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立马改口义正言辞:“叔叔,你不能帮着我骗爸爸,你这样是不对的。”
檀星泽人小鬼大,是个机灵劲儿十足的孩子。
被他这话怼得哑口无言,檀舟无奈笑道:“你也知道骗人是不对的,你怎么还教唆我骗人?”
檀星泽捂着嘴笑个不停,边笑还边说:“叔叔笨。”
“你这小子!”
檀舟上手挠他痒痒,两人打闹成一团,全然将睡觉这件事抛掷脑后。
等到走廊响起何清宁的呵斥声两人才消停。
临睡前,檀星泽拽着檀舟的手说:“叔叔,老师说没人会喜欢骗人的孩子,你以后不要再骗人了。”
檀舟神色微顿,笑得温柔:“好,那你也要答应叔叔,不许再骗你爸爸。”
“嗯。”檀星泽重重点头,又向他保证说:“明晚我一定把牛奶喝完。”
调暗了卧室灯光,他的眼眸也跟着暗淡了。
他也不想骗钟令。
想过要说清楚,话到嘴边又缄口难言。
说清了,然后呢?
让她讨厌自己,再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不过是想要玩玩,没有他,还会有别人。
他很贪心。
尝过了她的甜,便再不愿见到她的身边有别人。
檀星泽乖乖睡着,他也关了灯离开房间。
檀盛年还没睡,见他拿着外套下楼,问了句:“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檀舟没回答,正好何清宁从花园回来,他便冲她说:“我先回去了母亲。”
何清宁淡笑着叮嘱:“开车小心。”
开门关门,檀舟没有看过檀盛年一眼。
走出家门他还听檀盛年在高声责怪:“他这样子像个什么话?!”
何清宁也不满:“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再给星泽吵醒了,你去哄?”
檀盛年愤懑,但一想着他那个折腾人的乖孙,他也真的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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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里拼桌喝酒是常见事,荷尔蒙满溢的场景里,推杯换盏中间,年轻男女眉来眼去,喝了酒了,关系自然近了。
容卓喊了几位同事来,加上旁边桌几位帅哥,一群人正喝得欢。
钟令惹眼,总有人坐到她身边跟她搭话请她喝酒,冷着脸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她渐渐觉得疲惫。
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听到有人喊她钟小姐。
音乐声重,她没太分辨得出来,一瞬间唇边有了笑意,侧过身却见聂泽元正朝她走过来。
那浓重的木质香水混杂了浓烈的烟酒味,钟令冷脸皱眉,迈步就想离开。
喝醉的人抓住她手臂猛地一拽,钟令差点摔进他怀里。
“你放开我!”
钟令伸手推他,身前人却纹丝不动。
手臂被捏得生疼,她完全没有力量与他对抗。
夜店的洗手间外常有情侣相拥着接吻,他们俩的纠缠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钟令没穿外套,抹胸裙裹得她胸脯饱满纤腰楚楚,皮肤白嫩,一双锁骨纤巧性感,聂泽元眼睛都看直了。
他今晚跟几位兄弟玩得开心,酒是一点儿也没少喝。
若是清醒,他尚且有几分理智在,不会,也不敢对钟令怎么样。
偏偏喝得烂醉的时候有美色当前,他那点儿龌龊的心思全都钻了出来,抓住钟令就不想放手。
他凑近前,贴着钟令肩颈深深一嗅,难闻的酒气便扑到钟令脸上。
“钟小姐,你好香啊。”
一阵恶寒袭身,钟令猛地一颤:“你放开我!”
钟令用力推着他:“聂泽元!你给我放尊重点!”
越是挣扎,想要她的人越是不会放手,他双臂箍上纤腰,急切地说:“乖妹妹,跟我玩玩儿,哥哥今晚让你高兴高兴。”
聂泽元力气太大,钟令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裙子被聂泽元拽着,眼看就要走光,她赶紧抬手护住胸前,聂泽元趁此机会一口亲在了她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钟令措手不及,一瞬间恶心又愤怒,偏偏胸前春光乍泄,她那一双手只能紧紧抱胸,丝毫不能移开。
“容卓!”
“容卓!”
她一边大喊一边扭动着挣扎,柔软长发甩动间蒙上她的眼睛,视线一暗,她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带着趔趄两步。
视线恢复清明之时,她已经被人拉到一个清冽的怀抱里,匆匆抬眼,她今夜想见的人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