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辩于宫内上早朝。 大殿之内,百官陆续到达,刘辩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众人看到刘辩,纷纷参拜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刘辩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道。 几个官员陆续出来启奏,刘辩处理完后,他正想说退朝。 就在此时,太常马日磾出列道:“陛下,今日司空袁逢并未上朝,不知他为何没来,陛下是否需要派人前去询问?” 众人早就注意到袁逢没来,但他们都以为袁逢只是迟到,一会就来。 现在眼看快要退朝了,他仍旧没有出现,所有人都有些担心,因为这几十年来袁逢没有缺席过早朝。 “诸位爱卿无须等,也无须问了,今日袁逢是不会来了。”刘辩突然改口,“不对,是以后都不会来了。”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 “陛下,这是为何?”马日磾不解道。 “昨日他已经向朕辞官,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朝上官员,而是一介平民。”刘辩这话,再次震惊到众人。 袁逢竟然主动辞官?这是真的吗? 那个权势滔天的老臣,也会有这么一天,他会甘心放弃手中权力? 无数的疑问在众人心头升起,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刘辩袁逢为何辞官,只要是聪明人都能想到,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甚至很有可能是刘辩逼迫袁逢辞官。 先是太傅袁隗,如今又是司空袁逢,刘辩接连出手对付袁家,说明他对袁家已经容忍不下去。 此时不少人偷偷看向袁基,他很有可能成为刘辩的下一个目标。 刘辩看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爱卿是否好奇袁逢为何无缘无故突然辞官?” 一众大臣互相看了一眼,胆子稍大的人都纷纷点头。 “告诉尔等也无妨,你们可还记得董卓祸乱百姓之事,当初朕早已下令让人关闭城门,不得让董卓兵马进城,结果袁逢之子,袁绍与袁术私自开城门放董卓进来,祸害了洛阳百姓,朕昨日向袁逢追究,袁逢羞愧不已,故此辞官替两个儿子恕罪。” 刘辩将昨日发生之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大臣们听完后,不禁响起一片哗然。 有人责怪袁逢教子无方,祸害了洛阳百姓。 有人惋惜袁逢一世英名,最终被两个无能的儿子拖累。 更有人一言不发,在心中责怪刘辩找理由对袁逢发难,分明是有意对付袁家。 刘辩坐在龙椅上,群臣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等他们说了好一会,他才缓缓道:“此事已过,以后朕也不会再追究,至于司空一职暂时空出来,等朕想到可用之人后再任命。” “是,一切听从陛下安排。”众人抱拳道。 早朝就此结束,大臣各自散去,他们对刘辩的敬畏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太傅袁隗,司空袁逢接连被刘辩收拾,现在还有谁是他不敢动的? 大臣们如今都颤颤巍巍,心想日后不能过分高调,以免下一个被收拾的人会是自己。 刘辩尚且不知,他已经在群臣心中留下了阴影。 袁逢辞官的消息很快传到何太后那里,何太后得知后,她的震惊不比朝中大臣少。 “什么!你说你爹已经辞官?”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袁基。 早朝结束后,袁基就偷偷去永乐宫见何太后,袁逢吩咐他一定要亲自完成此事,所以他不敢耽搁。 “是的太后,昨日陛下亲自来袁府拜访,在见完陛下后我爹就辞官了。”袁基将昨日之事告诉对方。 何太后内心已经掀起波澜,她原以为自己有袁逢相助,可以迫使刘辩远离貂蝉,但结果出人意料,刘辩有没有远离貂蝉她不知道,但袁逢因为此事而遭到追究。 何太后可以肯定,要是袁逢没有来向自己献计,他就不会被迫辞官。 “袁基,是哀家害了你爹。”何太后有些愧疚。 “太后千万别这样想,这计谋是我爹所想,太后只是按计谋行事罢了,何错之有。” “不管如何,哀家欠你们袁家一个人情,日后你有事需要帮忙,都可来后宫找哀家。” “是,多谢太后。”袁基心中暗喜,在见完何太后,他便告辞离去。 何太后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发现刘辩的权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受她掌控,一哭二闹这办法她都用上了,结果还是未能使刘辩听话。 刘辩的这种成长,她不知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一个越来越有手段的君皇,对大汉和百姓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一个母亲而言,令她感到有些畏惧和陌生。 “唉,皇儿,哀家只盼你能成为一代明君,其余的哀家不敢再奢求。”何太后微微叹息,眼角泛起一丝泪光。 当天晚上,刘辩正准备回寝宫休息,士兵突然来传报,城门校尉赵融有事求见。 刘辩顾不得休息,立即去大殿接见。 “臣参见陛下。”赵融跪下参拜。 “无须多礼,赵校尉如此之晚还来找朕,有何事要说。”刘辩直问道。 “回禀陛下,今日在关闭城门前,臣发现袁逢和袁隗带着大批下人和物资出城。” “哦?袁逢袁隗带走如此多人,他们难道是要撤出洛阳吗,你可知他们要去哪里?” “臣问了,但他们没说,如今他们尚未走远,陛下是否需要臣派人拦截他们?”赵融觉得此事有些异常,故此连夜跑来向刘辩汇报。 刘辩想了一会,摇头道:“罢了,让他们走吧,袁家离开洛阳算是让朕少了一个敌人。” 没了袁家,刘辩在朝中少了一大阻力,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不会受到袁家阻挠,这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