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徐子宁如若一尊熔炉,但手中短剑,在沸腾法力之下,威力暴增。 每一次轰击,都使得元雀门那弟子后退。 “徐子宁,你莫要找死,为区区一介外物,值得如此?”元雀门的那弟子怒吼,难以置信的望着徐子宁。 他得元雀门长辈所言,要生擒徐子宁,如今在徐子宁燃法暴起之下,束手束脚,反观徐子宁,彻底抛开一切,无所顾忌,甚至以伤换伤这种打法,让那元雀门弟子近乎暴怒。 但他偏偏无可奈何,便是无长辈之言生擒,他岂会与徐子宁以伤换伤。 徐子宁眼瞳似乎都有法力火焰溢出,在那火焰之中,蕴藏的唯有杀意。 不顾一切,不顾生死。 “可惜了,就算此子燃法,但想要胜对手也不太可能。” “对方也非是弱者,顶多是被压制一段时间,此子燃法又能持续多久?” “估计是有深仇大恨,方会抛弃生死,燃法之人也算是可怜。” 一群人议论着,他们有些人倒是少去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心中难免有些悲哀。 修真界便是如此,有时哪怕舍弃性命,也难以如愿。 他们或许有一天,也会遇到如此劫难,或许,曾经也如徐子宁一般。 所以见徐子宁如此,他们反倒是收起了笑容。 但终归,人力难以扭转乾坤。 徐子宁便是牺牲性命,恐怕也难胜此战,除非有奇迹出现。 就在众多旁观之人唏嘘中,一道淡淡声音响起。 “其法有缺,背后气脉之下,真元不稳,可破之!” 秦轩立于擂台之外,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到徐子宁耳中。 徐子宁心中杀意如潮,但忽然间,在这道声音下,心中杀意如雪消融,心中竟然一片清明。 他很快便认出这声音是谁,当初赠他续骨丹之人。 不知为何,徐子宁不由自主的按照秦轩所做。 脚下一踏,猛然绕过那元雀门弟子身后,短剑猛然贯出。 噗! 锋芒一瞬,刺破那护体真元,猛然落在了那元雀门弟子身后。 只是一剑,那之前不曾受到半点伤势的元雀门弟子面色骤变,他猛然闷哼出声,脸色微微苍白,脚下一踏向前冲出。 “什么!?” 元雀门弟子转身,望着徐子宁。 他身上可是有护体法宝,区区一剑怎能创伤到他?不仅如此,这一剑之力竟然透过那护体甲胄,甚至让他法力气息都开始紊乱。 一击命中,徐子宁也呆住了,之前他也曾拼着以伤换伤以断剑击中这元雀门弟子,但却都被护体法宝与护体真元挡住,如今同样一剑,却让那元雀门弟子受伤? 就在徐子宁微微一愣之中,秦轩话语却再次响起。 “生死之战,岂容分神?其剑法有缺,左出三步,可避之!” 声音入耳,徐子宁猛然回过神来,只见那飞剑已经临近,近在咫尺。 他本能按照秦轩所言向左踏步,只是三步,却恰好避开那飞剑,一缕发丝被斩落,飘散在这擂台之上。 “出剑,点其左臂肩胛!” 徐子宁脚下踏步,两句皆中,让他对于秦轩之言出奇的信任。 本他已经愿入轮回,如今却在秦轩的话语之中,仿佛燃起了一丝希望。 驭虹长起,断剑赫然向那元雀门弟子的左肩击去。 “找死!” 那元雀门弟子飞剑不中,便再次祭炼飞剑折返,向徐子宁背后杀去。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芒,他也彻底恼怒了,堂堂元雀门的嫡系弟子,元婴上品的修士,面对一个不起眼的小宗之人,一个元婴中品的家伙,他竟然受创。 让你击中又如何,有护体法宝在,岂能伤我半分? 反倒是你,这一剑破你丹田,法力尽散,便是你再燃法又有何意义? 轰! 断剑遇护体真元,仿佛遇到一层阻碍,徐子宁怒吼咆哮。 他心中如明镜,但眼中却是凶芒滔天。 此刻,那炙热如火,仿佛若熔岩在经脉之中流动的法力赫然渡入到短剑之中。 那一尺短剑,其上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如若将那元雀门弟子的护体真元灼穿。 旋即,只见那断剑击中那元雀门弟子的肩膀。 元雀门弟子本不在意,有宝甲相护,何惧徐子宁。 但很快,这名元雀门弟子的脸色变了。 只见这左肩受创,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般,最重要的是,在这一剑之下,他体内的功法都开始紊乱,法力不稳,甚至连身上的那护体宝甲光芒都暗淡下来。 “哇!” 那元雀门弟子猛然间,口喷鲜血,向后退去。 不仅如此,便是那元雀门弟子所祭炼的飞剑在空中光芒都开始暗淡,摇摇晃晃,竟然直落在擂台上。 “什么!?” “怎么回事!” “元雀门那弟子体内法力竟然会突然间混乱,难不成……” 擂台周围,一片哗然,那几位元雀门的道君,更是面色骤变。 “怎么可能!此子竟然会知晓云儿的法门所在!”有一道君脸色骤变,凭借徐子宁,元婴中品,怎么可能知晓他元雀门功法,更如何知晓他那师侄的法门。 修真者法门,一旦被击中,轻则法力紊乱,重则甚至会导致法力暴动,丹田尽毁,裂体而亡。 徐子宁也呆住了,他不曾想到,只是按照秦轩的话语,他之前拼尽性命都不曾让那元雀门的弟子受伤,如今却轻而易举。 “愚笨难教,大战之中分神,此乃大忌,岂让我提醒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