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数十个食客包围过来,想对刘辩动手。 张绣和王越分列刘辩左右,面对如此多人,他们丝毫不慌。 王越更是神情淡定,悠然自得,完全没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只要这些人敢动一下,张绣和王越就会立即出手,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刘辩倒也不怕,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说道:“大胡子,既然你说并非颜善派你偷赵云兵器,那就是说偷兵器是你个人所为了?” “呃……是又如何!”大胡子看了颜善一眼,颜善只是微微点头,他明白对方意思,只好承认。 “袁管家,若你们自己人在汝阳楼窃取他人东西,理应怎么处理?”刘辩问道。 “若查出来是谁干的,理应把东西交还回去,并且断其手脚,将他赶出汝阳楼,永远不能回来!”袁门想也不想便道。 大胡子闻言,他吓得双腿发软,差点没倒下来。 刘辩拍手叫好:“好!那还请袁管家执行家法,这东西是大胡子偷的,他理应受到惩罚!” 袁门见颜善不反对,他还以为大胡子是颜善推出来的替罪羊,于是下令:“来人,将大胡子给我绑起来打断他的手脚!” 周边几个食客互相看了一眼,没人敢动手,因为他们清楚大胡子是颜善的手下,要是对他动手,颜善报复该如何是好。 袁门见没人听自己的命令,他怒了:“反了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连我的命令都不听,还不赶紧给我把人抓起来!” 袁门不仅是袁府管家,在某种程度上汝阳楼也归他管,食客见他再三催促,他们都不敢违抗,当即有几个与颜善关系不是那么好的食客出来去抓大胡子。 大胡子哪里想过自己会是这种下场,他慌忙说道:“等……等会!你们可别动我!” “动你又如何,你都承认东西是你偷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不处置你,那还如何维护袁家的名声。”刘辩故意搬出袁家名声作为威胁。 袁门自是要以袁家为重,他催促食客赶紧把人给绑起来。 几个食客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大胡子给绑好。 大胡子拼命挣扎,但一点用都没有,两个食客将他压在地上,另外一人拿出一条碗口粗的木棍,准备开始动刑。 大胡子眼见自己的手真要被敲断,他不得不大喊:“颜老大快救我,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断手脚!” 刘辩戏谑地看着颜善,他倒要看看此人能忍多久,除非颜善不管大胡子死活,否则绝对出手阻止。 这一次刘辩还真是猜错了,颜善真没打算出手,他沉默地看着大胡子,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下一瞬间,食客的棍棒用力敲在大胡子的手臂上,大胡子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整个汝阳楼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他哪里能料到,颜善为了保住名声竟然真的不顾他的死活,这回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了,眼见食客又要打自己另外一条手臂,他急喊道:“别打了,我给你们老实交代,我什么都招了!” 刘辩闻言,上前一步问道:“你要招什么?” “偷赵云兵器并非我个人所为,而是颜善指使我去干的。”大胡子痛得大汗淋漓,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指证颜善。 颜善脸色微变,他想下令让食客继续动手,但刘辩抢先一步道:“大胡子,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翻自己的说辞?” “那是因为颜善命令我这么做的,只要我承认偷兵器的事与他无关,那他就把我推荐给袁绍,让我当袁绍部下,不用再留在汝阳楼当食客。” 这条计谋是颜善今天早上跟大胡子所说,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颜善竟然不顾他的死活,眼睁睁看他被人打断手脚。 若手脚被断,那他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日后还怎么为袁绍效力,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颜善骗了! 袁门这回把自己给听糊涂了,他低头问:“大胡子,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昨日你说颜善指使你,刚才又说与颜善无关,这会你又改口了,你这人咋这么不老实!” “袁管家,还请信我这次,赵云的兵器是颜善派我去偷的,如今这兵器就在他家里,若我再说谎,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胡子看向颜善的眼色充满了怨毒,他现在恨的不是刘辩,也不是命令打断自己手的袁门,而是欺骗他的颜善! 经此一说,事情总算真相大白,偷赵云兵器的事就是颜善派大胡子干的,此人阴险狡猾,自己做的事让手下背锅,如今手下被人打断手脚也见死不救,不少人都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 那些原本忠心于颜善的人,现在心里也充满了忌惮,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像大胡子一样被舍弃,一个不顾手下死活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人为其忠心卖命。 颜善眼看形势不利于自己,他急了,对拿棍的食客吼道:“你还看着干嘛,还不赶紧动手敲断他的手脚!” 但那个食客一动不动,他根本不听颜善的命令。 颜善的所作所为让他失去了人心,不仅敌人要对付他,就连自己人都不愿与他为伍,可见他有多讨人厌。 刘辩让人为大胡子松绑,然后对袁门说道:“袁管家,这会你知道应该抓谁了吧?” 袁门就算再怎么愚蠢,也知道这会该要抓颜善了,可是颜良就站在那里,他又怎么敢对颜善下手,那不是找死吗。 袁门就愣在那半天,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被石化了一样。 刘辩见此,不禁冷笑:“呵呵,袁家那么大的一个汝阳楼,竟然没有一人敢主持公道,看来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也不过如此!” 刘辩这一番话,令袁门丢脸不已,他为袁家服侍了十几年,这才当上管家一职,并得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