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珩院里,把刚刚听到的所有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徐之珩。 正因这件事生气的徐之珩也来不及细想,直接就冲去了徐舟权院子里。 薛韫今天就住在徐之珩这里,他想到了一些事想和徐之珩说,才出房间的门就见徐之珩急急忙忙的出去,到嘴边的话也只得咽了回去,伸手揪住了紧随其后的圥戎的衣裳,询问道:“这样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圥戎简短回答:“属下听闻这件事是老爷所为,将军要去找老爷对质呢。” 薛韫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不对劲,又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查到的?” 圥戎又回答:“是咱们府上的何姨娘和她婢女闲聊时属下听见的。” 他说话的语速不慢,声调也没多少起伏,听的薛韫缓了好一会儿,等再抬起头时徐之珩已经走远了。 徐之珩直奔徐舟权的住处,此刻的徐舟权正在和手下说话,眉头皱的紧紧的,拧成了一个难看的川字。 “就一个小丫头片子,那么多人拿她没有办法?废物,你找的人都是废物!” 手下被骂的不敢抬头:“老爷,那几个人都被抓了,属下怕他们受不住盘问,会把您交代出来。” “无能的东西。”徐舟权气的脸色铁青,一下下的重重敲着桌面:“就这么一点芝麻大的小事你都办不妥,我还能指望你什么?不如把你阉了身子送到宫里头去。” 手下被这话吓的浑身一抖,却也知道徐舟权只是吓唬他罢了,急忙又说道:“老爷,此事火烧眉毛,不能不管啊,万一大公子先一步查问他们…” “还用你知会我?”徐舟权翻了个白眼:“他们已经被我安排人做掉了,等你同我说这件事,我那把情爱放在第一位的好儿子此刻就要踹门进来了!” 他的话简直是一语成谶,话音刚落徐之珩就在外头一脚踹开了房门,后头伺候的下人跟了好几个,其中一婆子焦急道:“老爷,大公子说有要事要找您商量,婢子们也实在拦不住啊。” 徐舟权眼睛微眯,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同徐之珩说道:“珩儿,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他对面前的手下动了动手指,手下立刻站起身说:“老爷,属下报告的事已经说完,何时审批您知会属下一声就是,您和大公子有事要忙,那属下先告退。” 徐之珩没有回答徐舟权的话,而是在那手下要离开时,他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单手用力将人狠狠锤在了柱子上,力度之大就连不远处摆着的桃木四扇围屏都跟着颤了颤。 “珩儿,你这是做什么!”徐舟权站起身来,生气的质问。 徐之珩冷笑一声:“父亲问我做什么?我还想来问问父亲,此人在这儿做什么,是否为了和父亲说害小笙不成,让父亲出面平事?” 被儿子这样质问,本就心虚的徐舟权脸色更加难看,下意识转了眼神,不和徐之珩对视,嘴里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皇上安排了差事给为父,为父问问他进展如何,曲时笙的事干我何事?” “干你何事?父亲说的轻巧!你明知小笙与我青梅竹马,我自幼便爱慕于她,想娶她的心思就摆在明面上,父亲派人对她出手,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徐舟权嘴唇颤动两下,生气徐之珩这个做儿子的竟然敢如此和他这个当老子的说话,又心虚自己的确做了这样的事,可他又不能因为此事和儿子翻脸,毕竟徐之珩如今圣宠优渥,很得建琮帝重用,这是徐家的脸面徐家的根基,他不能和徐之珩闹的太僵。 短暂的思虑过后,徐舟权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儿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曲家丫头也是为父看着长大的,我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可能让人去害她啊!再说害了她对我又没什么好处,她父亲也与我交好多年,我这么做没有必要。” 徐之珩不听他说话,拔出剑鞘中的剑,一剑刺在了旁边的手下肩膀上。 接着他又利落的拔出剑来,剑锋带着血喷溅出来,只听手下惨叫一声,顿时冒了一头的冷汗。 下一刻,徐之珩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徐之珩说:“他不说实话,拿你来说。他是我老子,我伤不得他,但要你的性命却是轻而易举,你这条命要不要,全看你与我说不说实话!” 此人刚刚被一剑刺中了肩膀,疼的他几乎没了半条命,现在又被徐之珩这个活阎王捏住了命脉,早就怕的不行,双腿都打起了颤,头摇如抖尿,手摆如筛糠道:“将军,属下什么也不知道啊,您别误会了属下,属下…” 他话还没说完,徐之珩又是一剑,利落的刺在了他另外一边肩膀上。 这一剑刺完,徐之珩又转动剑柄,让剑刃在里头打了个转,疼的此人惨叫连连,早已经面色雪白冷汗直流。 徐舟权脸色铁青,看见他这样做,便知他是动真格了。 “徐之珩,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徐舟权气的咬牙:“你心里有谁和谁是青梅竹马我都不管,他是我的人,他没做那样的事,你这样对待他,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徐之珩闻言又笑了,这次他笑的有些癫狂,手上被溅上了一些血他也不擦,只是大声笑着,笑到徐舟权以为这个儿子疯了。 没过多久,徐之珩的笑声停止,他说道:“真是好笑,做父亲的对儿子的心爱之人动这样的手,简直让人闻所未闻!父亲说他什么也没做?好,不管他做与不做,他的项上人头我都拿定了!” 说罢,他一剑抹了那手下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