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的说:“屠城!” 王小胡和刘十善都大惊失色,大家都是河北人,而且乡梓贝洲和魏洲接壤,屠城……这是要坏了规矩的。 “嗯?” “是。” “是!” 刘黑闼翻身上马,驰下山丘,心里五味杂陈。 屠城是无奈之举,一方面在于士气,欲谷设逼的自己连续三日猛攻馆陶,死伤无数,再加上昨日苏定方出城横扫,军中已然军心不稳。 洛洲粮草并不充足,若不是突厥北返,军中粮草已然……所以刘黑闼也拿不出什么来激励士气。 屠城,是最可能,也是最直接,甚至是唯一的可能。 另一方面在于程名振……刘黑闼已经开始后悔将对方老母妻儿一并处死了。 粮草不足……而如今河北道,粮草最集中的储存地只有一处,卫洲的黎阳仓。 那是刘黑闼唯一的希望了。 刘黑闼真怕自己攻到卫洲,眼见又是一片断瓦残恒,以及被烧成灰的稻谷、麦子。 以屠城为胁,放出风声,纵然程名振下令,黎阳仓主事者很可能不敢下令放火。 十月二十日,突厥北返草原,刘黑闼率四万大军北返后突然掉头南下,在距离馆陶北侧、南侧、东侧驻扎,打制器械,下定决心要屠尽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