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门要刘辩三人跪下道歉。 要皇帝跪下,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即使袁逢和袁隗在汝南权势再大,他们也不敢在刘辩面前这样说话。 张绣与王越怒发冲冠,要不是刘辩让他们别冲动,他们已经把袁门一刀嘎了。 其实刘辩不动手,是因为这里是袁家的地盘,袁门又是袁家的管家,若他死在客栈,袁逢和袁隗一定会追查到底,如此一来他的踪迹就会暴露。 袁家在汝阳耕耘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即使刘辩这个天子到来,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曾把袁逢和袁隗赶出朝廷,他们一定怀恨在心,若是有机会报复,这二人又怎么会错过。 刘辩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冲动行事。 小二把刘辩三人拉到旁边低声道:“三位客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还是照他说的做吧,此人睚眦必报,若你们不跪下求饶,他不会放过你们。” “小二,我这人只跪天地父母,从不跪别人,你可知袁门有什么喜好?”刘辩当然不会跪,他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喜好?”小二想了一下,说道:“他十分爱财,不少人为了见袁家三爷和四爷,都要花钱去巴结他,他私下就敛财不少。” “那就好办了。”刘辩心中有数,他推开小二,走到袁门身前。 “臭小子,想明白了是吧,跪吧,爷我在这看着。”袁门以为刘辩要跪,他抱起双手看戏。 张绣和王越见此,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刘辩嘴角微微抽搐,他强忍着发火的情绪,从怀里拿出一锭黄金放到袁门面前。 袁门是个极其贪财的人,他看到黄金不禁双眼放光:“你这……” “这一锭金算是对你的赔罪,不知这金子能否代替我们道歉?”刘辩用手晃了晃手上黄金。 袁门看得两眼发直,黄金他并非没见过,但那都是袁逢和袁绍他们的,他一个下人哪里用得起这东西,如今见刘辩想要破财消灾,他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行行行,我看你这身打扮也是个有钱人,既然你这么上道,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今日这事就这样算了。” 话还没有说完,袁门就急着把黄金收进怀里,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那我们可以走了?” “走吧走吧!”袁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走到刘辩原本坐的位置坐下。 刘辩带王越和张绣上去客房,并吩咐小二一会把饭菜送上来。 小二看到事情解决,他也松了一大口气,连忙跑去招呼袁门。 进了房间之后,张绣气得想锤烂桌子,要不是刘辩在面前,他必定不顾形象发火。 刘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得了得了,我等不必为了一个小人如此生气。” “陛下,刚才你为何不让我们出手,这般无耻小人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怎么知道天高地厚!”张绣恨得牙痒痒。 “朕想对付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别忘了我等此行目的是什么,若是把他杀了,袁逢和袁隗找上门该如何是好,这里可不是洛阳,他们没有那么好对付。” 刘辩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为了得到赵云,这些小事他都可以忍耐。 王越和张绣见刘辩都能忍,他们身为臣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三人在房内聊了没一会,小二便把饭菜送来,不得不说,这客栈的效率还真是刚刚的,饭菜送上来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刘辩趁机问道:“对了,袁门是否还在楼下?” “在,客官有何吩咐?” “你把这两锭金给他送去,让他上来一趟见我,就说我有要事与之一说。”刘辩又拿了两锭金出来。 小二不知刘辩是何打算,他听话地拿着黄金下楼去找袁门。 等人走了之后,张绣急不可耐道:“陛下为何又给这无耻小人送钱?”他心想刘辩该不会把自己气糊涂了吧。 王越灵机一动,恍然大悟:“我懂了,陛下是想把他骗上来,好让我们把他给宰了!” “原来如此,陛下圣明,我这就去拿刀!”张绣喜出望外,他把挂在墙上的刀拿下来。 刘辩阻止道:“不用拿刀,朕并非要你们杀他,你们别乱动,一会就知道了。” 张绣听到不杀袁门,他表情瞬间失望起来,但皇帝的命令他只能听从。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袁门很快来到楼上,他看见这里的房门开着,便大步进去,果真看到刘辩三人。 “哟呵,你们三个果然在此,这急着送钱给我,是不是有事相求呀?” 袁门能在袁府当管家,也算是个人精了,他见刘辩出手阔绰,便知其身份不凡,并且还有要事求自己,否则如何会拿钱巴结他。 “袁管家聪明,实不相瞒,我等是从洛阳而来,此次来汝阳是为了找人。”刘辩说明来意。 “原来是洛阳的富家公子,我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既然你出手阔绰,我也不难为你,是不是要我帮你找人?”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袁门拿了刘辩这么多钱,他嚣张的脾气也有所收敛。 “我身边这位朋友姓张名绣,他乃当代枪法名家童渊徒弟,此次下山有急事找他师弟赵云,我等打听到赵云来了汝阳,但不知他在何处,听说袁管家在汝阳神通广大,不知能否为我们找到赵云,若是能找到人,在下献上一点小礼,以表感激。” 刘辩说完又从衣服里拿出两锭黄金放桌上,今天他已经拿出五锭黄金给袁门了。 袁门这辈子没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三位有事相求,我出手相助那是理所当然的,此事尽管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