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 可这宗继是个爷们,他碰两下怎么了。 忽延琪讽刺道:“他是汉人,和我们胡厥人不同,少拿你这粗俗的行为和他比较,给我坐好咯,不要乱动。” 金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忽延琪我看你是疯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对一个男人,还汉人,你不是最讨厌汉人?” 不是他诽谤,他是见过忽延琪对汉人的态度的。 要不是他劝着,那汉人都要被忽延琪给玩死了。 忽延琪被拆穿谎言,抬起脚踹在忽延琪的屁股上,冷嗤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是说,你真的想让我和你父亲说声,你想找个女人成亲了?” 金玉张了张嘴道:“哎呦,我只是开个玩笑,用得着动这么大怒气?” 成亲? 一想到成亲之后鸡毛蒜皮的事金玉脑袋就大了,毕竟他父亲那后院的莺莺燕燕的吵闹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与忽延琪虽然玩到一起,但对女人的态度却是两个极端,明明性子不同,却能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友情还真是来之不易。 “呵,闭嘴。”忽延琪翻了个白眼。 苏婉看两人似乎又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立即打断他们,问道:“不知道你找 我有什么事?” “宗公子,我父亲说你是个人才。”忽延琪笑眯眯的给苏婉夹菜,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让我没事的时候和你多相处相处。” 苏婉不屑的道:“可我看小公子不像是听将军话的人。” “怎么,不像?”忽延琪耸了耸肩,又道:“毕竟我名声在外,宗公子怀疑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宗公子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出来我找你所为何事。” 苏婉摆烂道:“不巧,我不知道小公子有什么事找我。” 旁边的金玉差点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可看着忽延琪那神情他愣是喝了一大口水把笑容给憋了回去。 看忽延琪吃瘪简直不要太爽。 “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忽延琪干笑几声。 他脾性改了好多,现在是能忍则忍:“我今日来是想问问宗公子真的要和宇文淮绑在一起么?难道我们忽家不配?”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 没人敢说半句话。 就连大.大咧咧的金玉也都充满惊愕的盯着忽延琪,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肯定是知道忽家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了。 “小公子,你的心思倒是比你父亲大胆的多。”苏婉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目光却 是冰冷一片,“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亦或者给忽图兰将军带来麻烦?” “你觉得我怕?”忽延琪歪头,颇有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更何况这里也没外人,根本不会有人往外传的。” 说着,又看向金玉,那眼神之中分明就是在威胁。 金玉尴尬的笑了笑,抓了抓头发道:“那是自然,我这张嘴可严实了,怎么可能将这些话往外说,再说了……这种话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也脱不了干系。” 闻言,忽延琪笑的更欢乐了。 “你知道就好。”忽延琪拍了拍金玉的肩膀,又看向苏婉道:“宗公子,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清楚。” “清楚是清楚,只不过上次我问了将军,将军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苏婉淡淡的道:“是不是小公子误会你父亲了?” “我父亲真的这么和你说的?” 忽延琪猛地站起身,冷笑道:“不可能,宗公子你肯定是在骗我,若我父亲朕没那方面的想法,又怎么会一直待在上都!” “还带了那么多兵力,说出去谁会相信?” 的确,忽延琪说的没有错。 可上次忽图兰明显暗示过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难不成误会了? 亦 或者忽图兰是不相信她,所以蒙骗了她一些事? “信不信由你,而且这是将军亲口告诉我的,若是你不信,你自己亲口去问你父亲。” 忽延琪在房间里走了两圈。 他心里烦躁的厉害,有些事情在脑子里呼之欲出,甚至还有些东西阴郁的很,让他想不明白。 毕竟苏婉没有道理骗他,所以他父亲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忽延琪心里空落落的。 他可是早就准备好大干一场的。 “不必了。”忽延琪颓废的道:“我相信你的话,宗公子没有骗我的理由,父亲应该有自己的考量,我只是他的儿子,没有资格去插手和多嘴。” 苏婉挑眉道:“小公子,其实不坐上那个位置也挺好,君臣有别,更有无数的麻烦,你父亲的考量是对的。” “呵——” 忽延琪冷笑出声,他斜了眼苏婉道:“君臣有别,君是君,臣是臣,君可以做数不尽的事,可臣子呢?” 臣子被君束缚,想做什么都不能做。 他有野心! 如今到头来野心无法公之于众,简直让他恶心。 忽延琪嗤了声:“怎么了,宗公子说不出话了?都被我说到心坎里了么?”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 小公子的思想挺好的,和我很相符。”苏婉眯着眸子,吃了口菜,“只是有些时候必须要臣服,否则……” “否则会吃大亏的。”金玉将话补上。 他吊儿郎当的道:“我家里人就和我说,反正很多事情能忍则忍,就连我父亲那性子都是一忍再忍,我可不敢和你一样在外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