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走到马腾面前坐下,一股凉风从门口吹进来,桌上的油灯被吹得左摇右摆。 他们的影子也如同烛光一样,一闪一现,令人捉摸不透。 “马将军,实不相瞒,我是想来找人的。”李儒直言道。 “不知你要找何人?” “咱明人不说暗话,刚才我看到洛阳城内出来几个人,他们往你的营寨而去,不知你是否见过?” 马腾脸色平静道:“李主簿看错了,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客人来访,况且晚上城门紧闭,里面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更别说人了。” 李儒细看,发现马腾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又道:“或许是我看错了,我就怕天子派人来扰乱军心,若真有外人来,还请马将军告知。” “李儒,你无需怀疑我,我既然与你军联手,就不会轻易背叛你们,若你怀疑就是在羞辱我。”马腾被李儒的话弄得不是很高兴。 李儒见此,也不再追问,抱拳道:“马将军请息怒,我自是相信你为人,刚才是我多心了,还请见谅。” “哼!”马腾冷哼一声,把头看向一边。 “今日天色不早,马将军请休息,我先行告辞。”李儒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马腾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暗松一口气,刚才荀攸要是走慢一步,一定会被李儒看到。 他不想被董卓怀疑,所以刚才之事要隐瞒,不过他预料李儒此次前来,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看来以后都不能再见天子的人,否则一定会被发现。”马腾暗下决定,下次荀攸再来,他不能再接见。 李儒离开马腾营寨之后,立即回去向董卓汇报。 董卓让李儒坐下,然后问道:“情况如何,可有在马腾那碰到可疑之人?” “回主公,属下并未发现异常。” “怎么可能,巡逻的士兵亲眼看到有人出城,并往马腾营寨方向而去,莫非是他把人藏起来了?” 董卓本来就是多疑的人,现在他已对马腾起疑心,李儒越没有发现异常,他就越怀疑马腾。 “有可能如此,也可能不是,属下刚才当面质问,马腾回答如常。” “哼,既然如此,明日我亲自去问他,势必要从他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李儒却持不同意见:“主公莫要冲动,这样做不仅问不出任何东西,还会惹马腾不满。”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以属下之见,主公应当装作什么都不知,但这段时间要派人监视马腾与韩遂,一旦发现他们与天子有勾结,我们得先下手为强。” “好吧,那就按你所言行动。”董卓决定听从李儒的。 翌日一早,董卓兵马继续攻城。 刘辩仍旧在城楼上督战,看着敌军兵马将至,他下令道:“公达,传我命令,让孔融与陶谦的准备出击!” “是,陛下!”荀攸下去传令。 洛阳东郊,孔融与陶谦的兵马隐藏在树林之中。 为了不被董卓军发现,他们昨晚没有进城,一直在树林里等待刘辩命令。 孔融军中,一员大将在不断徘徊,此人身长七尺七寸,长得浓眉大眼,威风凛凛,他不时抬头望向洛阳,表情颇为焦急。 孔融不禁说道:“子义,你别晃了,再晃我都要看晕了。” “孔太守见谅,敌人攻城,可陛下还不派人通知我等出兵,我心急如焚。” 说话之人名叫太史慈,他本是刘繇部将,因为孔融照顾过他的母亲,所以他对孔融非常感激,此次孔融出兵勤王,他邀请太史慈一同前去。 太史慈听说要到洛阳勤王救驾,他不愿错过立功机会,再加上孔融对自己有恩,他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 一旁的武安国见太史慈急于表现,他不禁嘲讽:“陛下他自有主张,又何须你来着急,我看你是怕别人抢了你的功劳,所以才急着出战。” 武安国是孔融部将,他一直不怎么看得起太史慈,他觉得太史慈根本没有多少本事,要不是为人孝顺,又怎么可能被孔融看重。 “武安国,你此话是何意!?”太史慈见对方嘲讽自己,他莫名火大。 “怎么,被我说穿内心想法,急了是吧?” “哼,战功各凭本事夺取,若你功劳被人抢走,只能说你技不如人!” “好一个狂妄之徒,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是谁技不如人!”武安国火冒三丈,拔出兵器就与太史慈大战三百个回合。 正当二人要动手之时,孔融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尚未出战就先起内讧,这事若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看笑话。” “孔太守说得极是,是我鲁莽了。”太史慈抱拳道歉,不过眼睛仍旧死死盯着武安国。 “主公,这太史慈太嚣张了,若下属不教训他一下,他不知天高地厚。”武安国同样不服输。 “安国,字义怎么说都是自己人,若你们想切磋武艺,也得打败敌人后再比试,如今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主公教训得是。”武安国见孔融维护太史慈,他也不再多说,决定打败董卓后再与其一较高下。 太史慈不想与武安国再起争执,他走到一棵大树脚下坐下,静待消息。 忽然间,他发现一骑快马从洛阳往这边直奔而来。 等对方走近之时,他看到那人身上穿着洛阳士兵服侍,他唰一下便站了起来:“孔太守,洛阳那边派人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走到树林边查看,果然看到一骑快马正往这边赶来。 大伙等了不多时,那骑马之人终于到来。 “孔融听令,陛下传令让你率兵攻打南门韩遂,还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