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浓没再说话。
林乐乐回房间时,她叮嘱了句:“如果以后檀樾问你要我的手机号,第一次和第二次别给他。”
林乐乐疑惑:“檀樾为什么要你手机号?”
“就算要,他应该也是问江漫漫,怎么会找到我这儿?”
江意浓:“北城的号码明天我就注销,我说的是安市那个号。”
“??”林乐乐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知道问不出来,也就不问了,“第一次第二次不能给,也就是说必须第三次才能给?”
江意浓思索着,“至多到第五次。”
林乐乐点头应下,回房间,几分钟后,又出来,望着正喝药的江意浓,“你和檀樾……”
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你该睡了!”
林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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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江意浓养好精神,时隔七年再次敲响江家大门。
江漫漫出差还没回来,江父江崇德和江漫漫妈妈许丽在公司,家里只有佣人。
新来的佣人不认识她,“请问您找谁?
江意浓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径直朝里走。
那佣人想拦,厨房吴阿姨出来,一把抱住了江意浓,“大小姐!”
江意浓笑笑:“吴阿姨,好久不见。”
江奶奶在世时,吴阿姨就在江家了。再次见到江意浓,她很是伤感了一回,拉着江意浓亲切询问。
江意浓跟她寒暄过后,抬脚往三楼走。
吴阿姨欲言又止:“大小姐,您多年不回家,您的房间……”
江意浓心下了然,依旧去了三楼。
奶奶以前说过,整个三楼都是她的,即便不回来住,三楼的房间和东西未经她的允许也不能动。
如今,三楼早已没有了她的半点影子,她的卧室变成空房间,书房成了杂物间。
江意浓进门后,吴阿姨就让人联系江崇德和许丽,两人会开都没开完立即就赶了回来。
听说江意浓在三楼,心顿时凉半截。
江崇德和许丽以为江老太太过世后,她再也不会踏足江家。
不等两人去到三楼,江意浓从楼上下来,神色平静。
“我结婚之前,三楼必须恢复原样,我要从这里出嫁。”
“???”
江崇德和许丽异口同声:“你要和谁结婚?”
江意浓看着两人,莞尔一笑:“萧从礼啊,江漫漫应该知道了,她没跟你们说吗?”
江崇德和许丽:“!!!”
江崇德抓起一只杯子掷在地上,瞬间摔成碎片,“纵使我对不起你,漫漫却没有任何欠你的地方,萧从礼更没有,江意浓,你适可而止!”
江意浓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缓缓上前,抬手,猛然一挥。
哗啦!
桌上剩余的茶壶茶杯全都被扫落。
“帮你凑起一整套。”
大厅里静得只剩江崇德和许丽急促的呼吸声。
江意浓望着江崇德,“我和萧从礼结婚,我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你。”
“听说萧家想请空晴先生给萧老先生看病,他们如果知道我想和萧从礼结婚,应该会认真考虑。”
萧老先生是萧从礼和檀樾的爷爷。
空晴先生是隐市女医,十多年前救过某市一位得了急症的富商太太,才为人所知,自此名声便在江湖上传开。
但大多数人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用她老人家的话来说:只渡有缘人。
萧老先生早年很是辛苦,身上留下许多病痛,晚年全都发作出来,近两年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萧家一直想请空晴先生过来看看,但找不到人。
许丽狐疑道:“你认识空晴先生?”
江意浓指指自己,“我就是她唯一的徒弟。”
“……”
江崇德平息内心的震惊,依旧斥道:“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用这种事威胁别人!”
江意浓:“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背着怀孕的女友偷偷结婚,还美其名曰爱情!”
“你……”江崇德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模样。
许丽连忙扶住他,“江意浓……”
江意浓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且,我没有威胁任何人,只是觉得萧家会慎重考虑萧从礼的婚事。”
江崇德:“你是她徒弟又如何,萧家要请的是空晴先生本人!”
江意浓悠然一笑:“我师父她老人家去年就仙逝了,你要不亲自问问她,是不是有人比我还精通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