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温枝眼里的含义,都不争后场了。
“你后场,你后场。”
“不不不,你后场你后场,我前场。”
又开始了。
不过最终是陈泽余后场夏淮前场来收尾。
夏淮在斜对角线发球,温枝接住,一个高抛物线,陈泽余侧身后退,左脚发力,整个身体跃起,拍子重重的拍下。
砰——
周思敬看着球,脚已经动了起来,微微挑球,使球在网前下落。
夏淮也在网前接球,球往后场走。
温枝三步化为两步。
陈泽余看着温枝,然后脚开始移动。
举起球拍。
站好位子。
温枝挥下去,羽毛球划破空气,留下残响。
不过!
在落点位子早就有人在那里了,陈泽余反手接球把球送回去。
周思敬反手把球挑高。
夏淮往后撤,羽毛球就在周思敬和夏淮之间来回过往两次。
夏淮一个斜射,温枝打回,不过这样子就给陈泽余一个绝佳的好高度。
陈泽余左脚用力,手肘连着手腕发动力气。
羽毛球被反弹回去。
不过温枝接住了陈泽余的杀球,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擦着网边落入他们场中。
陈泽余看了周思敬一眼,不爽的地啧了一声。
他和温枝真的太熟悉了,他在她身后观察了成千上万局,在她背后去守住这些小习惯,而温枝也观察了陈泽余成千上万局。
十几年形影不离的陪伴早就让他们熟知对方的一些小习惯。
而习惯之所以是叫习惯,很大的原因就是一时间内是很难被改回来。
外面的天色也慢慢黑起来,温枝用球拍上下打着羽毛球,她说:“时间要到了,我先不打了。”
陈泽余很自觉跟在温枝的后面:“温枝枝,你夏天是不是偷偷练过啊,反应快了很多。”
温枝听闻,停下身,把球拍对着陈泽余的下巴:“陈泽余,连我都打不过,建议你去乞讨。”
陈泽余双手投降:“好吧,温枝枝,不过我去乞讨的话会对其他乞讨人群不太好,我怕我客流量太大,他们就经济萧条了。”
陈泽余还有心情和温枝开玩笑。
回去的路上路面的路灯也已经开起来,许多从图书馆出来的学生拿着书本回到自己的班级。
班级里亮眼的白炽灯明晃晃地亮着,教室内一瞬间通透起来,窗户外面的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孤寂。
潭深站在位子上和陈泽余打招呼:“哟,去哪了。”
陈泽余:“社团,稍微活动了一下。”
温枝坐回位子上,很淡定地把作业从抽屉里抽出来,一门一本,所幸开学第一课,这些并不太难,温枝在八点半左右就写完作业了。
实在太无聊了,班级里统一买的练习册还没到,讲实话第一课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深挖的点,它们连大题目都不是。
潭深侧头看他的同桌,发现她和自己一样,作业都写完,现在无聊到蛋疼。
“温枝,玩不玩单词接龙。”
“好啊。”温枝拿出笔,在草稿本上写上了一个单词“Apple”。
潭深在后面写上了“eat”。
温枝在后面接“tea”。
潭深继续写“eat”。
温枝拿过来看,眼皮一跳。
温枝:“……”
“你就说,我们在eat和tea之间来回写有意思吗?这不就和为所欲为请接一个性质吗?”
潭深:“别气,我们换一个单词。”
潭深现写下了“OK”,温枝在后面接了一个“KO”。
潭深还想提笔写“OK”,然后发现温枝在盯着自己看,没办法,换了一个单词。
orange。
陈泽余发现他前面两个人背着自己在玩单词接龙,插了一嘴:“EXO,E不发音。”
温枝:“……”
潭深:“……”
陈泽余的同桌也回头看他。
陈泽余的同桌戴着眼镜,不过仔细一看,整个六班好像就没有几个人没有不带眼镜的。
“燕融,你也要玩。”陈泽余挑眉看着他同桌,燕融推了一下眼镜,把写好的作业本放入桌兜,“来啊。”
于是四个活宝二人组完了半个小时的单词接龙,单词逐渐变得陌生,从常用单词变成专有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