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外国人都闭嘴了！”
“索菲救了场，莫黎大师一定会好好感谢她的！会不会以身相许啊！”
……
众人叽叽喳喳，全被索菲打动，没人在意身上满是颜料。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莫黎并没有停止画展。画一幅幅挂在墙上，放进保险玻璃中，画展继续进行。
莫黎因为身上太脏，便安排了副手接受媒体采访，介绍画展。
在大多数媒体都在激动地采访画展的时候，有几个外国媒体趁机围住了索菲。索菲一身红色油漆，模样有些狼狈。
“刚才的男人是之前被强制退圈的画手rotty，他最后说你是抄袭狗，请问事情到底如何？”
“你是之前《光彩》的作者索菲小姐，请问你究竟有没有抄袭，如果没有，rotty 为什么要报复？”
“rotty不过是借鉴了你的创意，被开除会籍，强制退圈是否太过严厉？”
“请问你和莫黎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冲出去？”
“你把油漆泼在墙上画画是什么意思？”
“rotty说的那句中国没有艺术只有抄袭，你怎么看？”
记者问题太快，全是英语，索菲一时间听不那么清楚。正在这时，一道棕色身影站在了她旁边。
索菲一侧头，莫黎没穿西装，原本笔挺的衬衫西裤此时沾满颜料，身上比她还要狼狈几分。
众人刚还当莫黎已经离开，没想到莫黎忽然出现，围攻索菲的声音立刻小了。
“桌球联盟应该庆幸rotty已经被退籍，否则今天被控诉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不过他们没有收回工作牌，导致rotty有机可趁，对这次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莫黎声音冷得掉渣，把众记者吓了一跳。
他平时接受采访也非常冷漠，可是现在就算他面无表情，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意了。
莫黎是国际画联的常务理事，对全世界范围内的画家联盟都有评级定级的权利，如果他给桌球联盟评不合格，桌球联盟未来接到的艺术合作订单会大幅度减少。
桌球联盟这下踢到铁板了。
众记者当即也不敢再造次，纷纷闭了嘴。
“有采访找杨佳，索菲小姐不接受采访。”莫黎说罢，转头对索菲道，“我们走吧。”
索菲顿了一下，对着镜头道：“中国遍地都是艺术。任何伤害和侮辱，我们都会将其转化成强而有力的艺术作品，给中伤者迎头痛击。”
说罢，索菲跟着莫黎离开了，众人的目光忍不住追着她的身影，连国外记者都不禁被她震撼。
原本看笑话的几个记者，不约而同地将镜头对准了墙上一幅幅刚才众位画家现场作的画。
索菲被莫黎带到后面的休息室，等秦助笑眯眯地关上门，索菲才后知后觉有点慌，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难堪。
不过，看看莫黎，他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索菲便暗自松口气。
莫黎知道应该让索菲换换衣服，可是他现在心里非常激动。而且，索菲这副模样，俏丽可爱，一点也不丑。
只是，他即使心里再激动，脸上还是做不出什么表情，看起来依旧冷若冰霜，让人不敢靠近。
“谢谢。”莫黎道，“你保住了画展，也保住了我们的颜面，刚才最后的话说得很好。”
“啊……就一时情急，不用在意。”索菲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要什么奖励？”莫黎骨节分明的手推了推无框眼镜。
索菲赶紧道：“教授，不用了……”本来也是我这个恶毒女配害你跟着倒霉的。
“没关系，你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发自内心的，最想要的。”莫黎淡淡笑道。大概是《逆光》？她不是说了想买《逆光》么？
“发自内心的？什么都可以？”索菲愣怔地看向莫黎，双眼忽然闪亮。
莫黎看到索菲亮晶晶的眼神，想起校园网上那个帖子，猛然一愣，微微红了耳朵。
他有些慌乱，心口突突直跳，害怕索菲说出想要跟他交往。他作为前辈，又为人师表，应该一言九鼎，可是要是索菲真的提这个他该怎么拒绝？他刚说了什么都可以……
“就……还是物质的奖励比较好。”莫黎慌张道。
“不要物质的不行么？我有别的想要的……”索菲讨价还价道。
莫黎耳尖红透：“你说出来听听，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莫黎感觉自己心跳得飞快，沾满颜料的手都有点黏腻。
“我能不能不写论文……”索菲委屈巴巴。
莫黎：……
“我不是不想写，我最近要准备期末考试，还要背英语，我真的没时间……”索菲愁苦地抠手指。
莫黎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索菲说的是朋友圈里那条消息，一时无语，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想写就不用写。”
“谢谢教授！你真是好人。”索菲高兴道。
“嗯。”莫黎心头难掩失落。
他担心索菲想跟他交往，可是当索菲真的说了别的，他又忍不住失望。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