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侍卫都明白过来。 苏婉这是在拒绝了。 她们对视一眼,又道:“宗姑娘放心,我们会转告主子的,只是今日发生的事,还请宗姑娘不要往外说,毕竟有点丢人。” 云琅冷笑道:“你们觉得丢人我们就不觉得丢人了?赶紧拉你主子下去,身上的酒味也去洗一洗,我们再在这里待一会,你们先下去吧。” “是,我们告退了。” 侍卫们也没有不高兴,对苏婉等人那可真是毕恭毕敬,毕竟萧叶都交代过。 最重要的是,萧叶方才都那么卑躬屈膝,他们做属下的,这腰杆子怎么可能挺的起来啊。 苏婉站在窗户口吹了会风,问道:“忽延琪的人还在吗?” “在右边巷子里。”连衣道。 苏婉没有往那边看,而是将窗户彻底推开:“方才我们和十一殿下把酒言欢的样子,他们应该也看清楚了。” “是。”连衣顿了顿,又道:“甚至还有人回去禀报消息了。” “动作倒是快,就是不知道忽延琪会不会给我们抛橄榄枝。”苏婉手指在窗户边敲了敲,“若是会的话,那海兰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我看不会。”云琅笑着道:“这人应该是忽图兰的人,和忽延琪没有关系。” “你怎么这么肯定?” 云琅道:“以前来过这里,接触过,忽图兰的人比较血腥,隔着这么远我都有点闻得到那股子味道。” 苏婉倒是闻不到,有点诧异:“你鼻子这么厉害?” “并不是鼻子。”云琅耐心解释,“这种血腥味并不是气味,而是眼神和杀意,我方才看到了那人,确实和忽图兰的人如出一辙。” 苏婉应了声,就将窗户拉上。 几人在厢房里待到半夜才出去,游街也刚刚结束,不过这幕达会依旧热闹,没有半点孤寂。 云琅耐心解释道:“幕达会要持续半个月,这彻夜不眠很正常。” “云琅,你了解的未免太多了。” “都这把岁数了,若不了解那才是真的说不过去了。”云琅笑容勉强,又道:“前面有人,应该是忽图兰在拦路。” “唔——” 还不等苏婉说话,连衣就已经拦在两人身前,将两人护在身后。 “你们想做什么?” 黑暗的巷子里,双方在对峙,连衣已经质问出声。 对方也笑,淡淡的道:“你们是宗家人?” “是。”苏婉回应,“忽图兰?” “敢直呼我的名字,你胆子还不小。”忽图兰哈哈大笑,盯着苏婉呵斥出声, “谁给你的胆子!” 苏婉冷笑道:“我姓宗,忽图兰,你难道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忽图兰也笑了:“自然知道,只不过你是小辈,应该没有听说过我的大名吧。” “用不着听说,我并不想知道。”苏婉凉飕飕的道:“将军今日拦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们宋国怎么也来掺和?”忽图兰眯起眼,“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宋国似乎也在内讧,何必来搅和这一池子浑水?” 苏婉道:“家里长辈想要我们出来历练,并不是我想搅和。” “哦?”忽图兰不相信,“单怜阳那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在宋国混的风生水起,怎么还要来胡厥闹腾?” “你们家主想要你做什么,支持哪一方,我还是……” “姑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出来看看长长见识。”苏婉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姑姑让我多认识人,这样以后做点事情也好有门路。” 忽图兰朝前面走了几步。 正好到了有光亮的地方,苏婉看清楚他的长相,眸子眯了眯。 这人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 最重要的是脸颊还有疤痕。 这么冷的天胳膊也漏在外面,上面是纹了 密密麻麻的图腾,应该是胡厥独有的图案,胳膊上更是疤痕遍布。 在胡厥这里,这些疤痕估计是英雄的象征。 忽图兰目光扫过苏婉的脸,嘲讽道:“你们汉人还真是小白脸长相,男人都长得这么白嫩,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道:“要不是你们地理位置好,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能做什么?”苏婉耸了耸肩道:“确实不能做什么,但你们胡厥敢去攻打我们宋国么?你们不敢,将军,你还是莫要口出狂言,以免伤了和气。” 忽图兰脾气向来是暴躁的。 可听苏婉这么说倒也没有生气,他道:“你说的的确对,不过,你方才说你只是来长见识,我并不相信,你是为了谁来的。” “宇文淮?”忽图兰走了几步,“我听说你们和宇文淮有过交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宇文淮已经好几日没有出面,生死未卜。” “要是你为了他来的,不如早点回去,免得在这浪费时间。” 苏婉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宇文淮来的,将军,我们想看看你们胡厥的大好风光,权当散心了。” “呵,小子,你骗别人可以,难不成你还想糊弄我?”忽图兰将手里的弯刀扔在地上。 苏婉有点惊讶道: “将军,你这是什么 意思?” 忽图兰道:“来,我们打一场,我倒要看看你们汉人究竟是不是个真男人。” 真男人? 呵,她还真不是男人,她是女人。 只不过,刚喝了酒苏婉并不想折腾,便挑眉道:“你想跟我打?那你得先赢了我手下,衣衣,不要留情。” 忽图兰皱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