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冬日,又开始下起漫天大雪,雪虐风饕,连下几日,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任封甯再怎么爱雪,现在也只能冷得躲在临烨怀里,被冷得鼻子通红,不住发抖。
这古怪天气,连赤兔也很少下凡,正常说他是一只兔子,兔子毛厚,加上自己还是神仙,理应不怕人间冬天的苦寒,可这鹅毛大雪下得,让他也不住发抖。
三个人,窝在房子里,面前摆着三个木炭,幸好用的是凤凰族的真火,靠着暖和,不然,他铁定恨不得以后出行都把值班的太阳神带上,行走的火神,抱着取暖。
临烨也心觉奇怪,人间他没少待,这么冷的冬天,他还是第一次见,眼看家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就算自己是个神不用进食可以,但家里也养了一个美娇娘,她可不能被自己饿瘦了。
临烨看着怀里瑟缩的人,蹙眉,这么多天,他不问也知道,她怕冷,真的难以想象之前那个大雪,她是怎么从南方快马加鞭飞驰而来,一定受了不少寒。
封甯窝在临烨的怀里,手里握着的,是刚刚考好的玉米,她小口啃着玉米,嘴里不断控诉这鬼天气。
“什么天气吗!连续下了快半个月,下个月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这破雪要下到何时!”她小声嘟囔。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被冻坏的,穿着一身红色羽毛装扮,额头也被他那好看的羽毛装饰。
只见那人骂骂咧咧地拿着一块红色石头走进来,嘴里就没停过:“这人间得罪雪神了?下那么大雪!”
赤兔摇头:“雪神哪有那么勤快,你也不是不知道,天上最闲的神也就数他!每年他也就下点小雪意思意思,要是一连让他上那么久的班,别说天地,天界都得被他骂个遍。”
“那也没理啊,那么冷!”
“别没理了,我也去雪神那里看过了,他现在没准正窝在自己的仙山喝临烨送的半步倒呢!”
那只鸟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临烨那抛去自己的火焰石,然后就抱着胳膊,吐槽着离开了:“这个狗屁地方,连鸟都不待。”
说着,他下一秒消失在了门口。
封甯一脸迷糊:“咦?他不就是鸟吗?”
闻言,刚喝一口茶的赤兔,险些喷出,就见他起身,担忧得往门外瞧了瞧,随后长舒一口气:“幸好走远了!”
临烨笑着将手中的火焰石放在了她的手里,一只手揽过她:“人家可不是鸟,人家是凤凰,你说他鸟,最好别被他听到,人家可是尊贵的凤凰族继承人,他可不兴你这么说他!”
“你这丫头,可别走我后路,就因为说他是鸟,被他跟着啄了我近百年的屁股!”赤兔说着,不忘自己被拔完毛,露在外面的屁股,他,一代兔子,广寒宫第二宠兔,永远不会忘记拿沉重的一天!
封甯闻言,也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默默地闭了嘴,将啃完的玉米放一旁,手上捧着那个温暖的石头,酒足饭饱,身体又回暖,她渐渐地窝在临烨怀里睡去。
临烨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后将她抱进被窝,裹紧被子。
在吃转身,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看着院子里白雪皑皑,他吩咐了一旁赤兔一声:“家里伙食不多了,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她!”
“知道了,早去早回!”
赤兔知道他是一条曾经在极寒之地孵化的小龙,在这种恶寒,寸草不生的地方呆过的人,这人间的严寒,早就不算什么!
临烨孤身一人来到燕京城,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萧条,平时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如今已无一人,更别说买菜了,谁家大好人这天寒地冻出来买菜,也就官服的衙役,骂骂咧咧,冒着寒冷,出来将街道上所有的小河破冰。
“这个世道,真不把人当人看,那个狗皇帝,自己跑南方去避寒,还留下一群人不管不顾,却还是整那死出,为了商船通行,天天叫我们出来破冰!”
“谁说不是呢!”
临烨带着一顶笠,与他们擦边而过。
既然京城没了菜摊子,自己只好去打猎了!这么想着,他已经来到了一处密林。
他抬步走了几步便不知从哪冲出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那野猪横冲直撞地冲过来,临烨来不及思索,立马转身避开,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只匕首,开始与野猪殊死搏斗。
结局当然呼之欲出,白茫茫的雪地里,那只野猪败下阵来,倒在血泊之中。
随后又找来了一头鹿,收货颇丰。平时他也没少拿重物,这一次,他扛着鹿和野猪满载而归。
临烨平时都爱穿深色衣服,特别是墨蓝色衣服,然而今天却换成了浅蓝,不幸的是被动物血渗透,脸上也是一滴滴凝固上去的血。
看着临烨离开的背影,一颗百年松树后面,一个男人笑得玩味,有意思,如果能让他怀上自己孩子,他都不敢想,那个孩子会多厉害!
有一天,他们会见的吧!
当临烨拿着猎物回家,赤兔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粉衣少女,裹着披风,一个人毛茸茸地缩在门口,手里攥着火焰石等他回来。
四目相对,临烨将手中的猎物放下,下一秒就被扑了个满怀,少女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血迹,将他的两只手拉起,虽然男人的手比自己大得多得多。
可她还是笨拙得将他的手包在外面,拿火焰石给他暖着手,眼眶红得不能再红:“这天寒地冻的,你跑出去干嘛!手都冷死了!”
“我不出去,恐怕没过几天我们就要挨饿了!”临烨嗤笑着,将火焰石放回她的手里,弯腰提起两头猎物去了厨房。
封甯震惊,原来世间真的有男子有如此大的力气,一下能将两头近三四百斤的东西扛起。换成她表哥或那个王灏,早就累得嗷嗷叫了。
临烨放完猎物,走出来,看见封甯依旧傻傻待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这边,无奈地他叹了口气,随后上前单独将人抱起:“傻傻看着我干什么?走,陪我却泡温泉!”
封甯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脸红得不像话!
果真,等他洗完身上的严寒和污秽时,封甯已经被□□得不成样子,三四个时辰后,她是被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