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民女不敢”江念青缓缓道,“此物只是敲门砖,投名状正在路上,民女斗胆以命,请陛下赐五日期限,五日后,一切由陛下定夺。”
他望着这一片湖水,神色沉稳,“五日后,钓条大鱼。”
江念青默默颔首,“谢陛下。”
东湖离江府有段距离,中间恰好要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江念青和新来的奴仆一前一后的聊着。
“所以,你是前半个月才来的?”
“是的小姐。”阿巧轻声道。
江念青:“可你不是应聘的厨子吗?怎么变丫鬟了?”
“丫鬟钱多,并且小姐的住处……离伙房近,晚上要是饿了也能……”阿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念青无奈道,“难怪,近水楼台呗。不过没事,以后咱俩开小灶!”
阿巧虽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点头附和,经过一处拐角时,江念青神色突变,渐渐放慢步子。
巷子拐角处传来阵阵呜咽,断断续续深浅不一,像是一个女子被捂住嘴,奋力挣扎从喉间蹦出的低声呼喊。
那处是商铺和酒楼间的空处,里面大概是个死胡同,堆满了簸箕竹筐和不用的柴火。堆在地上的稻草突然塌了几根,露出一红色的布料,看起来像是女子的衣物。
那女子正上方正跪着个人,他用双膝圈住女子,不间断地对她拳打脚踢。
阿巧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惊叫出声的瞬间被江念青捂紧嘴巴拉在门后,“别出声。”
江念青小声吩咐阿巧去买些挡脸的东西,见阿巧跑远了,又四处环顾看看街上的行人,有些妇人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反而加快脚步离开。
江念青走到拐角处前,打开短棍的盖子,背在身后的手逐渐张开,拇指附上掌心,手掌间浮现一根银针。
她向前几步,一脚踢开那堆竹筐和簸箕。不出所料,那男人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她。
那女子被打得衣衫褴褛,双手被那人禁锢住高高举过头顶,嘴里被塞了布团甚至脖子上被捆上绳子,腿上青紫的伤也暴露无遗。
江念青见那男子正要大骂之际,抬手间将银针射出,正中他的眉心。那女子奋力挣脱逃到一边。
那人只想去追那女子,江念青冲上去就是一脚,这人虽会点武但只是花拳绣腿,几招间江念青便轻松将他制服。
男人趴在地下,江念青单膝压着背部让他动弹不得,这时,阿巧也带着东西赶来,她立刻将买来的东西给那女子戴好,再三确保无人后才揽着她快速离开。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江念青索性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到大街上。
“看什么看!都看什么看!都给我滚!”那男人咒骂间挣扎起身,一个个指着围观的群众,他叫嚣地愈发狂妄,期间嬉笑议论也从未停止。
江念青冷冷站在一旁看他骂了许久,看到他的正脸反倒有些惊喜。
“袁公子,消消气消消气……”匆忙赶来的几人此起彼伏的安抚道。那人挥着拳头就要朝她袭来,江念青绕到背后锢住他的手朝他的尾椎又是一脚。
“你是哪里来的人!这可是刑部大人之子袁柳!”那几个公子哥看着江念青会武,只能互相推搡着弱弱地对她指指点点。
江念青冷冷抬眼,那人闪避着眼神又后退一步。她俯视着脚下之人,半晌过后才佯装震惊,“天哪,你就是当朝刑部之子,户部侍郎的外甥?!天哪天哪?!”
任谁都听得出来,那平淡的语调,听起来像震惊,实际分明就是阴阳怪气。
江念青继续演着,“哎呀,袁公子,小女子眼拙,可是您怎么不起来说呢?”
“你踩着他,他怎么起来。”围着的一个公子默默发言。江念青瞥眼后嫌弃地甩开,袁柳挣扎一会才站起来,恨不得将她杀了解恨。
江念青则上下打量一番,确实,他就是给两次人生为她挡刀的炮灰。
嚣张跋扈,又坏又蠢,且没脑子,果然没变。
“混蛋!混蛋!”袁柳无能怒骂道,本想直接动手,谁知江念青突然半跪下来。
倒也不算跪,而是半蹲着,有衣裙遮挡使得看起来和跪着无异。
这一出反倒让袁柳兴奋起来,他拍打身上的灰尘狂笑几声,扯着江念青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脸色扭曲地笑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念青抬眼,神色淡然,“公子可看见,方才那枚银针?”
袁柳回想起来,方才确实有枚银色的东西朝自己飞来,也不知飞到身上哪个地方。
“小女子命中带煞,能安稳活到今天,身上定得备些东西。”
袁柳的脸愈发扭曲,更加用力地捏着她的下颌,
“当街杀人,辱没的是公子名声。”江念青的声音又低了些,“公子不如忍一忍,待月色将至,便无人在意。”
围观的百姓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围着的世家公子们也探头好奇,只稍过会后,袁柳甩开江念青的脸,猖狂地笑起来;“哈哈哈本公子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今日我就先放过你。”
“兄弟们走!今晚苓月楼喝酒!”那几个公子听了这话,虽一头雾水但也跟着袁柳离开此处。
直到围观人群渐渐散去,江念青才起身,她松松下颌锤着大腿,张望着想寻到阿巧和那女子的踪迹。
不远处的巷子里,阿巧扶着已经晕倒的女子,一脸的哭丧样,“小姐,刚才……刚才……”
“行了。”江念青从腰间解下荷包交给阿巧,神色瞬时变得冰冷,“带她去开间客栈,你不许离开她半步。有事让小厮回来报信。”
“要是她出了事,我就把你的四肢送给你乡下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