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他一定会理解我,帮助我。而且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等等,等等!金妮。”路易丝抽出手,“我们应该再想想!邓布利多毕竟是校长,他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他不能掩盖事实的吧?”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我还没有找到那本记录了魂器的书!
那里的书我也还没来得及全部顺走!
“但是他可以给大家一个说法!”金妮目光如炬,让路易丝下意识往后撤,“邓布利多的声望很高!而且只要密室不会再被打开——路易丝……”她的神色突然剧变,“你,你不会真的被日记本……”
“我没有!”路易丝急忙喊道。
“不行!你不能再碰日记本了!”金妮不由分说地扯过路易丝的挎包,打开一看,几乎马上就找到了那本日记本。
“我没有被蛊惑!”路易丝也几乎马上反应过来,更快一步抓起日记本抱在怀里,“但我今天不能给你!”
“为什么!”金妮试图掰开路易丝的手臂,“我是想帮你!路易丝!你别这样!”
“帮我?”路易丝摇着头,“听着,金妮,我有我的判断——”
“怎么回事?”
有人嚷嚷着。
路易丝和金妮还在僵持不下,但同时转过头。
这条走廊少有人走,但如果是弗雷德和乔治出现在这里,似乎又一点也不奇怪了。甚至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路易丝的第一反应是“这里一定是通往哪里的近路”。
“你们在干什么啊?”乔治问。
“没——”路易丝下意识矢口否认,她自以为她和金妮在这一刻可以达成共识,先糊弄过去。
但她的预判失败了。
“她拿了我的东西不还我!”金妮说道。
很奇怪。
金妮的语气不算凶狠,语调也不算高昂,老实说音量也不大。但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巨锤一般砸向路易丝的脑袋,让她的脑子突然间嗡嗡作响。
“你说什……”路易丝错愕般喃喃着,加紧了胳膊的力道。
“你拿了金妮的东西?啊?”弗雷德一副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我没有。”路易丝瞪着眼看向弗雷德。
“什么东西啊?”乔治凑近一看,却被路易丝躲开了。她转了个身,直接背对着他。
“你要不是心虚!为什么藏着?”金妮很快捕捉到这一点,似乎根本不考虑后果一样。
“因为我没有!”路易丝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多无力,又有多心虚,“这不是你的东西!”
“你敢说那是你的?”金妮瞪着眼。
“嘿,小不点。”弗雷德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我不管你们什么矛盾,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但如果你拿了,就还给金妮。”
路易丝慌乱之中已经把日记本卷起来放进她那个施展过无限伸展咒的口袋了。
“她藏起来了!”金妮大喊。
“诶,小毒蛇。”乔治按住了路易丝肩膀,“到底是在抢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我的东西!”路易丝迅速转过身。
“她骗人!”金妮拉住了弗雷德,指着路易丝。
“我骗人?”路易丝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了,她的脑子里充斥着无数最狠毒的谩骂和诅咒,她甚至都已经想到她未来将被送到哪一层地狱去,“你好意思说我骗人?”她的情绪变得不受控制了,上前拉住金妮的衣襟,“你敢再说一次?到底是我骗人还是你骗人?你敢让人知道你干了多肮脏又龌龊——”
“别吓唬她!”
路易丝话没说完,但是她被弗雷德推开了。而乔治也已经闪身挡在了金妮面前。
“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干什么?”乔治明显很不悦,“有话不能好好说,还要动手吗?你这是怎么了?”
路易丝的胸口起伏着,脑子里传来源源不断的反驳,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在说什么?”弗雷德显然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
路易丝一时气煞:“行啊!你们都信她是吧?”
“一个是看着长大知根知底的妹妹,一个是诡计多端的小毒蛇,我该信谁?”乔治似乎也在气头上,他显得还比弗雷德更生气一些。
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得到的却只有失望和愤怒。
怨恨在此刻占了上风。
“可笑。”路易丝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刻薄,而她还在让自己显得更刻薄一点,“她这种浑身上下加起来没有我一双鞋子贵的家伙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抢的?”
“喂!”乔治上前一步,却被金妮拉住了胳膊。
而金妮惶恐地摇着头,她似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滚吧,真让人恶心!”路易丝冷笑着,说着“滚吧”却是自己转身离开了。
女孩走得很快,她的眼眶很快就蓄满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调整着呼吸,直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去。
她怎么敢对他们说这个?
路易丝常常听维多利亚说:“被误会时也笑一笑,这是你的风度,也是对蠢货的讽刺。”
路易丝现在明白了,这就是成熟的魅力,而她确实还不具备。
她怎么敢在他们俩面前污蔑我?
那可是弗雷德和乔治——
那可是我——
石墙在路易丝门前打开,她穿过休息室,径直走向宿舍。
语言原来真的可以这么刺痛人。
路易丝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把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剌着她的五脏六腑。
那些曾经被她轻描淡写提到的酷刑,似乎在刚刚那几秒里,全部报应在了她身上一样。而且还有人在拍手叫好,笑她罪有应得。
舍友们似乎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床铺午睡了。路易丝也钻进了自己的帷幔,用被子蒙住自己。
那可是我的朋友啊!
路易丝可以被人看不起,可以忍受冷嘲热讽,可以隐忍旁人的侮辱。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