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局吗?打一局吗?”涂秋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连忙问道。
“别了吧,下个星期才是选拔,先和你对上我没底气。”温枝把自己的拍子转了几转。
“不过,你愿意帮忙吗?”温枝指了指球筒。
涂秋叹了一口气:“行呗,大小姐,我现在就为你服务。”
涂秋拿了几个空了的球筒,一个个摆放在场子里,温枝则在另一个场子。
涂秋站一侧丢球,羽毛球的尾端和拍线接触,清脆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打中球筒的敲击声和球筒落地的声音。
“哟,又准了些。”涂秋看着温枝更加精准的技术是由衷地为她祝贺,与之而来的就是兴奋,
“温枝枝,你怎么不来找我?”陈泽余走到温枝的旁边,顺势蹲下观察着。
“少来,你不练吗?”温枝枝一边打着球,一边回话。
“怕什么,平常一直积累的基础是不可能欺骗我的。”陈泽余回答的很自信。
确实,如他本人一样,也符合他天才的称号。
温枝冷呵一声,五声完毕,温枝也放下了手中的拍子,对面的筒子如数倒下。
“哦,少爷,你说的基础是这样吗?”温枝是在挑衅,但这样的她也太显眼了,明艳的,靓丽的。
温枝和陈泽余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同一个老师,他们所承的师门都是一样的,接受的知识都是一样。
“啧,温枝枝这就没意思了蛤。”陈泽余弯起眸子,乐呵呵道。
涂秋看一旁看着,还是觉得自己要出声提醒。
“你们两个不要太大意了,虽然在你们印象里有十八个名额,但是我们不搞混双。”
原本三个单打,三个双打变为三个单打两个双打。
九人骤剪两人。
七人,也就说明前七名才能确保名额,却不能确保上场。
前七是最低底线,前五才是安全红线。
二年级,三年级,他们拥有更高的资历,可是对于陈泽余和温枝来说,这就不一定了。
“学姐,我很放心温枝枝的。”陈泽余的眼里全是认真,都是他对于温枝的肯定,毕竟朝夕相处那么久了。
陈泽余深感可惜,他以为能够和温枝来个混搭。
告别了温枝后陈泽余走到男生队伍中。
“聊些什么?”夏淮还在做平板支撑,密密麻麻的汗从他的肌肤上沁出来。
“没有混双。”
“哟,徐静没有说吗?”夏淮边笑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蓦然,夏淮活动的手慢慢僵住,然后放在空中一动不动。
“麻了?”
“麻了。”
陈泽余哦了一声,慢慢接近夏淮,错不及防给夏淮的手臂捏了一下,电流好像流入四肢百骸,密密麻麻,还带着疼痛。
“陈,泽,余!”
“看起来是真的,学长别生气。”
要是真心实意地话,夏淮说不定不会生气,但是看着陈泽余这幅漫不经心,还笑嘻嘻的模样,一看就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要保证首发且能出场的名额是前五。”陈泽余蓦然平静下来,说出来的话都是客观事实的。
“是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单打的轮次不定,说不定这次你是单打一,下次就是单打二。”夏淮捏了捏手掌,麻痹的状态慢慢褪去。
“学长,我有个不情之请。”陈泽余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是眼里的不怀好意全都显露出来。
“讲来听听。”夏淮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学长和我先打一场吧。”陈泽余的嗓音徐徐传来,内里的自信都是长年累月的基础给予。
“张之江,你来当裁判。”陈泽余说话没有任何空隙,不过张之江也挺乐意。
看看到底是新生天才少年强还是早已成为走进大众视野参加过青训的夏淮强。
青训对于夏淮来说就像是上天掉馅饼,原本青训打算在参加全国大赛的队伍里面选有天赋的人参加青训,而南温那时候早就收拾铺盖走人了,可不知为何,青训的人注意到了夏淮,也便邀请他一齐前往。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是其他的是什么,谁知道呢。
陈泽余这个人啊,长得帅,羽毛球还是从小练就的,所以他很小就在球场吃的很开,小时候的他就帅而自知,走路带有一股拽拽的劲,但就是这样的他,也更耀眼。
“学长,花面还是反面。”陈泽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
抛硬币来决定谁先发球。
“花。”
硬币被陈泽余的大拇指一顶,旋转着被抛起来,然后落在陈泽余的手背上。
陈泽余覆盖在硬币上的手掌离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花面。
陈泽余把羽毛球丢给了夏淮,他把护腕带上,握着球拍的手还象征性地甩了两下。
夏淮站在中线发球,不过他可没这么好心,他直接把球打入后场。
陈泽余往后撤,打了回去。
夏淮也站到后面,两个人打了两三球就在网前打了起来。
正当夏淮把球挑起来过网的时候他就知道完蛋了。
陈泽余一个斜线把球打到夏淮的另一侧,根本反应不过来,身子刚转一半,球就落地了。
张之江:“一比零。”
“我趣,这个陈泽余真的牛逼。”一些高段的讨论地滔滔不绝。
他们并不是看见夏淮被拿一球而吃惊,而是陈泽余在拿了一球后还笑了一下。
这并不是不能笑,而是在他们看来,陈泽余这个笑完全带有挑衅的意味。
温枝就站在夏淮那边的球场围观,所以陈泽余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温枝。
温枝张开嘴巴,无声地说:“厉害。”
轮到陈泽余发球。
陈泽余想着你让我接球这么“容易”,那我也让你“容易”你一点。
陈泽余球拍轻挥,球就落在了夏淮的网前,不过还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