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你杀了刺史大人?”一员将领质问道。 “陛下不顾我等生死,将我军安置于城外,以此消耗董卓兵马,丁原不听我劝告,妄图牺牲士兵性命来讨好昏君,我杀了他是为了大家着想!”吕布冷笑道。 “荒谬,我等跟随丁刺史多年,与他出生入死,他岂是这种人!” “我说他是他便是,尔等有何意见?” “吕布,你别以为是丁刺史义子就能肆无忌惮,今日我等便要为刺史大人报仇!” 话音刚落,便有五人拔出兵器,欲要斩杀吕布替丁原报仇。 然吕布毫无惧色,他举剑直刺对方,眨眼之间,便已杀一人。 另外四人见此,连忙挥刀围攻吕布。 吕布以一敌四,仍旧不慌不忙,他右手一阵舞动,尽数施展平生所学剑法。 霎时间,营帐内刀光剑影,杀气惊人,一阵阵“咣当”声此起彼伏。 然而响声只持续了不到数息,营帐内再次安静下来。 吕布掏出一条手帕,擦拭剑上血迹,而在他身边,已经多了五具尸体。 若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地上尸体都是被一剑刺死,没有多余的伤口。 另外三名将领见到如此,都已被吓得面如死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吕布微微抬头,目光看向他们:“你们三个呢,是否也要替丁原报仇?” 那三人哪里还敢替丁原报仇,他们纷纷跪下,表示愿意效忠吕布。 吕布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去整顿兵马,从今往后我等不再为昏君效力,而是为董将军效力!”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残阳笼罩了整个洛阳,远处的山脉仿佛被染成了血色。 直至夜幕降临,董卓依然没有发起进攻,他的兵马在城外数里外安营扎寨,一切都表现得极为平静。 但越是如此,刘辩就越是担忧,因为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他抬头凝望夜空,今夜月亮昏晕,星光稀疏,仿佛连大地都昏睡过去,周围安静得令人害怕。 朱儁抱拳道:“陛下,天色不早了,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刘辩看了一眼远处的营帐,敌人早已融入黑夜中,他什么都看不见。 “朱儁,传朕命令,即使天黑了也要派人值守,不可忽略敌人夜袭的可能。” “是,陛下!”朱儁微微点头。 刘辩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在宿卫的簇拥下返回皇宫。 他刚回到寝宫,便接到何太后传令,让他前往永乐宫。 刘辩听此,顾不得休息,直接去永乐宫见何太后。 宫女将刘辩带到何太后休息的房间,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房内烛光微亮,太后正坐在桌前。 刘辩走了进去,微微欠身行礼:“儿臣给母后行礼。” 何太后听到刘辩声音,她连忙起来将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皇儿终于回来了,哀家已经等你多时。” 刘辩坐了下来,他发现桌上摆了一席佳肴,不禁问道:“太后尚未用膳?” “哀家得知董卓兵马到来,心中甚是担忧洛阳安危,又闻皇儿到前线督战,故此无心吃饭。” “是儿臣没用,让太后担心。” “此事岂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董卓胆大包天,竟敢意图谋反。” 何太后一边说,一边舀了一碗粥给刘辩:“这粥是哀家特意命御厨为皇儿熬制,皇儿得好好尝尝。” 刘辩内心温暖无比,拿起碗筷便开始吃了起来。 何太后看着刘辩略显憔悴的样子,她突然潸然泪下。 刘辩连忙放下碗筷,替她擦拭眼泪:“母后为何突然流泪,莫非是儿臣做错了事?” “皇儿并未做错事,只是哀家替你感到可怜。” “儿臣贵为天下之主,哪里可怜了?”刘辩不解道。 “你虽是天下之主,可也不过十六岁,如此年纪便要承担光复大汉的重任,还要平叛董卓诸多叛军,真是为难你了。” 何太后说着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刘辩看到母亲如此关心自己,他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坦然道: “父皇既然把江山传给儿臣,那儿臣自是不能让他失望,虽然这担子重了点,但大汉江山决不能没落,否则儿臣有何脸面去面对祖宗。” 何太后见刘辩如此成熟,她也倍感欣慰。 “皇儿能有如此想法,那是大汉之福,百姓之福,无论你做何事,母后都会全力支持你。” “母后请放心,如今洛阳虽然有危,但董卓之流不足为惧,朕有把握对付他,绝对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其实刘辩自身没有太大把握,但他如此说道也是为了安慰何太后,以免何太后太过担心。 得到刘辩保证,何太后也终于放下心来。 半个时辰后,刘辩与何太后一起吃完晚饭,用膳结束后,他告辞离去。 刘辩正打算回寝宫休息时,小黄门突然传来急报,说董卓兵马已经发动进攻。 他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当下一愣。 他原以为董卓不会在今日攻城,结果恰恰相反,董卓只是没在白天攻城,而是在晚上攻城。 其实在晚上攻城的难度更大,他想不明白董卓会有此着,莫非是为了出其不意? 刘辩带着满腹疑惑,前往城门视察。 当来到城头上时,他发现董卓虽然发动进攻,但对方没有攻城,而是攻打驻扎于城外的并州军。 “陛下,大事不妙,董卓对丁原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