,而是觉得跟他们说,他们也不懂。
回想起工作后过年回家,也跟父母吵过几次,李耀阳与外界接触多,接收的新事物更多,思想更开放一点。
也许他们并不是真的完全的老顽固,耐心的交流和沟通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