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待绳子放下后便用绳子绑住篮子,他刚绑好篮子,便当即转身离去,不留下一句话。 高顺看着马超迅速逃跑的身影,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士兵很快就把篮子拉上去,然后将其交给吕布。 吕布接过篮子,将里面的锦盒拿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高顺连忙阻拦道:“等下吕将军,小心锦盒里装了暗器!” 吕布被高顺这么一提醒,他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放在地上,并命令士兵散开,他自己站到锦盒侧边,然后用方天画戟把锦盒打开。 锦盒打开的一瞬间,高顺连忙拿着一块盾牌挡在吕布身前,以防里面会突然发射暗器。 然而想象中的暗器并没有出现,锦盒里没有射出任何东西,众人见此都松了一口气。 吕布放下方天画戟,他快步走去捡起锦盒,仔细检查里面的东西。 但他哑然发现盒子里装的竟是一件粉色的衣服,旁边还摆放着胭脂水粉。 “这是……”吕布将衣服拿出来查看,这下看得更加清楚,这是一件女子穿的衣服,根本不适合他穿! 在这一瞬间,吕布心中闪过无数疑问,然后又很快转变成暴怒,即使他再怎么愚蠢,也能看出对方是故意羞辱他。 “岂有此理,那昏君实在是欺人太甚,他竟然给我送来女人的衣服和胭脂水粉,他这是在羞辱我啊!”吕布气得不行,盛怒之下把衣服撕成碎片。 高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刘辩竟会送来这种东西,这明显是要激怒吕布。 吕布将衣服撕烂后,他又发现锦盒里还有一封信,他拿出来拆开阅读,信里面写着: “三姓家奴吕布,你被马超辱骂也不敢出城迎战,跟女人一样没胆,那干脆就当个女人吧,这衣服和胭脂水粉是朕送给你的厚礼,你可要收下,哈哈哈哈哈!” 刘辩这一封信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可就是这寥寥数语,就足以把吕布气得火冒三千丈了。 “黄口小儿刘辩,实在是欺人太甚,竟说我是没胆的女人,若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吕布实在忍无可忍,将手中信纸撕烂,仿佛这封信纸就是刘辩本人一样,唯有将他撕碎方能一泄心头怒火。 高顺慌忙劝说:“吕将军,还请勿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天子明显是要把你引你出城来。” “哼,我自是知道,可他都已经将我羞辱至此,若我不做出回应,那岂不是要让他人笑话,不仅敌人笑我,我麾下士兵也会瞧不起我!” 吕布用手指了指四周的士兵,这些士兵刚才还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可他一指他们,他们当即移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还请吕将军以大局为重,勿要计较……” “够了高顺,我见你对我忠心耿耿,故此才一再忍让,你若是再多说废话,别怪我无情!” 吕布一把推开高顺,命令士兵打开城门,他要率领并州铁骑出城。 现在并州铁骑只剩下一千四百人,可即使兵力稀少,吕布依然敢出城迎敌。 远处的观战台,刘辩已经看到吕布领兵出城,他大喜道:“哈哈哈哈,朕的激将法果真有效,吕布上当了!” “陛下,还请派我去与之一战!”马超跃跃欲试,他昨日败给吕布,今日想要复仇。 “你无须着急,朕已有所安排,你带领千人骑兵去迎战吕布,只许败不许胜。” “什么!只许败不许胜?!”马超倍感疑惑,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只许败不许胜,朕要你往东北方撤退。”刘辩用手指了指东北面。 “可是陛下,两军交战不应该全力以赴吗,为何要我打败仗……”马超甚是不解,不知道刘辩此举有何用意。 “事情紧急,等大战过后朕自会跟你解释,你只需按朕吩咐去做即可。” “是,陛下……” 马超抱拳领命,其实他很想问一问马腾,刘辩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发现马腾已经不在点将台上,他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前去作战。 在马超走后,刘辩也没有多留,他走下点将台,领着一队人马往东北方而去。 马超骑上战马,带领一千西凉骑兵来到阵前迎战吕布。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吕布一见到马超就来气,他破口大骂: “马超!那昏君竟然还敢派你来与我一战,看来你们军中没大将了,要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来上战场。” 马超也极为聪明,他回嘴道:“皆因对付你太容易,故此陛下才没派其他大将前来,我一人足以对付你,你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狂妄之徒,我今日必取你性命!”吕布拍马直取马超,他昨日见马超颇有天赋,生起了爱才之心。 但今日马超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他,他的愤怒已经来到极点,不会再手下留情。 此时此刻吕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马超碎尸万段! 马超再次对战吕布,他丝毫不慌,举枪迎敌,两人打了不到数个回合,他忽然大喊:“吕布好厉害,我不是对手,弟兄们随我一起撤退!” 他话音刚落,便调转马头逃跑,身后骑兵比他跑得很快,他刚开口这些士兵就已经转身了。 吕布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知道马超不是自己对手,但刚才对方也没有露出明显败势,根本用不着逃跑,当他反应过来之时,马超已经跑出好远。 “黄口小儿别跑,回来吃我一戟吧!”吕布不愿放过马超,带领并州铁骑直追而去。 两支骑兵一前一后往东北方向移动,吕布身边的将领提醒道:“吕将军小心,敌人可能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