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眼神里闪过惊慌。 确实,不管单怜阳做的多好,在他私心里就是想要将单怜阳拉下马。 换成宗怜城当这个家主。 他就是思想古板,当年要不是万不得已,绝对轮不到单怜阳这个女娃娃坐这个位置,而且还坐了这么多年。 本来他想挑刺的,但是单怜阳就是没错处,甚至让宗家更加辉煌。 人心更是笼络得当,他想找茬都没资格。 大长老脸皮微红道:“家主这是说的什么话,刚才只是我胡说八道,你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最适合坐这个位置!” “可我是个女人。”单怜阳冷眼扫过来,“不可能传宗接代的女人。” 以前大长老时常念叨这句话,可此时面对单怜阳温吞的语调,他却觉得毛骨悚然。 当机立断的道:“男女都一样,根本没有区别,更何况你在这个位置上,根本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就算换成大老爷他们来坐这个位置那也只会带着我们宗家走下坡路。” “你真这么想?” 大长老用力点了下头道:“家主,我也看开了,不执着男女之别,只要是宗家人,是男是女都一样。” 单怜阳可不觉得这个老顽固能看开。 无非就是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 觉得愧疚,此时顺着她的话说罢了。 单怜阳手搭在桌上,懒洋洋的问道:“既然大家都在,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荀蓉母女,有人要给她们求情吗?” “求情?”听到这话,大长老深思了会,问道:“家主,你这次受伤难不成真的是她们母女做的?” 单怜阳抬起眉梢,似乎在听大长老说话。 大长老语气渐渐地低了下去,不由自主的道:“真是她们做的?她们真的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对你下手!” “大长老难不成不知道?”单怜阳漫不经心的语调让人心中一凛。 大长老立即瞪大眼睛道:“家主,你这意思难不成是在说我和她们勾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忠心?我可绝对没做出对不起家主的事!” “……”单怜阳沉默的盯着他,片刻后道:“我也没说,我只是怀疑,毕竟荀蓉在这个家可是和你走的最近,她如今能怕道这个位置上也多亏了你不是。” “家主,我之所以帮她们母女只是觉得她们可怜,绝没有别的心思,你可要相信我!” 单怜阳站起身,沉声道:“信不信的好像都不重要,我会自己亲手查清楚,至于怎么处置荀蓉母女,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对于背叛者,家主想 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更何况她们还想杀了你!” 大长老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道:“这方面家主没必要和我们讨论,你完全有资格自己决定。” 单怜阳走到大长老的身前,渐渐地笑出声。 她似乎很满意大长老这种说法,便道:“平日里你和她亲近,此时事到临头倒也分的清楚,我该说你明智还说该说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长老垂下眸子,认真道:“家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们别无二话,只不过不要牵连无辜之人就好。” 单怜阳叹了口气。 又看了眼天空,似乎在感慨这个家族都是虚与委蛇,没有半点真情。 为了利益,下一刻就能将自己阵营种的人牺牲。 “既然长老们都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之后做的事你们只需要承受着便可。”单怜阳抬起手,往外走,苏婉立即跟过来搀扶住。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大长老才敢抬起手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众人都围了过来。 察觉到大长老浑身瘫软,便搭了把手,扶着人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大长老,这次家主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大长老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了眼外边的 人,最后道:“家主这是要洗清我们宗家心存异心之人,至于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荀蓉母女两人做错事,以家主的性子,她们的性命肯定保不住了。” “这对母女的胆子还真是大,竟然连家主都敢谋害。”有人接过话,试探的道:“大长老,你应该不会为她们求情吧?” 大长老捏了捏手中的拐杖,并没吭声。 片刻后才闭上眼道:“这件事,我倒是想要求情,可家主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是在警告了,若我再打多嘴恐怕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大长老……” 众人唏嘘道:“家主这次也是从鬼门关走了这一趟,自然是不高兴的,我们行事可要万万小心。” …… 苏婉扶着单怜阳到了外边。 单怜阳说什么都想先去小院子,可苏婉没答应,硬是拉着人去吃饭洗漱。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单怜阳又吃了药,这才跟着苏婉上了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她靠在马车上就那么睡了过去,到了目的地都没醒过来,苏婉也没叫她。 只让人守着马车,自己则是进了小院子去和大祭司她们打招呼。 白妖娆很久没见单怜阳了,听 到动静立即就蹦了出来。 “阿婉,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她头发被束起来,一身便利的男装,看起来阳光的很。 白妖娆往外边看了看问道:“你送来的那些姑娘情绪都已经稳定的差不多了,有大祭司开导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还有……衣衣和那个男人都在屋子里头。” “醒了吗?” “醒了一次,但衣衣按照你的吩咐又给打晕了。”白妖娆轻笑出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