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说：“数学概论。”
程焰：“？”
他皱着眉，趁许眠不注意，将她手里的书抽走，定睛看了一眼。
封面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字：《穿成霸总的小娇妻》
程焰：“……”
这算哪门子的数学概论。
许眠看他那副无奈的表情，忍不住反驳道：“你干嘛抢我的书。”她说完，伸着胳膊就要把书夺回来。
程焰反应很快，倏地一下将书举起来，许眠只来得及碰到他的手腕。
触及的那一瞬间，程焰顿时没了跟她玩闹的心思，把书放到旁边的柜子上，握了一下许眠的手。
冷的像冰。
他不禁皱眉，数落道：“手这么凉还坐起来看书，也不怕冻死你。”
许眠不以为然，朝他吐吐舌头，“反正我也活不长……”
“许眠。”程焰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我说过，你要长命百岁。”
许眠眸光黯了黯，闷声应下：“哦，知道了。”
程焰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暖手宝，放到许眠手里，“给你的。”
说完，他思索片刻，又拿出一根真知棒，淡淡道：“荔枝味的，你喜欢。”
“嗯？”许眠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口袋里什么都有？”
程焰默默瞥了她一眼，作势就要把真知棒抢回来，“不要的话就还给我。”
“要要要。”许眠连忙将糖纸拆开，一口放进嘴里，含糊道：“我也没说我不要。”
程焰又看她一眼，轻轻勾了勾唇角。
许眠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的手好像比这个暖手宝还暖和。”
程焰愣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慢吞吞地覆在许眠的手背上，有点难为情地说：“那我……勉为其难给你暖一下吧。”
两人沉默须臾，程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交给许眠，说道：“你要的课堂笔记。”
许眠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把本子翻开。认认真真地看了几分钟之后，许眠倏地皱眉，慢吞吞地抬起头，巴巴瞅着程焰。
看她这副神情，程焰有些不解，“怎么了？”
许眠弯唇笑了笑，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我看不懂。”
程焰：“？”
许眠：“你忘了？我驻守班级倒数第一这个位置已经两年了。”
“……”
程焰唇角显而易见地抽搐了一下。
他还真忘了这档子事。
“哎，要不这样。”许眠突然有了主意，“你能不能每天抽一些时间帮我补习啊？”
程焰挑眉看她，半天没说话。
许眠以为他不愿意，于是补充说：“我给你学费，这样行不行？”
程焰笑了下：“我不缺钱。”
“我也没说要给你付钱当学费啊。”许眠说着，从旁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
这个玻璃罐子不算太大，里面装着小半瓶星星，看起来不算好看，像是她自己叠的。
“你给我补习一次，我给你三颗星星，好不好？”
“不好。”程焰矢口回绝。
“为什么？”许眠皱眉，看起来快要生气了。
程焰敛眸，声音低低淡淡：“我要五颗。”
许眠木愣片刻，被他逗笑：“好，没问题，成交。”
（三）
自那天之后，程焰每天放学之后都会来医院给许眠补习。
许眠其实很聪明，只是之前落下的功课太多，刚开始学的时候比较吃力，后面就慢慢好起来了。
程焰知道她基础不好，为此专门将自己的笔记写的细致了一些，方便她能看的明白。
“你每天这样给我补习，不会耽误你自己吧？”许眠一边记着程焰笔记上的物理公式，一边问道。
程焰很轻地笑了一声：“没办法，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我领了你的五颗星星，就得认真负责不是？”
“嘁。”许眠也笑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少来了你。”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努力，怎么现在反倒爱上学习了？”程焰说。
许眠默了几秒，十分平淡地说：“也不怕你笑话我，我想期末的时候考个年级第一。”
一瞬间，程焰以为自己听错了，“……年级第一？”
许眠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想笑就笑吧，别憋着，我知道你也觉得这不可能对吧？”
“我没有这意思。”程焰解释道，“原来不是你自己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爷偏偏不走学习这条路’的吗？”
“怎么还突然对我的位置感兴趣了？”
许眠扬了扬眉，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害怕我超过你，现在放弃给我补习也还来得及。”她垂眸沉思几秒，“但是你得退我学费。”
“不用。要是别人超过我的话，我可能还会有点不甘心。”说完，他顿了顿，掀眸看向许眠，“是你的话，我心甘情愿。”
……
又过了几天，许眠的好朋友黎韵韵来医院探望她，还给她带了不少礼物。
“呦，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许眠放下手中的笔，给黎韵韵扔了个橘子过去。
程焰正坐在一旁给许眠削着苹果，见黎韵韵过来，他往旁边挪了挪，给黎韵韵让出一个地方跟许眠说话。
“还说呢，这两天我爸把我圈在家里，除了正常上学之外，哪儿都不让我去，逼着我复习背书。”黎韵韵一边扒着橘子，一边吐槽道。
“你都好久没去学校了，我快想死你了。”黎韵韵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而后接着说：“你最近看起来瘦了好多啊，还好吗？”
许眠愣了愣神，缓缓说：“没什么，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
闻言，程焰正在削苹果的手微微一顿。
黎韵韵不清楚许眠的病情，只觉得她修养