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刘辩对陶谦十分了解,使用这办法来逼迫陶谦原谅,要是没有刘辩计谋,张绣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取得陶谦的原谅。 无形之中,张绣对刘辩越发佩服。 陶谦见张绣收回匕首,他也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看着张绣要在自己面前自尽,他可比张绣还慌张。 “张绣,我没想到你有此决心,为了获得我的原谅竟敢在我面前自刎,看来你是真心请罪,你如此诚心,若我不原谅你就说不过去了。” “陶刺史宽宏大量,我感激不尽!”张绣抱拳道。 “我原谅你了,但是在藏霸醒来之后,我希望你能够亲自与他赔罪,不知你可否答应?” “当然可以,到时我一定会亲自上门给藏霸将军赔罪!”张绣点头答应。 “如是甚好,如是甚好。”陶谦连连点头,看张绣也顺眼了许多。 正在此时,里面的郭大夫突然跑出来:“刺史大人,藏霸将军他醒了!” “你说什么?”陶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藏霸将军他醒了!” “藏霸他终于醒了!”陶谦老泪纵横,他连忙进去查看。 张绣犹豫了一下,他也跟着一起进去。 二人很快来到病房,放眼看去,看到藏霸躺在床上,他双眼已经睁开。 陶谦走到床边,握着藏霸的手说道:“宣高,你可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 “我昏迷两天两夜了?”藏霸有些不敢置信,他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没想到昏迷了如此之久。 “对,藏霸将军,你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这几日来刺史大人一直守在你身边,乞求满天神佛保佑你。”郭大夫将这几天的情况告诉藏霸。 藏霸闻言,他想要起来跟陶谦说话,可他刚一有动作,肩膀上的伤便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陶谦赶紧说道:“宣高,你才刚刚醒来,伤还没好,可别乱动,要是再乱动伤口可要裂开了。” “是,属下多谢主公关心。”藏霸点头道,他一连趟了几天,唇干舌燥,连说话的声音都十分沙哑。 郭大夫见状,他连忙出去拿了一壶水和一个碗进来,倒水给藏霸喝。 藏霸一连喝了三大碗水,这才缓解口渴,他刚想躺下休息,哑然发现房内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扭头,这才看清张绣的面容,他当下吓得面如土色:“主公小心,敌将张绣也在此!” “宣高冷静一点,如今张绣他已经不是敌人了。” “他不是敌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藏霸一脸懵,他没听懂陶谦的话,他不过睡了两天,这两天里仿佛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陶谦把张济张绣归顺朝廷,张济亲自上门负荆请罪的事情说了出来。 藏霸听完后,他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说道:“那不就是说,日后张绣不再是我们的敌人了?” “没错,藏霸将军,日后我们便是战场上的战友了。”张绣走到床边,“我今日特意上门负荆请罪,还望藏霸将军能够原谅。” 原本张绣不需要向藏霸赔罪,但因为他答应了陶谦,所以只能这样做。 藏霸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原谅?张绣,你又没做错事,何必向我负荆请罪?” “我……打伤了你,还差点让你失血过多而死,这难道不算得罪你吗?” “你打伤了我,那是因为我们当时是敌人,咱各为其主,拼命厮杀,那是理所应当,如今你能够改邪归正,不再为董卓效力,重新归顺朝廷,报效国家,我也为你感到高兴。” 藏霸的这一番话,让张绣心悦诚服。 原本张绣也只是被迫给藏霸赔罪道歉,他并非发自真心,可如今听完藏霸的这一番话后,他对藏霸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大为感慨: “藏霸将军真英雄也,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张绣必定全力相助!” “张绣,你年纪轻轻就本事过人,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日后前途无量,你我可谓不打不相识,不知你是否介意交我这个朋友?”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等你伤好了后,我要请你喝酒,咱俩好好畅聊一番。” “哈哈哈哈哈,那我就等着你的美酒了。”藏霸爽朗笑道。 陶谦见到自己爱将与张绣化解仇恨,结下情谊,他也十分高兴,他走到张绣身边,亲自为他解下背上的荆条。 “张绣,既然藏霸原谅你了,你也无需再背这些荆条,我给你解下来。”陶谦一边说一边解。 当荆条拿下来的时候,众人看到张绣背上已经满是伤口,鲜血淋漓,虽然都只是皮外伤,但也十分疼痛。 张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直在忍耐,可见其有多硬气。 陶谦说道:“郭大夫,这伤你有办法治疗吗?” “刺史大人放心,这伤看似严重,实则都是皮外伤罢了,很容易医治,且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郭大夫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出去。 没过一会,他又跑了回来,只不过手上多了一瓶药膏,他拔出瓶盖,里面传来一阵浓郁的药香味。 “这瓶药膏是我们医馆特制的金疮药,专门医治各种铁打外伤,疗效奇佳,这位将军只要敷个五六天,伤便能痊愈。” 郭大夫一边说一边把药膏倒在张绣的背上,然后涂抹均匀,再拿来布带把伤口包裹起来。 张绣还以为敷药时会十分疼痛,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不仅一点痛感都没有,还有一股凉意,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可见这药确实有奇效。 郭大夫很快就帮张绣包扎好,他把药膏交给张绣,叮嘱他每晚洗澡后敷药一次。 张绣连连点头,将他的叮嘱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