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与这世上最好的儿郎相配,过真正属于她的快活日子。” “你的意思,是皇帝不算这世上最好的儿郎?”陈太后的目光冰冷如刀,透露出的寒意刺骨。 曲时笙不卑不亢的回答:“皇上对待皇后娘娘是什么样子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不该被这样对待。” “皇上有皇上的道理,一国之君,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皇后若是理解,能包容皇上,她也不至于不被皇上所喜欢。”说到这儿,陈太后叹了口气:“其实她要是性子软和些就好了。” “皇后,一国之母,她的性子从来不该是软和的,而是应该心肠温热,却又坚硬如铁,这样才能把持好后宫,不让皇上为后宫的事忧心劳神,把全部心力放在前朝。还要在后宫做好表率,该规劝是不能胆怯,该惩罚错误行为时不能心软,这才是一国之母应该有的样子。”曲时笙说:“皇后娘娘做到了这些,外面人听说的皇后娘娘永远都是好的一面,臣女相信她的为人,她对得起一国之母这四个字。” 听曲时笙这样夸程皇后,陈太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一辈子没当过皇后,她是嫔妃时,上头的皇后就如同当今的程皇后一般,为人处事接人待物不会被任何人挑出毛病来,但凡有人说起她,就没一个字的不满。 所以陈太后对皇后这个字眼有些不悦,尤其当她的儿媳妇是那样优秀的皇后,外面人的声音她多少能听到一些,不是说她养歪了韫瑰公主,就是说她没好好教养儿子。 这些话困扰着陈太后,让陈太后头疼欲裂,在曲时笙夸奖程皇后做的好时,她忍不住说:“贤名并不难得。” “却也不易得。”曲时笙说。 “哀家今天在和你说的事很重要,希望你能明白,你的选择不仅关乎你自己,还关乎着后宫前朝,关乎着你的家族,希望你能明白。” 曲时笙微微一笑:“臣女当然明白,如果韫瑰公主真的不在了,凭着太后娘娘您的性子,这京城恐怕再无我们曲家的立足之地了。” 陈太后心被气的一梗:“别胡说八道,哀家不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 “那最好。”曲时笙也不愿再和陈太后弄那些没意义的弯弯绕绕,直接说道:“臣女愿意给韫瑰公主一条活路,也愿意求求老天爷,原谅韫瑰公主一回,但有一件事希望太后娘娘能够答允臣女。” 听曲时笙松了口,陈太后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希望韫瑰公主能够不再骚扰我,打扰我们曲家,她以后做的任何事,都跟臣女与曲家无关,包括徐之珩。太后娘娘也知道,臣女和徐将军是真心相爱的,臣女会嫁给他,那跟韫瑰公主自然而然就成了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后矛盾多着呢,希望韫瑰公主能够不打扰臣女。” 听见这个,陈太后彻底放松下来,回答说:“这些都是小事,韫瑰虽说性子有些任性张扬,但哀家在她那里是说一不二的,哀家发话,她不敢不听。” 曲时笙微微一笑:“好,那请给臣女备一个蒲团,臣女试一试。” 一听这话,陈太后立马让人去准备,给曲时笙安排了一间十分安静的宫室,陈太后知道自己在不方便,所以退了出去,但又不放心曲时笙,于是留下了一个心腹宫婢在里头盯着。 没多久,宫婢退了出来,反手把门关上,陈太后急急走向了她,问道:“怎么样?” “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瞧着曲姑娘还算虔诚,一直在请求老天爷饶恕韫瑰公主,还说韫瑰公主如果能够好起来,让韫瑰公主做什么都可以。” 陈太后闻言,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也开始默默的求了起来。 不多时,曲时笙走了出来,神情略显疲惫,陈太后见她出来,神情不敢放松,忙问:“曲姑娘,怎么样了?” 曲时笙回答说:“臣女已经替您求过了,上天通过梦境告诉臣女,若想让韫瑰公主彻底恢复,还需要她向自己做的错事道歉。” 陈太后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今日的事,说起来就是韫瑰公主进了皇后娘娘宫里吵嘴才惹出来的,所以韫瑰公主一定要向皇后娘娘道歉。” 陈皇后闻言点了点头:“这倒是可以,哀家能接受,韫瑰也肯定能接受的。” 曲时笙心里冷笑,嘴上又说:“不止是一句道歉的事,道歉人人都会,口不对心,也是没用的,上天感受不到诚意,当然不会让韫瑰公主痊愈。” “那怎么办?”陈太后知道曲时笙肯定有办法,所以语气有些急切道:“曲姑娘,你说,哀家应当怎么做?” 曲时笙面皮有些担忧:“比较稳妥的办法,是让韫瑰公主给皇后娘娘洗脚,而且是连着洗一个月的脚。” 此话一出,陈太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犹如炸了庙一般,吼道:“那怎么能行!韫瑰可是她的小姑子,这世道哪里有小姑子给嫂子洗脚的道理?” 曲时笙装作不解,一歪头问:“可这世道也没有让婆婆给儿媳妇洗脚的道理呀,为何韫瑰公主会让驸马的琼彬给她洗脚呢?” 一个问题堵住了陈太后的嘴,陈太后面露不满道:“不成,这太不妥当了,韫瑰不会愿意的。” “若是韫瑰公主不配合,那臣女也没有法子了,太后娘娘自己做个决断吧。” 说完,曲时笙就打算离开皇宫回家去。 考虑再三,陈太后选择去见韫瑰公主,把方才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听见这些的韫瑰公主差点被气的跳起来,也就是她现在身体虚弱,否则这会儿都得带着人打到曲家去报复曲时笙了。 “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母后您为何不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