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飞,你可真能冒领功劳,明明是我抓回来的人,你为何要说是自己抓的,你为了抢夺功劳不择手段,真是个奸诈小人!”严纲直接大骂张飞不是。 张飞气得怒火攻心,他抓住对方衣服厉声道:“严纲,你个无耻之徒竟恶人先告状,我今天就剥了你的皮!”他说完便要动手。 严纲被满脸杀气的张飞吓到,他双手用力推,然而张飞如同一座大山一样,任由他如何推搡都巍然不动。 公孙瓒连忙喝止:“够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刘备也出来拉住张飞:“三弟,别冲动,有事慢慢说!” “可是大哥,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不仅冒领我的功劳,还污蔑我,我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恶气!”张飞气得不行,要不是有刘备子,他现在已经扭断严纲的脖子。 公孙瓒说道:“张飞,你先放了他,再将昨晚之事跟我我说清楚。” 张飞紧咬牙关,强忍怒气,他松开严纲的衣服,将昨晚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最后他又道:“公孙将军,若你不信可以问我大哥二哥,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刘备也道:“伯圭兄,你知道我脾性的,我从来不在你面前说谎,昨晚华雄真是我三弟所抓,还请你信任我们!” “事情确实如此。”关羽也帮张飞说话。 严纲整理了一下衣襟,不服道:“主公,他们三人乃结义兄弟,自是抱成一团,还请主公勿要相信他们,如果真要人证,还得请白马义从作证!” 公孙瓒眉头轻皱,他派人去将白马义从喊来。 不一会,十多个白马义从士兵走进来,公孙瓒直接问道:“昨晚你们都要跟随严纲出战,敌将华雄是由谁俘虏的,尔等如实回答。” 那十几个士兵看了严纲一眼,回道:“华雄是严将军抓的。” “我呸!你们都在说谎,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巴!”张飞一脸凶神恶煞,他又要动手。 这会连刘备都拦不住他,眼看张飞将要得手,一道绿影转瞬即至,原来是关羽出手了,他双手死死抱住张飞,让他无法动弹。 “二哥你干嘛,快放开我!”张飞用力挣扎,可关羽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了。 刘备气得怒喝:“够了三弟!你还要让大哥难堪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大哥跪下求你,你才不闹吗!?” 张飞顿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见刘备满脸失望的样子,他内心感到害怕,低头道:“大哥……我……不闹了,你别气……” “你给我退回来,一切有大哥替你主张。” “是,大哥。”大哥瞪了严纲一眼,然后退回刘备身边。 众人都有些诧异,脾气暴躁的张飞,竟然这么听刘备话,刘备到底给他喝了什么迷药,让他如此顺从。 刘备平复一下情绪,对公孙瓒抱拳道:“伯圭兄,我这三弟虽然脾气暴躁,但他从不说谎,而且昨晚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出战,亲眼目睹华雄被他所擒,还请伯圭兄明鉴!” 公孙瓒有些迷惘,不知如何处置,一个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一个是同门好友,他觉得这两人都不会欺骗自己,可他们说的话截然不同,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营帐内沉默了许久,最终公孙瓒把目光看向孙坚:“孙将军,你认为他们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骗人。” 孙坚猝不及防,此事本来就与他无关,他可不想插手,但对方已经问到脸上,他又不能不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孙坚旁边的程普说道:“公孙将军,在下有一计可以试出他们谁真谁假。” “是何妙计,还请细说。”公孙瓒好奇道。 程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对方身边耳语,大家都很好奇他说了什么。 公孙瓒听完后连连点头,然后对众人道:“诸位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他说完便走出营帐。 程普没有跟着出去,而是走回自己的位置,孙坚忍不住问:“德谋,你跟他说了什么妙计?” “主公莫急,一会你就知道了。”程普卖了个关子。 公孙瓒从中军帐出来后去了另外一个营帐,然后派人去把华雄找来。 不多时,华雄被士兵带到。 公孙瓒看了一眼,他见华雄满脸疲惫,脸色发白,精神萎靡,看着像病秧子一样,哪里还是那个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 华雄看着公孙瓒,疑惑道:“你是何人?” “我是公孙瓒,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你就是公孙瓒!?”华雄上下打量对方,“你把我抓来干嘛?” “我曾闻董卓麾下有一员大将名叫华雄,威震西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公孙冷笑一声,话里充满了嘲讽。 华雄不服道:“我不过是受伤了才显得有狼狈,并且昨晚你们人多欺我人少,否则我又岂会被抓。” “可我听说你交手之人勇冠三军,乃沙场骁将,难道你觉得自己是他对手吗?” “哼,那张飞确实有些本事,论单打独斗我不是他对手,但领兵厮杀可就不一定了,若给我与他一样的士兵,我保准胜他!”华雄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不会轻易认输。 公孙瓒听到华雄说出张飞之名,他再次问道:“你刚才说自己败给了谁?” “张飞,那又如何?”华雄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公孙瓒为何脸色突变。 公孙瓒脸色逐渐冰冷,他不再说话,背起双手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问号的华雄。 中军帐内,大家都在耐心等待,所有人都好奇公孙瓒去了哪里,但只有程普知道。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公孙瓒再次走了进来,严纲刚想说话,但他发现公孙瓒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当下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