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跟在书生身后,只见他穿过长长的巷子,迅速的钻进了隔壁的院子。 苏婉和连衣立即跟上。 那书生警惕的往后面一看,见没有任何人又转回了目光。 咯吱—— 门被推开,书生立即钻了进去,书生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苏婉和连衣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便知道人估计是从里面溜走了。 “有密道。”苏婉和连衣进了屋子里,“好好找找。” 连衣动作很快,从最外边找了书架,又翻动了墙壁,都没听见诡异的声响,就连摆件都很正常。 确实察觉不出哪里有异常。 可人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也绝不可能,苏婉眯起眸子,突然觉得书桌上的摆件不太对劲,她摸了一下笔筒。 思来想去,又没扯动。 她蹲下身,果不其然在桌子下的那一面有一个圆珠子,用手碰了一下,那珠子便开始转动,紧接着书架后的墙壁发出嗡嗡的响声。 很轻微,若不仔细听都察觉不了。 “小心点。”连衣拉住苏婉的手腕,朝她道:“我走前面,恐怕会有暗器。” “好。”苏婉躲在连衣的身后,这种行为已经很自然了,她极度相信连衣,后背和命都愿意交给他,“衣衣 ,当心脚下。” 连衣点头。 密道有很明显的路线痕迹,应该是那书生刚刚走过留下来的,苏婉为了不留下足迹,尽量走的很重合。 好在连衣比较警惕,并未碰到什么机关。 只是让两人比较惊讶的是,这密道底下竟然有很大的空间,走到中间还分了两条路。 左右两个路口都不太一样。 可中间都有脚印,让人判定不出来书生是从哪条路离开的。 “嘘——” 就在这时,苏婉听到异常动静,立即朝连衣使了个眼色,两人贴着墙壁,还以为是来人了,等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任何人的踪迹。 “叽叽!” 苏婉朝声源处看过去,发现竟然是缝隙之中的虫鸣,不仅一只,而是一堆,叽叽喳喳格外吵闹。 心口处的轮回蛊也像是在表达着什么,飞快闪烁。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给她指路。 “右边。”苏婉抬头看向连衣,朝他笃定的点了点头,“我们从右边走,我身体里的蛊虫是这么说的。” “好。”对于苏婉的话,连衣从未怀疑过。 他率先走在最前面,动作极快。 两人一路走到底,到了路的尽头竟然发现这里是一处干枯了的井口, 两人站在底部朝上看。 上面没有蜘蛛网,像是有人经常在这走动,而井顶被盖子盖着,看不到外边是什么景色。 连衣试探的拖动了一下,不敢发出声音。 “弯弯,这里好像是宫内。”连衣眼睛转了转,确定四周没人才闪身出去,转身又将苏婉拉出来,这才将井盖恢复原样。 打量了眼四周,不用连衣说苏婉也看出来了。 的确是皇宫,而且她还挺熟悉,这不就是高太妃的殿外么,此处比较偏僻,大晚上的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隐约间,冷风阵阵,听起来格外恐怖。 两人摸到里头,发现里面的太监宫女都没在守夜,更多的是在隔壁房间里围着炉子吃茶。 “娘娘,出事了。”书生此刻跪在地上,脑袋低垂着,并不敢多说,“后院有人去动过,将那些银钱都拿走了。” 高太妃手指一颤,眼眶绯红的道:“高瑜可有消息了?这几日我都没收到他传过来的信了,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书生摇了摇头道:“属下正在查,不过证据都指向了宗家,太妃,你怎么看?” “宗家?”高太妃想到苏婉给自己治病,眉头死死地拧了拧,“为什么宗家要和我作对,针对我这个 孤家寡人对她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书生道:“娘娘,属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高太妃咳嗽几声,盯着他道:“来都来了,就直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我不喜欢你是知道的。” “公子在外边做的事早就引起民愤了,只不过一直有你和皇上庇护,那些官员不敢查,查出来了也不敢说,可宗家不一样。” 这宗家可是敢直接上场撕人的,也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剩下的话书生并不敢直说。 孩子在母亲眼里,再如何都是最好的,他可还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故意说高太妃不好。 高太妃沉重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那孩子做错了事,可他生来就与众不同,再对他苛责怕是会让他气怒交加。” “他哥有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包括身份,从小到大他不见天日的活着,没有恨我这个母亲我就很开心了。” “现在他做错事,难不成我也要像那些人对他苛责吗?我做不到。” 高太妃锤了锤椅子,虚弱的道:“他只要做的不太过火,我也不想对他下狠心,事情只要过的去,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书生嘴角动了动,想要辩解几句。 他是 真的看不起高太妃这种说法,可人家是太妃,是主子。 他根本没有资格教诲。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憋着。”高太妃瞥了眼书生,又道:“我的事你都清楚,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不是太无趣我都会答应你。” “娘娘,你真的不为那些无辜的姑娘们想一想?”书生低着头,眼神带着怨恨,“那些姑娘也是十几岁的年纪,就这样被公子……” “闭嘴!”高太妃冷眼盯着书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