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氏部族发动的强烈攻势,惊动了王宫内的白玉龘。 只是,更加令他万分震惊的是,他无意之间,拦截下来的王宫禁军校尉,居然还是个屈氏部族的人。 白玉龘非常的困惑,屈氏部族已经打出了敌对的旗号来,黄石怎么还敢用屈氏部族的人,继续留在王宫之内做禁军校尉。 而禁军校尉的行为,以及他对自己所说出的言辞,更让白玉龘惊愕。 同时,他也能够非常的肯定,屈氏部族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出现在了郢都城内,甚至是在王宫之内的情况,他们同样的非常清楚。 “将军有礼,你们族长这次亲自领兵前来了吗?” 白玉龘内心之中,虽然非常的惊愕,表面之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亲切的向禁军校尉询问道。 校尉言道:“为老族长报仇雪恨,族长定然要亲自前来。此时,他就在城外的大营之中,亲自指挥攻城事宜。” 白玉龘:“城外的战斗动静,突然的激烈起来,是你们的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吧?” 校尉:“正是!族长方才,同时命令军中暗探,进入城内,希望能够见到君上。族长非常想知道,君上此次前来郢都城,是否同为黄石篡位之事?” 校尉丝毫没有隐晦,直白的向白玉龘进行询问,这让他心中一叹。 这种情况,他事先已经有所预料了,只是没有想到,屈氏部族的能力如此的强悍,居然在王宫之内,也有他们的人存在。 这个时候,白玉龘才明白过来,可能自己在进入到郢都城之后,其行踪,对屈氏部族来说,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白玉龘表面之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微微一笑道:“看来屈族长是误会了,在下此时出现在郢都城中,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说着,白玉龘目光直视着禁军统领的眼睛,笑着询问:“你应该知道,此前白天之时,黄石传达下来的命令了吧?” 禁军校尉点点头:“在下确实已经接到了命令,要郢都城内所有臣民,打探寻找封二先生的踪迹。” 白玉龘:“这就是在下此此次,前来风楚国的真实目的。至于屈氏部族和黄石之间的问题,也是在进入到郢都城之后才知道的。贵族老组长屈言谦被害,在下也是在郢都城内才知道的。” 白玉龘的话,似乎在印证禁军自己的猜测,他面部的表情,明显的出现了松弛的状态,随后说话的语态,也较先前柔和了许多。 此前,虽然看上去非常的恭敬,但是任谁都能够,从他生硬的语气之中,听出来对白玉龘抱情绪。 校尉:“君上,末将一定会尽快,将君上此次前来的目的,通报给族长。只是,族长还想让末将询问一下,君上为何突然接受了黄石的邀请,而且还宿住在王宫之中?” 白玉龘:“还是为了封二叔父,据在下探到的消息来看,我的封二叔父,很可能和黄石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关联。此外,也可以直言相告于你,进入到王宫之中,还想要弄清楚,你们老族长屈言谦,到底是怎么被黄石给谋害的。你可以告诉屈昊炎族长,白玉龘虽然无形莽撞,但是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屈氏部族当年对在下的恩泽,玉龘怎能忘怀?” 听到白玉龘后边的这番话,禁军校尉激动起来,心中涌动出一股强烈的暖流来。 校尉躬身向白玉龘一拜:“末将带族长谢过君上,老族长被害的经过,也是我们全族都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白玉龘闻言惊诧:“你们难道,不知道老族长,是如何被害的吗?” 校尉悲愤的摇头:“具体的情况不清楚,只知道是在,黄石呈碣君府邸之中被杀害的。” 这时,突然有一队禁军,驱赶押解着几个内侍,向白玉龘他们这边走来,两人便匆匆的作别。 刚才与屈氏校尉的短暂接触,让白玉龘心中,对黄石的情况,就更加的怀疑了。 屈言谦的死,居然没有任何的遮绝避讳之处,竟是在呈碣君府邸,直接被杀害的。 黄石这样做,不是相当于,直接向屈氏部族挑战吗? 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过愚蠢了,黄石真的这么没有脑子吗? 白玉龘心中,立刻否定了这所有的问题,黄石不可能,连这点脑子都没有的。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还有依仗存在,而且这个依仗,是他认为,即便是屈氏部族打过来,身后的这个依仗,也能够帮助自己解决的。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郢都城的时候,并不会让这里的庶民百姓,感到这是新生一天的美好开始。 城头上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的停下来。 鲜血已经将南城门上下,都洗刷了一遍,犹如给城门,上了一遍色漆一样。 在惊恐之中煎熬了一夜的郢都城庶民百姓,此时依然不敢走出家门一步。 这不仅因为,官府已经明令,不得随意在城内走动。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城门就有可能会被攻破。 王宫的肖临殿内,白玉龘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不远处,两个端着洁具的侍女,苍白的脸颊显露着惴惴不安的恐惧之意。 她们是被昨天晚上的禁军,从不知道那个角落之中,给找到,并在受到一番责罚之后,驱赶到肖临殿来的。 白玉龘边向她们走,边说道:“你们放下就可以了,我自己来。” 两个侍女惶恐的对视一眼,随后见白玉龘已经走到面前,就按照吩咐,将手中的洁具,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之上。 在一阵盈盈的脚步声之中,花烟从另外一个房门内走了出来,看到白玉龘面前的洁具,快步走上前,将一个侍女手中的帛巾接了过来,站在一旁,等着白玉龘。 似乎习惯了花烟如此的行为,白玉龘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将双手深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