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宁菇这才认真看那颗头，模拟勾勒出面孔。纯洁的面容像是开了花，她笑着，眼里欣喜，语调上扬：“啊，真的吗？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何敏敏走近，将牙关瑟瑟发抖的骷髅递给宁菇，“祂还会骗人呢。”
宁菇盯着何敏敏的眼睛。
何敏敏眼睛弯弯，“他说是你杀的他，太好笑啦，宁菇你那时候就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杀人啊。”
宁菇捧着骷髅头仔细看着，里面的火差点熄灭，她低着头，像是在伤感。
“不要难过，虽然你的亲人都没有了，可是，你还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才不是，我不答应！”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从山下传来，巨人白骨露出头，玉叶跳到宁菇身边。
抱着宁菇手臂瞪了何敏敏一眼，“你谁啊？怎么还抢人好朋友。”
宁菇可说了，她才是她唯一的朋友。这个女人眼神不怀好意，指不定是想哄骗宁菇，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宁宁，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玉叶看着宁菇，占有欲满满。
宁菇没有说话。
啊！？她怎么不说话，玉叶内心忐忑。
玉叶不该在这里，宁菇想着，她等会还要杀人呢，被她看见不好。
何敏敏很高兴，甚至对着玉叶挑衅笑了笑，阴阳怪气：“我和宁菇十三岁就认识了，我们一起上学，回家，你是什么人？配跟我比？”
玉叶张嘴，宁菇却抢先开口。
“你们确实不能比，”宁菇抬头，冷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配跟玉叶比。”
何敏敏刚勾起的嘴角，垮下来。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宁菇把玉叶拉到身后，示意她走远点。玉叶爬上白骨肩膀，白骨走到荒坟堆边边坐下。
留下宁菇和何敏敏两人对峙。
宁菇手中灰雾弥漫，骷髅灼烧发出尖叫，“何敏敏快救我！她要杀了我！”
“咔！”
宁菇将骷髅捏成粉碎，大骨头碎渣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宁菇……”何敏敏又找话题准备说什么。
“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杀的吗？”宁菇突然问。
何敏敏反应极大，“是谁！”
纸巾擦干净手，宁菇笑着，养父母一家彻底死绝，何敏敏又找到了，真好。
“是我。”
宁菇笑着，欣喜又坦荡，“你骗我的事情，你妈妈可是全都说了。”
“她们求饶的表情真可笑。”
何敏敏语调轻颤，她看着宁菇，想从她脸上看出欺骗的痕迹，“你在骗我。”
玉叶站在后面，不明所以。
杀了父母？！骗她？什么？
宁菇用怜悯又不屑的眼神看向何敏敏。
也就是这一眼，令何敏敏变得疯狂，“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扔出死神卡牌，拿出卡牌中的旗帜，黑旗飘荡，里面似有鬼哭狼嚎，诡气森森。
何敏敏眼神凶狠，她双手握杆，舞动比她人还高黑旗，旗帆甩出破空声。
灰白幽魂从旗帜钻出，张开利爪，扑向宁菇。
手臂变得干枯，挥手间，天空落下细雨绵绵。水中尸诡群在雨中出现，与众多幽魂纠缠。
宁菇灰雾凝成长刀，一刀划破雨滴刺向何敏敏。
何敏敏举着旗帜闪躲。
召唤的幽魂挡不住宁菇，一刀一个，她死死盯住何敏敏，不会轻易放过。
宁菇变了，何敏敏从未如此感觉过。
她不打了，把师傅让拿的东西拿走。宁菇是个罪人，神民们不会放过她，她会死的很惨。
她等着给她收尸！
何敏敏抓住树后婴儿诡王，挖出婴儿诡眼睛，眼球在她手中变成一座迷你水晶塔。
她把尸体扔到宁菇那边，想恶心她，结果她躲开了。
黄金圆轮在何敏敏身后打开，走之前不忘放狠话，“下次，我会杀了你。”
她拿着水晶塔，心满意足离开。
黑猫从宁菇身体里跃出，只见一个黑影快如闪电，眨眼间就从何敏敏手中叼走水晶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