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查属实是一脸震惊,五脏破裂,静脉也悉数全断……谁会下次狠手?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他现在的任务是救他,否则如若交代在这,那么便是前功尽弃了。
封甯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身着一袭黑衣,面容妖艳,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台,身后是一群群魔物俯首称臣,场面极度壮观,可惜他们拜错了人,她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君主”,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她试图解释,那些人就是不听,一口咬定是她……
封甯是被狗叫声吵醒的,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死。
正当她要起身时,胸口泛起一阵阵痛感。
“别动!”一个男声从房门口传来。
封甯愣怔地往门口看去,只见那人匆匆走来,将她扶着躺会去。
“你的伤并未全好,躺会去,老实点。”男人神情淡淡。
“是你救了我?”封甯声音轻盈,音量并不大,主要是她胸口的痛并未褪去,谈吐间都能使她痛得直冒冷汗。
男人见她这副模样,不悦地皱眉,伸手那帕子给她擦汗:“痛就别说话,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收回手,起身向门外走去,不多时,一碗药便端到了她的面前:“既然起来了,先把药喝了!”
男人说着,将床上的人扶起在她后面垫了一床被禄:“把药喝了!”
他端起一碗药,用勺子舀起:“放心,不烫,我喂你!”
“谢谢。”封甯红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后,她便张嘴去接喂过来的药。
临烨抿着唇,不过多去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毕竟,一个魔,生来恶毒,招人仇恨是难免的,这几百年来,不管在哪一世,他前前后后救了她几十次,真是,也不知道收着点。
不过,只要她不死,那么,这些都是小事。
一碗药下肚,临烨将人放下去,“你好好休息。”
封甯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那人到点变来送药和饭,其他时间根本见不着人。
不过,这药果真有效,喝了三四天,她的伤好了许多,胸口也没了痛感。
这一天天躺着属实无聊,封甯见着伤好了差不多,便悄悄穿鞋出去看看。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萧条的院子,身处一个峭壁之下,房子借住山洞的优势,搭建了一所屋子,院前是一条蜿蜒的河。
正在她看得入迷时,一个男人正缓缓落下,没错,他是飞到自己面前的,不过这也不稀奇,毕竟以前在燕京时,那些修仙者不都天天天上底下地蹿嘛!
男人见人下床,站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皱眉:“叫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你下来干什么?”
“这几天躺得我都快发霉了,便想着出来走走。”封甯低头细语。
男人看着面前的人,终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去厨房门口,拿起斧子开始劈柴。
封甯见状,也没有闲着,起身去倒了一盏茶,屁颠屁颠送过去:“飞那么久,一定飞累了吧,要不要喝点水?”
男人闻言,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不是,谁家大好人那么没有,飞一下就累!可是,一转眼,看到少女纯真的笑,一时间,反驳的话语没有脱口而出,竟鬼使神差地接过来,仰头喝下。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封甯,恩公你呢?”封甯声音甜甜地,像掺了蜜。
“临烨。”男人淡淡道。
“临烨?”封甯复诵了一遍,随后笑了笑。
临烨将杯子放回她手上,顺便打量了她一眼,极为不自然道:“那个,你这破衣服可以换一换,你房间柜子里,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可以看看!”
封甯闻言,眼前一亮,立马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身后,临烨输了一口气,幸好把人支走了,那人叽叽喳喳得,果真是烦。
封甯打开柜子,看着满柜的衣裳,再看看自己的……这几天我,她一直躺在床上,身子都未擦过,真的难受极了,别人不说,自己都觉得自己臭死了。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刚才那条河,不等她多想,抓起一件白色的衣服便向外冲去,然而临烨看见的,便是一个黑影,他没多想,转身继续劈他的柴。
见四周无人,封甯一股脑地往河里钻,瞬间,一股舒爽全身蔓延。
正在她在这里游了五六个来回,开始洗发时,一个人影来到了岸边,就在她抬头瞧见来人时,立马转身脸红得往水里钻。那人反应过来和他一样,眼睛闭得紧紧。
“你……你怎么在这!”临烨手上的水桶摔在了一旁,而他,也是愣愣的。
“我……我洗澡啊!”此刻的她一脸羞赧,能不的那块豆腐把自己交代在墙上。
临烨何尝不是,连桶都忘了捡,一股脑地跑走。
气氛都到这了,谁还有心思游泳,于是便匆匆上了岸,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将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又拿起水桶,舀了一桶水便离去。
谁知道水桶会那么重,不过想来,她这养尊处优地十几年,她哪里提过这些重物,想到这,她抿了抿唇,一咬牙将水桶重新拎起。就这样艰难地几个来回,就在她终于要到时,一旁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
她一脸好奇,连忙放下水桶,上前,便瞧见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兔子,看到兔子的瞬间,她都被萌化了,但是手上还抓着自己刚洗的衣物,身边还有个水桶,蹲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毛发,“兔兔,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着,她转身提起水桶,一脸兴奋地回去,将水桶放至院中,转身便去晒衣服,晒完衣服,又一溜烟地跑没有了。
临烨默默地看着,但到底还是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