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到,斩!”刘辩将桌上令牌扔到地上,下令斩首。 袁绍等人闻言,他们纷纷走到十常侍身后行刑。 此时张让已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先帝在世时他权力滔天,能够与朝上大将军何进分庭抗礼。 可如今新皇上任,眼里已经容不下他,他仰天惨笑,十分不甘道: “先帝啊,既然你儿子容不下我,臣这就去下面陪你!” 话音刚落,袁绍便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旁边的行刑人也跟着一起挥刀,霎时间十多颗人头整齐落地,十常侍无一幸免。 百姓看到如此,无不拍手称快,更有人大喊杀得好! 处决了十常侍后,刘辩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自古以来,宦官掌权都会让朝野衰落。 日后他要将中常侍职位限制在四人,并且不再由宦官专职,以免再出现这种情况。 袁绍放下兵刃,走到监斩台面前抱拳道:“启禀陛下,张让等人均已处斩,请陛下发落!” “你把他们尸身收敛了,再买几副棺木放一起埋葬,你处理完后,带上大将军府的官员来宫里一趟,朕有事宣布。” 刘辩说完,便带上卢植和朱儁先行离去。 袁绍脸色微变,内心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知道刘辩喊他们去皇宫所为何事。 刘辩回到皇宫,正想去崇德殿等待袁绍,何太后突然派人来传话,说太后有事要见,让他去永乐宫相见。 等宫女走后,卢植谨慎道:“陛下,臣有一话不知该不该说。” “尚书大人请说,是不是事关太后?”刘辩已猜到卢植想说什么。 “正是,昨晚陛下以雷霆手段平息十常侍之乱,安抚了何进部属,可也让太后不满,如今太后召见,恐怕是为了此事。” 卢植知道刘辩是个非常听何太后话的人,他担心刘辩应付不了。 “尚书大人无须担心,太后方面朕自会应付,你们在此等候袁绍,朕去去就回。” 刘辩吩咐完,便动身前往永乐宫。 永乐宫是太后寝宫,位于崇德殿北面,距离不算太远。 刘辩来到永乐宫,看到太后正在花园里品茶,几名宫女在身边伺候。 据说花园里的花都是太后所种,可惜此时正值初冬,园内没有半朵花儿,只有一片绿叶。 “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有何吩咐?”刘辩躬身行礼。 “哀家许久没和皇儿畅聊,故今日邀你前来。” 太后挥退了身边宫女,让刘辩在自己身边坐下。 刘辩走过去坐下,他看到何太后穿着雍容华贵,长得眉目如画。 虽说何氏高居太后之位,但她今年也不过三十来岁而已。 刘辩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便宜母亲,以容貌来看,何太后确实是个大美人。 难怪何家屠夫出身,何氏还能被先帝刘宏看中,这美貌确实没得说。 “哀家听说你方才亲自监斩十常侍,此事可真?”何太后突然提及张让之事。 刘辩没有隐瞒,点头承认:“十常侍作恶多端,罪不容诛,朕理应监斩。” “先帝在世时对十常侍尊敬有加,甚至尊称张让为让父,为何你继位后反而对他恨之入骨,要非杀不可,难道你就这么想为大将军何进报仇?” “并非朕要替大将军出头,而是天下百姓对十常侍深恶痛绝,太后深居宫中,不知十常侍恃宠而骄,祸害百姓,若朕不治罪,如何当这一国之君?” 刘辩压根就没想过要为何进报仇,他杀十常侍主要是平息何进部属怒火,以便收归他们。 “可哀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张让等人打点,皇儿于情于理都应该饶恕他们一命,若没有他们,皇儿又如何当上这大汉的皇帝?” 何太后此言已经带着浓厚的责怪之意,甚至有些嘲讽刘辩。 要是没有张让,刘辩也当不上这皇帝,他不应该过河拆桥杀了十常侍,如此做法就是恩将仇报。 刘辩内心愠怒,他本想强硬驳斥何太后无知,但一想到对方是自己这幅身体的亲生母亲,他不忍与其产生隔阂。 毕竟如今他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要是连母亲都讨厌自己,他会十分孤独。 刘辩脸露难色,叹息一声: “家国两难全,若朕不杀他们,天下百姓会痛恨朕,若朕杀了他们,母后会怪罪朕,为了大汉长存,为了天下百姓,朕只能得罪母后了,还请母后责罚!” 刘辩此番肺腑之言,让何太后也为之动容,她没想到刘辩的处境如此困难。 “皇儿言重了,若你是为了家国天下,哀家又如何会怪罪于你,只不过你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心狠手辣,连哀家都对你感到害怕。” “是儿臣不对,让母后受惊,但无论儿臣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母后的孩儿,绝不会做出伤害母后之事。” 刘辩言辞诚恳,他只想与何太后保持真挚的亲情。 何太后看着刘辩的样子,她仿佛再次看到那个总是围着自己转的小孩儿。 她心中顿感温暖,先前所有的不满也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哀家的好皇儿,过来让哀家抱抱你。”何太后张开了双手,拥抱刘辩。 刘辩靠在何太后怀里,感受到对方的呵护,这是母亲对自己孩子才有的爱。 二人互相吐露心声后,他们的隔阂也跟着消除,关系甚至更胜从前。 在历史上,何太后是被董卓毒杀。 刘辩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