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刹那,池欢咬住了舌尖。 啧。 一不小心,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白雪却像是被她气的不得了,咬着的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就不怕我把屿白哥哥把你藏在这里的事情透露给伯母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伯母一定能奈何你!” 说完这句话,白雪转身就往外面冲。 池欢的心脏瞬间就悬到了嗓子眼里。 她没想到白雪为了得到时屿白,竟然能这样不择手段。 李珍娅已经住院修养了,怎么可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她和时屿白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生怕被李珍娅发现,怎么能被白雪破坏了心血? 池欢心中一急,也顾不上自己还怀着孕了,也跟着冲出了房间。 白雪跑的很快,走廊还来来往往有很多人。 池欢怀着孕,到底有了顾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她不敢耽搁时间,心脏就像抓着一个大手,爬起来就连忙去抓白雪。 在白雪就要冲入李珍娅房间的时候,池欢总算从身后拽住了她的衣领。 她用力一拽,把白雪生生给拽了回来。 白雪吃痛,“扑通”一声倒在了走廊上,触及池欢那阴霾密布的眸底,她总算是有了一点扳回一城的快感。 “你干什么!撒手!” “池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池欢在她喊出名字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激到了后脑勺,立刻伸手捂住白雪的嘴。 “白雪,你太下贱了,为了上位,竟然能这么心肠恶毒,你既然这么着急要嫁给时屿白,难道一点也不在乎伯母的性命安危吗?” 白雪被捂的“呜呜”直叫,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脸上的肌肉因为忍痛而抽搐着。 “发生了什么问题?” 这道声音灌入耳朵里的同时,池欢的身体也被猛的推到了地板上,剧烈的疼沿着她的尾椎骨弥漫开来。 下一秒,这一抹疼从尾椎骨蔓延到了肚子上,她咬着牙遏制着一波剧痛,然后就见到了一个贵妇人朝着白雪关切的奔去。 “雪儿,你伤到哪里了没?”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个中年男人来的晚一些,用凌厉骇人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怒视着池欢。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雪儿动手?” 这边的嘈杂引来人关注,池欢疼的额头上一阵阵的冒冷汗,就在这时,一道颀长的声音健步朝着她冲来。 “池欢!” 池欢认识时屿白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好像是天塌了一般,戾气和担忧交错在他的周身弥漫,把空气一寸寸变得窒息。 他蹲下来朝着她伸手的时候,池欢敏锐的察觉他的胳膊都在颤抖。 “你怎么样?” 笼罩着时屿白这样的目光,池欢感觉也没那么痛了。 “我没事,快把我抱走,别让伯母看见。” 池欢还焦躁着这件事,可是疼痛一波波的袭来,让她的小脸儿变得煞白,她的手死死的捂着肚子,努力让自己镇定点。 可是她很快发现不对了,她伸向时屿白的手也在不断的颤抖。 耳畔和视线所有的动静都在模糊远去。 意识昏迷之前,眼帘里只有时屿白满布血丝的眼球,他目龇欲裂,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蹦出来。 “医生……” 他的怒吼,瞳仁在震颤着,好像把她的世界也震黑了。 眼皮一沉,池欢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池欢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再往下一点,是吊针瓶,顺着那根输液管往下,她的手背上扎着吊水。 她歪了歪脑袋,床边趴着一个人,赫然是陷入沉睡中的时屿白。 她的心在瞬间就悬了起来。 昏迷之前,那大片的恐慌迅速抓住了她的心脏。 “时屿白……” 她带着颤音的声音一出口,时屿白就快速的惊醒。 他俯瞰过来的时候,池欢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同,眼球里密布了血丝,整个人看着憔悴的不行。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样,尾椎骨还疼吗?” 池欢听到这个问话,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大半。 “孩子呢,还在吗?” 时屿白紧了紧她柔嫩的手,“还在,别紧张,只是你的尾椎骨有点骨裂,可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池欢这才松可一口气。 时屿白拧了拧眉毛,“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池欢试着动了下,“嘶”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剧痛就白了她的脸。 “疼。” 看着她泛白的小脸儿,时屿白的潭底蹦出了几分阴鸷,但是他当着池欢的面还是表现的很温柔体贴的。 “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池欢瞬间就赧然了,小脸儿绯红,“对了,我在这的事情没有被伯母发现吧。” 这样一问,池欢就发现时屿白的眼底更软更柔了。 “没问题。” “你现在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只要好好的养身体。” “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池欢还没说话,时屿白已经起身去准备。 “对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