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闻到了芥末油的味道。 “皇后娘娘,臣女是无心之失啊,臣女并非有意惹太后娘娘生气的…还请皇后娘娘帮臣女说明,臣女真的知道错了。”曲时笙断断续续抽抽搭搭的说着,就连嘴都在说话时微微歪向一侧,看起来真是可怜至极。 “本宫明白,本宫都明白,太后娘娘是最宽厚大度的人,她不会真的生你气,你不要哭了啊,本宫知道你心里头委屈。”程皇后边给她擦着眼泪,边轻轻的按曲时笙的手,示意她这出戏需要停止了,否则陈太后就会看出端倪来。 曲时笙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今日陈太后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曲时笙需要达成她自己的目的。 所以她和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和太后娘娘能够答允…” 程皇后回头看了陈太后一眼,陈太后有些烦闷的闭了闭眼睛,程皇后这才敢说:“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臣女今日冲撞了太后娘娘,想让她老人家消气。”曲时笙慢慢的跪直了身子,拿程皇后的帕子擦着眼泪说:“在家时臣女经常给父亲泡茶喝,徐将军也喜欢喝臣女泡的茶,太后娘娘若是真心原谅臣女,还请喝下臣女为您泡的茶,这样臣女的心才不会忐忑不安。” 陈太后忍不住拒绝:“整日喝那些茶水,喝的哀家觉都睡不踏实。” “太后娘娘是真的恼了臣女了!”曲时笙一下一下用力磕着头:“请太后娘娘饶恕臣女,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臣女,求您了…” 程皇后想要扶住曲时笙,可动作和力度都比不过曲时笙,无奈之下只好同陈太后说:“母后,您看这…” “罢了罢了…”陈太后一摆手:“随她去吧,愿意泡茶就泡茶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为达到目的,曲时笙肯定要用一些手段。 宫婢带着她来到泡茶的地方,曲时笙轻车熟路的泡好了茶,只是在茶水扣盖前,把戒指里的粉末抖了一些在茶水之中,这细小的动作无人发现,陈太后接过茶杯,也没有丝毫顾虑,就把这茶喝了。 她能没有顾虑也很正常,总不会曲时笙敢下毒要她的命吧?那整个曲家,到时候只会寸草不生,死个干净。 看见陈太后喝了那茶,曲时笙的这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喝完茶水后,陈太后把茶盏往旁边一递,自然有宫婢利落的收拾了茶盏,陈太后高高在上道:“哀家原谅你的,只是你方才的不知礼数,至于你和徐将军的事,哀家不能松口。” “太后娘娘…”曲时笙装作可怜道:“若是不能嫁给徐将军,那臣女情愿终生不嫁!” “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就变得这么不懂事了?”陈太后十分不满的说:“哀家会为你再觅良缘,比徐将军好的男子还多着呢,你非要在这一颗树上吊死不成?” 曲时笙看似是扣紧了手帕,实则手指是在用力的按自己手上的一个穴位,她感觉时候到了,同陈太后说:“若是太后娘娘执意拆开臣女与徐将军,那臣女情愿一死,不如今天就磕死在这儿,也好过穿着喜服嫁给不心悦的男子,还要看着心上人迎娶别人!” 说完,曲时笙跑向了一旁的柱子,脑袋磕在了上头。 只是这一下并不算很重,甚至曲时笙都没觉得多疼,程皇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回应她的声音并不会很大。 然而曲时笙是在此处设了局的,她的额头顿时淤血严重,鲜血顺着头发往下一滴滴的淌着,她本人也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方才还一脸敬重,只盼望陈太后能原谅她的曲时笙,如今就这么满头是血的触柱在陈太后面前,陈太后心里膈应,但也忍不住关心。 那可是曲傅林的女儿,曲傅林是老臣,在朝中有声望有名望,甚至在老百姓那的口碑都很好,若传出去他的女儿在陈太后这触柱身亡,那陈太后也落不下什么好处。 程皇后没想到曲时笙会假戏真做,当即就慌了手脚,一面吩咐人把曲时笙安置妥当,一面又使唤人去传太医,再抬起头时,就看陈皇后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那儿,嘴里嘟囔道:“不中用的东西。” 太医很快就到,当刘太医为曲时笙把上脉时,他的神情顿时就不对劲了。 他先后诊了脉、检查了曲时笙头上的伤,最后心里有了答案。 曲时笙的外祖父和他是多年至交,她外祖父的能耐刘太医是知道的,曲时笙又是人家的亲外孙女,能经他点拨会些医术并不奇怪。 刘太医知道,是曲时笙自己动了穴位,导致血液流速加快,只一撞就出了这么多的血,而曲时笙因为精通医术,她知道自己撞什么位置会安然无恙,所以她才敢冒险。 知道了这些,刘太医回过头同陈太后说:“太后娘娘,曲家姑娘的伤没有危及生命,却是要好好调理一番才行,不能再动怒动气,尤其是她身子骨弱,一旦有些闪失,那再想救回来可就难了。” 陈太后脸上的沉色散了一些:“你是说,这丫头不会死?” 刘太医斟酌了一番,回答道:“这微臣也说不好,还要看曲家姑娘后期恢复如何。” 程皇后破泣为笑:“那就有劳刘太医好好医治曲姑娘,本宫就把曲姑娘交给你了。” 这件事闹了个热热闹闹,随着曲时笙坐着宫里的马车回到曲家,街上的百姓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堂堂太后拆散相爱的年轻人,逼的人家姑娘差一点撞死,舆论几乎是瞬间就把陈太后给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