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子又开始想入非非,诸位属下都不忍直视。 纷纷低下头假装自己很忙,什么都没听见。 奈何萧叶不给他们装傻充愣的机会,直接转身看向几个属下,指着隔壁客栈认真无比的问出声。 “你们说,我和她缘分这么深,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找她一次?”萧叶拖着下巴,犹豫万分的道:“可她看起来并不喜欢我,若是贴上去会不会让她更加厌恶我?” 诸位属下心中腹诽:你自己知道还来问我们,有意思么? 属下们皮笑肉不笑的道:“主子,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强求,比如这姑娘都已经是百里青的未婚妻了,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就是说,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主子没必要单恋一枝花,更何况你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女子没有?” 这些话在往常还是很受用,可今日听着,萧叶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又扭过头看向隔壁客栈,苏婉等人已经进去了,根本看不到人影,萧叶心里不由自主的觉得烦躁,他想看着她。 莫名其妙的想法油然而生。 “该死!”萧叶低咒了一声,脑子里晕乎乎的,“想她干什么,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主子,你在说什么 ?”属下问。 萧叶不耐烦的道:“他们只是未婚夫妻,又还没成亲,更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我和他在一块怎么了?再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 属下们不敢说一句话。 难不成他们要说自己主子这么想是大错特错?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恐怕会受罚。 亦或是,这种事情传到皇室里去,那他们的殿下肯定会没有半点脸面的。 说了的话怕是现在他们就要被殿下给打入“冷宫”了。 “怎么,你们是耳朵聋了?不会说话了?”萧叶见状,呵斥了好几声,最后冷笑道:“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说错了?” 属下们犹豫了会,最后道:“难道没有说错?主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你有了未婚妻却被登徒子惦记,你觉得那登徒子是好是坏?” “砰!” 萧叶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朝说话的属下砸了过去。 他黑着脸,嗓音也是沉的出水:“你看你家主子是那种没有品味的登徒子么?你怎么能将你主子和那些登徒子比较,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心善不会和你们计较?” 不会计较? 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小事都会念叨半天的东西居然会说自己心善不计较。 “主子,我们从不会这么想,我们只是实话实说。”属下们强压住想说实话的嘴,“主子,我们去给你安排吃食和热水。” “滚下去!” 萧叶知道属下们说的是实话,也打消了去找苏婉的念头,不过能知道她住在隔壁也是极好的。 “宗婉啊宗婉,你究竟想帮谁?” …… 与此同时,苏婉进了客栈没有第一时间去联系宇文淮,而是让连衣去四周打探了消息。 自己则和云琅去四处转了转。 云琅明显是来过这里的,对这里部署及其熟悉。 一边走还一边和苏婉介绍。 “阿婉,这个地方你喜欢吗?”云琅突然问。 苏婉不解的道:“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我们来这里是办正事的,云琅,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云琅低下头,突然笑出声:“我自然知道,不然就不会跟你过来。” “幕达会明天什么时候开始?” “你看那边。”云琅指了个方向,努了努嘴:“这里已经开始在做装饰了,你以为这些为什么弄成这样?” 顺着方向看过去,苏婉便看到那边已经挂了许许多多的红色物件。 那红色物件倒不是大红灯笼,而是 刻意染成红色的奇形怪状的玩意,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能肯定的就是,苏婉以前从未见过。 “那是胡厥特有的剪纸,不过这个纸有点特殊,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那种纸,而是兽皮融合起来的物件。” “若非幕达会,他们就不会拿出来。” 云琅叹了口气道:“这东西在胡厥被叫做浩辉,他们也求吉利,不过传到现在,这浩辉也没像以前那般明艳了,反而黯淡了许多。” “哎哟,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对我们胡厥还真是挺了解的。” 突地,旁边有人插了句话。 他有一口纯正流畅的汉话,不过穿着打扮和长相都是胡厥人的模样。 苏婉悄无声息的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阁下难道这点礼仪都不懂?” “这点是我的不是,不过我就走在旁边,想装作没听见也很难,再说了你这位朋友说话声本来就不小,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 胡厥人性子直率,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很容易表现在脸上。 他知道理亏,便介绍道:“我叫沙必忽,对你们中原地区尤其感兴趣,而且我还在中原待过十年,难得在上都碰到远道而来 的客人,不知道可否请你们用膳?” 苏婉看了眼云琅,听他的意思。 沙必忽再接再厉的道:“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在怀念以前在中原的日子,而且方才我贸然打扰,确实有些失礼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中原又怎么不待下去?”云琅对沙必忽没有什么好感,也没觉得他是个坏人。 反正和胡厥人不能深交。 沙必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道:“这说来话长,再说了,人生在世可不是自己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