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寡到极致。
就算有再多的天纵之才死缠烂打,他都没有动心思收徒,至于情爱,再多的莺莺燕燕,都无法勾动他的心。
现在,他居然收徒了,资质还那么的平平无奇……
封沉胥笑了下,道:“已有数月,此次外出便是带她历练。”
哇师尊,你怎么又说谎,小心变长鼻子。
内心的吐槽,搬不出台面。
但,她私自跑出燕飞山,还要靠师尊来捞这件事,也挺登不上台面的。
“原来如此。”二长老一副我懂了我悟了的表情,然后,他转头去监督其他弟子的离开。
另外的大佬们也没有多开口,眼下自然不是纠结封沉胥收徒一事的时候,况且,他怎么收徒,别人也管不着。
大佬们都不再把关注放在这件事上,但不代表弟子们不关注,可他们又能如何?出于种种,心里的万千想法都只能竭力沉积下来,尽管这仅是暂时的。
当事人的苏子冬正在封沉胥旁边站着,努力让自己不跳出来鬼喊。
师尊啊师尊,你成功让我成为了全场焦点,我说我突然有点社恐了,你信吗?
那位黄衣服的女同学,请不要瞪我,快收收你的嫉妒,太明显了。
有太多的目光眼神,而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写满不服。
苏子冬感觉下一秒那些人就要怼上来,跟她打一‘架’了。
美名其曰,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当照己道尊的徒弟。
光是想想就很窒息。
快结束吧这一切。
苏子冬心里沧桑一笑。
有几位大佬看了苏子冬一眼,发现这小姑娘在旁边笑得腼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讨喜。
但落在某些弟子眼里就是,狐狸精装白莲花,怎么看都碍眼。
唐依依悻悻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跟情绪,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有多嫉妒愤恨。
“小师姐,我们快走吧。”旁边的同门小师弟拉起她就想跑。
谁知这唐依依跟个木桩子似的,伫在原地,怎么拽,拉,扯,都一动不动。
小师弟急得满头大汗,就差弯腰下来抗桩子了,而他的小师姐此刻眼里根本没有他,她死死盯着苏子冬,怒火几乎快要变成岩浆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就在小师弟打算来硬的时候,唐依依重重地哼了一声,甩了下头发转身就走。
突然被一把头发扇了巴掌,小师弟懵了,他下意识捂住自己发疼的脸,目视着唐依依逐渐远离的背影。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小师姐,等等我!”
这边,苏子冬依旧面带微笑地站在原地,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与探究。
尤其是张谦宪的,她感觉对方都要震惊到心脏停止跳动了,那个视线更是要把她烧穿。
那个,小张道友啊。
我可没有骗你们哦,我只是说我无门无派,师尊他的确没有门派哦……
“谦宪,你伤得这么重,快走罢。”
在道友的拖扯下,张谦宪离开了菘蓝秘境。
也是这个时候,封沉胥不着痕迹地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然后发现他的徒弟正目不斜视,专注又失魂地直视前方,嘴角在笑,但两眼空空,一副世界怎样都与我无关的态度。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封沉胥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要死不活。
他此刻的情绪是不明白,而苏子冬的情绪就是尖叫扭曲了。
如果苏子冬的心里路程精准播报给他听,他会血压飙升,冷笑想杀人。
那么苏子冬现在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完蛋了,师尊的马甲掉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她,内心在尖叫。
堂堂一个道尊,出门在外,竟然隐藏身份,欺骗小辈,没有一点逼格!
师尊你还敢顶着这张脸见人,不怕人家说吗?
苏子冬只要一想想就觉得窒息。
封沉胥可是以路人的身份来插足她跟张谦筠一事的啊!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很偷偷摸摸,干亏心事的样子!
这下好了,到时候传出去多难听啊。
这么抓马的事……真的好尴尬啊啊啊……!
师尊你为什么不易个容啊,咱一定要这么勇闯天涯吗?
苏子冬心里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
师尊的声誉如果不保了,该怎么救,在线等,急。
“若不是如此,还不知事态会有多严重。”
嗯?什么严重。
苏子冬回过神来,去看诸位大佬,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弟子都走光了,菘蓝秘境只剩下她一个菜鸟跟一群大佬。
哎,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但师尊既然委以重任,那还是认真起来吧。
有大佬认同刚才的那段话,道:“照己此次出山的确出得正是时候,否则待我们来到,恐怕弟子是无一人生还。”
对于他们的庆幸,封沉胥只是微微笑着,当然,如果旁边那道视线能够暗一些,他会微笑得更完美。
封沉胥斜睨了苏子冬一眼,跟方才不同,少女一扫先前的沉闷,正神采奕奕地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崇拜,几乎快要冒出星星来了。
见他看过来,那双杏眼变得更亮更闪。
封沉胥有些阴翳地别开了眼睛,不想再看她。
“弟子已退,我等便进这地藏宫一探究竟罢!”
有大佬说。
封沉胥道:“阵法未定,殿内错综复杂,不能贸然前行,待平复再进不迟。”
说完,他伸手摊开,一样半圆的法器现了形:“这件疆角是我在西殿发现的,诸位且看。”
“疆角?此物怎会在此?!”
大佬们很震惊。
疆角,苏子冬在书上见过。
由上仙肆泊之子的仙体化成,拥有扭转乾坤的非凡之力,是破局之物,更是造灾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