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阳起,似又是一日清晨,今日昨昔无不同。 众生熙攘,忙碌而行。 只不过在这众生之上,在这清晨之中,却有一则消息传遍这诸洲大洋。 一时间,惊起骇浪千重,震人心万道。 华夏青帝,斩十大地仙于泰山。 十大地仙啊,放到海外,那便是十大灭世级的存在。 更何况,这十大地仙之中,有四人为名震海外的光明教廷仲裁长,有两人为曾诛神奥林匹斯的冰、鬼双王。 更有陈家陈龙帝,岁月昭昭而不灭,如今却埋骨于泰山。 世界震怖,血修士、诛神者、众神……听闻这个消息,近乎所有至强者眼中都溢满难以置信。 这世间竟有人,一人斩十大地仙,这世间竟有人,一人屠十大灭世。 怎么可能? 那些世界级的恐怖存在呆住了,仿佛不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光明教廷之中,教皇面容沉缓,但却可以看到,他握着那代表至高权杖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这一天,他只是坐在这巍峨神宫,不言片语,陷入无尽沉默。 血修士之中,诸大族族长汇聚一起。 “青帝杀光明教廷四大仲裁长,你们如何看待?”浑身裹在血袍之中的一名血修士声音都在**着。 其余诸多族长沉默,一人缓缓开口,仅吐出一句话:“此人,不可招惹!” 诸神之中,有人望着南极冰川,薄衣迎极寒,长发散肩。 这是一名女子,若绝代芳华,却冷傲若这极地,只是那一双眼眸,却仿佛蕴含无尽沧桑。 “青帝!” 她眸光流转,“凭凡人之身,斩十大金丹么?” 她轻轻一笑,淡淡道:“看来,需要去一次华夏,望这青帝能入我仙门!” 众神中,许多头发苍白的老者聚在一起。 “华夏青帝,若得此人身躯,我们定能窥尽奥妙,可创出绝世出来!” “华夏乃当世大国,青帝更是绝世,便是我众神尽出,也未必能杀他,如何得青帝身躯?” “等待时机,这是最顶尖的材料,绝不能忽视。” 东瀛诸岛,一座古庙之中,“古屋真田居然死了?” 一位身材圆润,大耳和尚垂眸,“可惜妖刀村正,我东瀛至宝了!” 天皇殿内,有一大镜,悬挂高空。 大镜古朴,却泛着青铜光芒,偶尔有一缕妖异光芒掠过,如食人心。 在这大镜前,一名老人跪坐地面,若磐石枯木。 忽然,他猛然睁眼,“废物真田,掌村正亦被杀之,送如此至宝与华夏,为我东瀛耻辱,死不足惜!” 眼中所森寒,他抬头望那悬空大镜,“青帝么?在这八咫镜下,不知你能抵挡几分!” 诸岛内,一座山中木屋,有人品茶望樱花,此人苍老若朽木,腰间悬着一块勾玉,古朴平凡。 似乎想起什么,老人一笑,便在一笑间,樱花坠落如雨,还未落地,便已经尽化作虚无。 而此刻,在昆仑内,一名老者白发苍苍,只身望昆仑,老者眼中无喜无悲。 他为魏问道之师,如今最得意的弟子葬身泰山,至宝昆仑玉剑被毁,他却仿佛不为所动半分。 足足许久,他抬手轻点,霎那间,群峰震颤,雪崩若天崩,若万龙齐啸在这昆仑。 “损一片棋子,望你有成大龙之势又如何?” 他幻化转身,眼眸倒影着这昆仑白雪,向山中走去,“古往今来,绝世之人何止一人,唯有山河依旧,天地依然!” “骄狂者,终不得长久!” 神农,吕回春望着炸炉之丹,面色悲苦。 许久,他叹息一声,收拾残局,“青帝!” 他抬头略有茫然,如不解这丹道之途,苦思冥想也不解。 一人十八,怎能无敌天下? “这世间,真有天丹自成,而非人炼么?” 他带着迷茫,却不知,在这神农内,更有一人不解。 王侯沉默,他想起昔日登龙池那骄狂身影,若言他心中无争锋之意怎么可能?身为绝世,负古老传承,哪一个是甘心弱人之辈? 但这一刻,他却如遭心神重创,目光呆滞。 因为他知道,那青帝,他已经争不得。 泰山巅一人杀十大地仙,便是让他再修百年,也难!而那一人,百年后,又会如何? 王侯久久才回过神来,满是苦笑,满是叹息。 “连争都不得争么?青帝,你立华夏,我道何从?” 陈家,此刻陈万象得知这消息早已经呆滞,陈家近乎无数人都似乎听到陈万象房间内不断传出爆裂之声,仿佛不知多少件物品已经化作齑粉。 直至,陈万象从屋中走出,众人悄然望去,却骇然发现,那屋内一切家具木椅,皆化作齑粉残片,散落在地面之中。 他一人目光低沉走来,有陈家一位老人道:“三叔,上面有通知,我陈家财、权、军三方皆被打压,这可是要怎么办?” 陈万象转头,眼眸冰冷,助光明教廷加诛神者六大地仙入华夏,若泰山之战,青帝陨,那护国府也无话可说,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谁能想到那青帝竟然能一人斩十大地仙于泰山? 如今,国之震怒,陈家虽为华夏第一大世家,只是如今看,家主身死,两大地仙老祖皆已经身亡,所余留,不过是先天几许,不过是凡尘俗势,甚至与其余世家都相差不多,如何能与国争? 陈万象望着陈家众人,仅仅吐出一个字。 “忍!” “一退再退,等子霄尽掌王权!” 他一字落,眼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