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边,那太后娘娘的身体就会慢慢转好,恢复如初。” 建琮帝眉头一紧,顿了顿问:“是什么生辰八字?” “皇上,您请看。”正史恭恭敬敬的递了个纸条给建琮帝,解释道:“这就是那人的生辰八字,属相、性别都不能有丝毫的错处,否则都不能与守护太后娘娘的吉星完全对应,这对太后娘娘的身体安康并无益处,反而会加速亏损。” 看完那生辰八字后,建琮帝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的内侍,又问正史:“此人是男是女?” “回皇上,要与太后娘娘相同性别和属相。” 建琮帝微微抬起头来,回想道:“太后是属蛇的,朕记得明瑰公主是属蛇的,其他人都约莫差了一些。” 正史始终不说话,态度乖觉的很。 建琮帝转头同内侍说:“去查,和这纸上所写相同生辰八字的女子,属蛇的,用最快的速度,给朕查清楚。” 内侍动作不慢,一上午的时间,就把宫里的女子生辰查了个仔细,最后符合这个生辰八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明瑰公主。 这个答案让建琮帝有些惊讶,他又传来了内侍,询问道:“怎么,你说这生辰八字的女子将要离开太后,她是要死了不成?” 正史装作不解的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皇上,微臣若是没记错,明瑰公主婚期将近,将要嫁出宫了吧。” 建琮帝睁大了眼睛,一想确实如此,便又问:“即便是嫁了人,那她也在京中,甚至可以常常进宫,陪伴在太后左右,这也不算远离太后吧?” 正史轻轻的摇了摇头:“皇上此言差矣,微臣所说的远离,也有嫁人的意思,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水都泼出皇宫了,哪里还能收回来呢?” “那…那倘若朕把驸马叫进宫里成亲,成亲后让他常宿宫中,陪伴明瑰公主,这样总可以吧?” “不妥。”正史继续说:“嫁了人,此女便不再是处子之身,已经是有亏损的人,哪里还能算是太后娘娘的吉星?必得是毫无亏损之人才行。” “这怎么能成。”建琮帝有些焦虑:“朕之前给韫瑰公主指婚曲家,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朕已经是有愧于曲家,丢了皇室颜面,把明瑰公主指婚给曲时钊,本意也是为了为皇室挽尊,如果再次悔婚,那朕的颜面何在?” 正史斟酌了好半晌,才说:“皇上,什么事也不如太后娘娘的身体重要,您好好考虑一下,这世上好女子千千万,能嫁给曲家公子的人绝非她明瑰公主一个,皇上不能为了一时的颜面,不顾及太后娘娘的身体…” “朕如何安排,还轮不到你来说嘴。”建琮帝不满的瞪了正史一眼:“朕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你退下吧。” 走出御书房,冷风一吹,正史头上的冷汗滚滚落下,他后背的衣襟全都湿透了,当着建琮帝的面儿骗人,这等欺君之罪简直可以抄家灭族。 可他没有办法。 他的徒弟看他出来,颤颤巍巍一副腿软的样子,急忙过去伸手扶着,问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往日里面圣也没见您这样啊。” 正史早就被吓破了胆,方才的一切他都是硬撑着下来的,现在那股劲儿松懈了,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半边身子全靠徒弟抗着,颤颤巍巍的下了台阶,鞋底刚落地就倒在了地上,后头的内侍跟出来,忙问:“哎呦,这是怎么了这是?” “不妨事,不妨事。”正史一下下的摆着手,笑着说:“怪我,眼睛有些花了,这脑袋里啊想的都是太后娘娘的事,下台阶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迈空了脚,没有大碍的。” 徒弟不解道:“可师傅,您…” 他才出声,正史猛的一攥他的手,他便本能的闭了嘴。 待内侍走远,徒弟不解道:“师傅,您这究竟是怎么了?” “别多问,这件事里的水深着呢,知道的多了当心你小命不保。” 由徒弟送回家以后,正史刚进家门,就忙看左右,从一旁假山后头出来了一个身影,正史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知道,那人是圥戎。 “事情我已经办完了,将军可以放我儿子归家了吧…”正史言辞恳切的说。 圥戎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正史的嘴角一抿,知道要去见谁,路上依旧在问圥戎:“我儿子粗苯,什么忙也帮不上,将军把他扣在手上没用的,请您通融通融,和将军说两句软话,让将军把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送回来吧。” 这话让圥戎停下了脚步,侧头看正史:“你说你事情办完了,却也不是办妥了,事情究竟怎么发展,你还把握不得,想见你儿子,等事情都妥当了,将军自会准他回来看你。” 说完,圥戎伸手一推,面前的门就打开了,徐之珩坐着里头,手里捏着一盏茶,神态自如的仿佛是在自己家里。 看见徐之珩,正史有些紧张,但自己儿子在人家手上,他不得不让自己平静下来,走进去后圥戎就在外头把门关上了。 “徐将军。”正史对着徐之珩跪了下来:“小儿是个不懂事吃干饭的,在将军那儿也实在没什么用处,要不将军您把他还给下官吧,下官还指望着他能养老送终呢。” 徐之珩抬起眼皮,有些轻蔑的看着他:“若是这件事办不妥当,我可以让他活着,却再没有给你养老送终的机会。” 他这话里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正史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磕头道:“徐将军,您安排的事下官都尽力完成,绝不会对任何一个人透露,请您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