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弦松了下来。 “水满了。” 淡淡的提醒从时屿白那边传来。 接着他拧上了水龙头,这个动作,不可避免的和她的胳膊有所接触。 池欢不敢动弹,他半倾着身体,呼吸轻轻的打落在颈侧的肌肤上。 汗毛成片的倾倒,一种说不出的战栗顺着脊椎缓慢攀爬。 池欢秉着呼吸,努力遏制时屿白带给自己的影响。 她不明白为什么时屿白会带给她这样强的反应。 她垂着眼帘,睫毛都在轻轻的颤抖。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时屿白的询问,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池欢从睫毛缝隙里觑他,咬着的唇松开,说道:“我去了香江市。” “安安一直在找你,他很想你。” “对不起。” 池欢不知道怎么回应。 对时屿白,对小安安,她好像说不出其他的了,能告知的只有歉意。 “去香江市干什么?” 时屿白的问题紧随而来,他压根忽视了她的道歉。 好像那无足轻重,影响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什么。 “香江市举办了展览会。” “所以,这两个月你一直在忙这个。” 时屿白近乎嘲弄的说道。 “是。” “……”你呢? 这个寻常的问候,却卡在池欢的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 用什么身份问呢,她哪儿还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