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门后能看到办公室内的狼藉,板凳都断成了几节,程屿满脸是伤地走了出来,围观的人见这副模样纷纷不敢上前。
程屿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罚站,伸手擦了擦破口的嘴角,鼻间有血流了出来,他随意一抹,看了眼手背的血迹,毫不在意地蹭在校服上。
紧接着办公室里面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应该就是程屿的父亲,见他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气得往他脸上再呼了一巴掌,程屿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下这一巴掌。
我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因为我看到这个男人左手衣服袖管是空的。
“你这样对的起谁?!我拉下脸到处求人才让你进现在的班,你不好好学习每天给我打架生事,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
“程屿平时是调皮了一点,但还能改正过来,你别动气,有话好好说,别跟孩子动手……”平时凶煞如恶鬼的临涛一改往日的风格,到变得温柔起来,耐心的劝阻。
男人不再多言,气得转身就走,临涛忙着去送人,周围的人也散得差不多,程屿舔了舔嘴角,感觉额头有什么湿哒哒的滴下来,伸手一摸,头破了,摸到一手的血,一抬头,看见了我。
程屿恢复往日顽劣的笑容:“怎么?专门来看我笑话?”
我轻轻移开视线,转身就走:“我没这么无聊。”
程屿绷着嘴角,直到人走远才终于忍不住爆粗:“艹,真他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