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听此,将信拿过来,信封上果然写着要将信转交给他们。 “大哥,这是谁写给咱的信,不如打开看一下。”韩遂好奇道。 马腾微微点头,拆开信封查看,信里面写着:“马腾将军,韩遂将军,吾乃山阳太守袁遗,我有要事与二位商议,今晚亥时三刻请在北城门相见。” 信的内容只有短短几句话,可就是这几句话让马腾十分疑惑,他看完后又把信递给韩遂。 韩遂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信的内容,他表情甚是疑惑:“大哥,袁遗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鬼鬼祟祟约我们在晚上见面。” “若他有事要说,大可在今日就说,又何必等到晚上再谈,说明他有意隐瞒公孙瓒和孙坚。” “呵呵,这可就有意思了,看来他们三个也并非铁板一块,都是各怀鬼胎。”韩遂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他顿时觉得有趣起来。 “那我们是去见还是不见,就怕他设有埋伏,会突然发起袭击。” “大哥不必害怕,他约我们在城下见面,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袭击,我们可去见上一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就这么说定了。”马腾点头同意。 这会刚好是亥时一刻,再过两刻钟便到约定时间,马腾与韩遂立即动身前往北门,以免耽误了会面。 两刻钟后,他们刚好赶到北门,他们走上城墙往下查看,只见 “大哥,那个火点应该就是袁遗了。”韩遂指着不远处说道。 二人等了不一会,那火点终于来到城门下。 马腾看到对方只有一人,他也不用过分担心,下令让士兵打开城门,但不用完全打开,只需打开一小半即可。 城门缓缓打开,马腾与韩遂走下去迎接。 外面一人骑着战马进来,他身上披着黑色披风,脸上还带了面罩,看不到他的样子。 那人进来后跳下战马,一直走到马腾与韩遂面前才摘下脸上的面罩。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袁遗。 马腾见袁遗竟然孤身前来,他惊讶道:“袁太守果真有胆色,竟敢单枪匹马来会面,难道就不怕我们对你不利?” 袁遗大笑:“哈哈哈哈,既然我敢孤身前来,说明我相信你们为人。” “好胆量,此地不是说话地方,还请跟我来。”马腾喜欢有胆色的人,他见袁遗颇有胆气,也开始慢慢欣赏对方。 三人很快回到太守府,都坐下后,马腾直言道:“袁太守今日中午才刚来过,此番又来会面,不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救二位将军的。”袁遗将面罩放在桌上,手指不断拍打桌面,双眼观察马腾与韩遂的神色。 韩遂听完之后,他先是不解,然后感到不屑:“袁太守可真会唬人,如今西凉已是我军势力范围,我们有何危险,又如何需要你来救?” “我就知道二位将军不信,你们可知此次陛下让我们率兵前来西凉,到底是为何吗?” “不就是讨伐董卓吗?”马腾毫不犹豫道。 “马将军只说对了一半,陛下确实下达此令,可他暗中还有一个密令,这密令事关二位。” “还请袁太守告知。”马腾好奇道。 “那便是取二位人头回去。”袁遗此言一出,马腾当场面如土色,韩遂的反应倒是较为平淡,仿佛他早已料到。 马腾急问:“袁太守,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所言可真?” “事关重大,我岂敢欺骗二位,若不是见二位多匹是英雄人物,我可不会冒险单独前来。”袁遗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韩遂冷笑:“呵呵,大哥听到了吧,我就说陛下没有你想的如此之好,他根本是把我们视为敌人。” 马腾仍旧不甘心,他又问:“袁太守可有证据证明,否则我难以相信。” “马将军,这可是密令,陛下又怎么可能御笔亲写,你知道我为何要瞒着公孙瓒和孙坚来吗,因为他们也接到了密令,若我不隐瞒行踪,他们岂能放过我。” 袁遗也将此事如实相告,没有半点隐瞒。 马腾听到如此,他已经信了七、八成。 韩遂抱拳感激:“多谢袁太守冒险告知我们秘密,否则我等将会被蒙在鼓里,到死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韩遂此言明显是有意暗讽马腾。 可马腾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他如此相信刘辩,结果刘辩要暗中对付自己,这大大地打击了他的信任。 “大哥,都到这时候你还不醒悟过来,陛下一心想要致你我于死地,你就别再对他忠诚了,愚忠不可取!”韩遂想要骂醒马腾,甚至想给他两巴掌,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你无需再多言,我自有主张。”马腾深吸一口气,虽然此事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但他必须面对,并且还要度过这个难关。 袁遗看到他们终于相信自己,他接着说道:“既然二位相信我所言,那你们可得多注意公孙瓒与孙坚才行,他们可是打算对你们出手了。” “还请袁太守告知那二人想要如何行动。”韩遂此时说话恭敬了许多。 “他们打算继续西行,先把董卓抓住,然后再回头对付二位。” “呵呵,他们想得倒是周到,既然如此,那何不趁他们在对付董卓时,我出兵在背后袭击,这必定可以将他们一举击溃!” 韩遂立马想到应对之策,既然敌人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他又对马腾问道:“大哥,你意为如何,是否已经下定决心出手?” 马腾没有说话,但是坚定地点头,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只能跟着韩遂一起行动,出手对付公孙瓒和孙坚,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韩遂看到马腾终于醒悟,他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