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几个了,陈泽余靠在杆子上,一脸不悦的看着围绕在温枝身边的人。
他都还没有对温枝说首发的事情,她们怎么就说了。
不过——
陈泽余拉了一下护腕,护腕又重新弹回去。
陈泽余知道,温枝她绝对会进入首发阵容的,就凭着他们日月相处的那十几年。
陈泽余再次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大小姐,然后收回了视线。
他们的教练给了陈泽余和温枝不同的训练任务。
陈泽余目前的训练任务就是下盘。
下盘不稳定,左右一晃,魂就飞走。
桑晚看着自己身边的温枝,感慨。
她永远都是这样啊,出现在人群中,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受人瞩目。
桑晚乐呵呵地走在一边看着温枝训练。
这是幼儿园,小学,乃至初中他们三个人养成的习惯。
桑晚不想练习的时候就会偷偷地找他们俩,然后看着他们俩在球场上的表现亦或者在球场下的积累。
还有些时候呢,温枝会带着陈泽余去给桑晚加加油之类的。
温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桑晚,然后继续她的训练。
涂秋走进,拍了拍桑晚:“看温枝呢。”
“是啊。”
“我们下周有比赛,你来不来看。”涂秋说。
“当然。”
桑晚早就摸清楚了,全国大赛的县级预选赛在十月份,所以九月份就要开始选好参赛选手。
不过,同样慢活的不止羽毛球,排球,篮球和棒球也同样有看点,不过这却让桑晚有点犯难。
篮球的陆钦樾,棒球的许茂,还有排球新生解应。
桑晚想,如果时间有错开的话,她就去看其他的,温枝的比赛一定排在第一。
灯亮到了八点半。
周思敬发话了:“开学第二天,大家先别死在学校,好好休息一下。”
路上许许多多都是带着热气的人,路灯也在尽量发着光亮,翠绿色的树叶在路灯的照耀下也变得暗绿。
温枝站在宿舍门口,然后回头:“陈泽余。”
“嗯。”陈泽余回应。
“明天见。”
就像是千千万万个平凡的夜晚那样,两个人互相道诉晚安。
但有些不同的是夏天炽热的风好像把这晚安吹得破灭,然后丝丝缕缕的入侵着他的躯体。
陈泽余脚步停了停,被身边的潭深说了一句“你好了没有”这才踏着步子继续走。
潭深透过眼睛,看着陈泽余:“陈泽余,你有点不对劲啊。”
“哎,潭深!”解应走在后面和潭深打招呼。
方穆在后面直接拉住解应的后衣领,要不然这个人直接蹦道潭深的面前。
“你干什么?”
“你是狗吗?”
“我靠,方穆看我一招。”
解应被方穆拉着后领,不好出招,这样子尴尬的境界,潭深和陈泽余都自动规避了。
解应:“……”
“方穆,你放开,你看我敢不敢打你。”
“接应,你再这样,球就不给你托了。”方穆很擅长拿捏解应。
解应:“……”
“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解应唱这首歌的时候要多凄厉有多凄厉。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解应是一边走一边唱,还一直唱这一句,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回头看。
方穆走到宿舍直接把门关上。
丝毫不顾及外面还有个解应。
解应努了努嘴:“切,小气。”
说着,把钥匙插入,然后拧开了门。
“方穆,我们既然是宿友那必须要好好帮助啊。”
解应靠在门上,瞥见从门口路过的陈泽余。
“哟,吵架了。”陈泽余道。
“好得很,不过,九月底的校运动会你要参加什么?”解应打听一下军情。
“不知道,最近感觉还是挺忙的。”陈泽余揉了揉头发,一副算了等下再说的模样。
“行,晚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