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输人不输阵,不就是酿酒吗?他们可以学。
龙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俊朗的面容比光还耀眼:“没错,回去我就去酒神的酒窖里给你拿。”
这声音信誓旦旦,绒兴兴一个趔趄,差点摔出他的怀抱。
酒神?酒神不是醉死了吗?酿的酒早被瓜分完了,酒窖里空空荡荡,哪来的酒?
茶茶还真被勾起了馋虫,第一次认真地对上龙屿的眼睛,轻声感谢:
“多谢,我不白喝,会付账。”
想喝也没有。风勉雪秩以及绒兴兴心虚地对视一眼。
连正和水神商量如何接触茶树灵识的皎月都回过头,谴责地看了天帝陛下一眼。
忘川河边雷声滚滚,河水气势汹汹地拍打在岸边,岸边伫立者一颗人高的茶树,圣洁的白花星星点点地落在翠绿的枝叶间。
浪花一滚就会有一朵茶花掉落在地,被忘川河水吞噬。
树干一米处,一道水浪呈人形,手中握着把冰斧,自上而下,“咚咚咚”地重重砍在树干上。
树干上已经有了道一指宽的裂口,水珠从裂口出滴落,黑幕深垂,仿佛人血。
茶茶收敛双目,脸上所有的神情都收敛起来,静静地看着波涛汹涌的河边。
“糟糕。”皎月懊恼地叫了声:“我居然忘了,忘川茶树这时正在化形的关键时期,茶树灵识没空理解咱们。”
“什么?”水雨泽希望破碎,再也维持不住从容,儒雅的五官紧紧皱起,恐慌夹杂着无力汇聚成不甘心的大喊:“茶树之灵,吾乃神界水神,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一连喊了数十声,没有人回答。
寻桡轻嗤一声,将对神界的轻蔑直白地摆在脸上,直视着龙屿,气定神闲:“天帝陛下不妨也试试,看茶树灵识会不会理你。”
水雨泽听到“xxxx,试试”,也期盼地看过来:“请先生一试。”
“那我就试试。”龙屿煞有其事地朝茶茶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子微弯,将视线和茶茶平齐,金灿灿的眼睛中仿佛有流光溢出:
“茶茶小姐,等会去容桂坊喝桂花酒?”
“好啊。”容桂坊的桂花酒醇厚香甜,茶茶很喜欢,自然地应了声,又补充道:“再在旁边的王记买只烧鸡,福来酒楼打包几个小菜,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好的,就这么办。”龙屿开心地拍了拍掌,差点把怀中的绒兴兴摔在地上,目光蜻蜓点水般从寻桡身上一掠而过,仿佛在说:
你看,她理我了。
寻桡被他这副胜利者姿态气了个半死,看向茶茶的目光中不免带了几分委屈,配着一张霸气英武的脸,倒有些反差式的可怜。
以前茶茶看到他这副模样,总会宽慰几句,现在却脸都未转,专注地看着前方呼啸的雷霆。
她当初化形极为艰险,九百八十一道天雷仅是表象,真正危险的是忘川制造的幻象。
受忘川河水供养数千年,她与忘川的联系及其紧密,忘川受天道限制不得化形,心中自然是不甘的,夺舍她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没记错,现在她的灵识已落入忘川构造的幻境之中,经历人生八苦,遭恶业加身,直到被苦难浸泡地失去斗争意识,自愿被忘川夺舍。
“没办法,茶树灵识正在全力应对雷劫,不会回应了。”皎月开口,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欣喜还是遗憾。
“轰隆隆”,雷声交叠中,水雨泽轻甩衣袖,将一直保护在袖中的红鲤尸体放到水无乐手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雷劫,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声音似疯似魔:“阿衿,你再等等,咱们的孩儿还不满一岁,要是没有母亲在身边,该多寂寞啊。”
“爹!”白清哀求地看了茶茶一眼,见她面无波动,知道她不会再帮自己。
女人咬咬牙,跌跌撞撞地扑上前,还没踏进雷劫中,右手便被寻桡死死抓住,男人的目光掩映在雷光中,冷冽地比刀锋更尖利。
寻桡一字一顿:“回去,别做多余的事。”
“对陛下来说,什么是多余的事?”父亲性命垂危,白清再也忍不住,头一次回怼:“我与陛下合作的初衷就是救父亲。”
“这只是个幻境。”寻桡满脸不耐烦。
白清知道他定是觉得自己多事,忍不住嘲讽道:“如果幻境中的是右护法呢?你也不救?”
“茶茶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寻桡惊奇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条愚蠢的死鱼,没有半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